朝廷下了旨意,薛寒衣和穆青雲也去報名,參加對西夏的征討,被編入柳乘風的先鋒軍,過幾天就要啟程。
二人忙著收拾行裝,拓跋碩卻來得鐵匠鋪,說要離開大梁,請他們去喝酒,聚一聚。
來到醉江月,點上酒菜,大家都不說話,默默地喝著酒,吃著菜。雖然相似不久,可是經過這次春獵,已成兄弟。即將離別,不知何時才能見麵,濃濃地離愁籠罩著大家。
拓跋碩終於忍不住,端起酒杯,笑道:“別多愁善感了,祝你們這次征討西夏,立下戰功,將來封侯拜相,那可就威風了。”
“你這次回去有何打算?給你父王說說,讓柔然也參與進來,給他來個兩麵夾擊,徹底消除西夏這個毒瘤。”薛寒衣建議道。
拓跋碩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也想聯合大梁,痛擊西夏,可是北邊的匈奴虎視眈眈,而且他們跟西夏交好,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政治,薛寒衣不太懂,但是知道這次征討西夏,柔然是指望不上了,隻能靠大梁自己,靠大梁這些熱血男兒。
想到即將奔赴戰場,薛寒衣感到熱血沸騰,端起酒杯,笑道:“這次征討西夏,一定要讓西夏嚐嚐我們的厲害,等戰爭結束,我們去柔然找你,順便領略下柔然的美麗風光。”
拓跋碩一拍胸脯,笑道:“歡迎之至,不是跟你吹,咱們柔然,不僅有好酒,女人也不錯,雖然不如中原女子溫柔可人,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都說離別的酒最容易讓人醉,這話不假,很快三人都滿臉紅光,說著胡話。三人攙扶著往外走,拓跋碩的隨從連忙上前,把他扶上馬車,拓跋碩還不忘回頭叫道:“你們可別忘了,來柔然。”
即將出征,霍師傅這幾天忙壞了,給項國洲打了一把寶刀,以適應他左手使刀;給穆青雲做了一副鎧甲,他經常衝在前麵,這樣也可以保護他;至於薛寒衣,霍師傅想了好久,交個他一本書冊,叫《孫子要略》,很明顯是一本兵法。
打仗不是逞匹夫之勇,薛寒衣功夫有所成就,做將才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可是要做帥才,那得學習用人,學習兵法。
拿著書冊,薛寒衣百感交集,作為自幼失怙的他,是不幸的,可是遇到陳先生和霍師傅,也是幸運的。
把書冊揣進懷裏,薛寒衣暗暗下決心,這次遠征西夏,不僅要在功夫上取得進步,陣法,兵書等方麵,也要有所進展。
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了,薛寒衣等人來到演武場,柳乘風早已到了,隨著人員陸陸續續地來到,終於在巳時到齊。
柳乘風按報名順序編好隊伍,一聲令下,隊伍出了演武場,直奔武定門。
出了武定門,來到長亭,送別隊伍早已等在那裏。
這段時間忙著收拾行裝,穆青雲都沒顧得上回家,現在看到他父母也來送行,連忙跑過去,磕頭行禮。
穆氏拉起兒子,看著穆青雲身體長高了,皮膚變黑了,知道兒子長大了,心疼道:“此次去邊關,要照顧好自己,別太拚命。”穆父在一旁打斷:“婦人之見,兒子這是去打仗,為國爭光,說這些幹什麼?”
穆青雲知道母親心疼自己,笑道:“母親請放心,孩兒照顧好自己的。”
薛寒衣卻見書淇拉著一匹馬,向自己走來,那匹馬居然是慕王府的棗紅色駿馬。來到跟前,書淇把韁繩交給薛寒衣道:“這是小姐感謝你,特地向慕王爺要來送你的。”
薛寒衣連忙搖頭,這禮物太貴重了,慕王府世子的坐騎,我怎麼能夠要呢,正要拒絕,書淇冷聲道:“小姐一片好意,你別拒絕。”
薛寒衣隻得接受,“請代我謝謝郡主,我一定會奮勇殺敵,不辜負她送馬之情。”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柳乘風一聲令下,隊伍繼續前行,直奔邊關。
盡管前程未卜,薛寒衣卻一點兒也不擔心,一揮馬鞭,跟上隊伍,飛奔而去。在他身後,留下一道揚起的飛塵,記錄著他曾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