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射”那是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之中透露著無奈、還有一份堅毅。

老人下完命令之後,看了看這世界最後一眼。獨自一人離開了,留下一道長長的背影。

沒有什麼巨響,隻是道弱光閃過,一切都歸於平靜了。

***

月黑風高卻也難以掩蓋酷夏的炎熱,這是方市有記載以來最熱的一個夏天了,大概也是受自然破壞的影響吧。

幾乎每一個晚上,空調是不可缺少的必備良品了,在這千萬戶人家中的一家,卻也是平凡的一家,卻有了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不知道是被清風吹動還是它在自己飄動,感覺像是一團鬼火,但它是火紅色的,倒是真的像是一團火,隻是看不到它在燃燒什麼。最後它來到的那戶人家的窗外,隻是窗戶關的很嚴實,常理來說是進不去的。

那團火直接剛剛接觸了下玻璃,看似被玻璃擋住了,當時第二次接觸的時候,卻透過了玻璃,飄進了房間裏麵。房間裏麵隻有一人,這是一個青年,正在熟睡。這團活停留在了這青年的頭頂,靜靜的在燃燒。

那團火的火光很弱,在漆黑的夜裏麵,若不刻意的去看,或是以為自己眼花了一樣。而且它在越來越暗,這個過程它又暗淡了一些。最後它停留了幾個呼吸之後,就慢慢的降了下來,降落的方向正是這位青年的額頭部位。

當火光和青年的額頭接觸的時候,那團火已經隻有小孩拳頭大小了,感覺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就和之前一樣,它還是碰了兩下才順利進去,隻是這一次卻再也沒出來。

青年的額頭乍現了一道光芒,直接就照亮了整個房間,光芒透過窗戶還傳出去很遠才消失。

房間又歸於平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是不同的是,這個時候,青年的麵色很難看,好像在做噩夢,很痛苦的樣子,不過就是沒有醒過來。

青年的額頭也直冒汗,隻是這個汗水有點異樣,不像普通的汗水是像水一樣的透明,他的汗水有點渾濁,有點偏黑的黃。不過這樣的汗水不是很多,後麵漸漸的就變成了正常的汗水,最後,青年頭下的枕頭卻已經變了色。

日頭漸漸生了起來,青年的鬧鍾也響了起來,鬧鍾響了好幾個來回,青年卻是沒有絲毫動靜。青年好像對自己很是了解一樣,後麵最後還有一個更加響亮的鬧鈴響了起來,青年馬上就挺直了身子。

“啊!”青年伸了一個懶腰,輕聲道,“又是一天!”

青年的名字叫張豐,是一個社會人士,已經大學畢業兩年了,最後還是一個苦哈哈的銷售員。工作換了不少,卻是沒有一個能讓張豐同學稱心滿意的。張豐很喜歡買東西,尤其是前沿的電子產品,為此他也把自己未來五六年的收入也都透支的幹淨。

因為這些都是最近才發生的,所以後果目前還沒有凸顯出來,他還是過著這個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小生活。

張豐還是一個吃貨,對於美食沒有丁點的抵抗力,也有不少錢也都花在吃的上麵了,若要問問有什麼便宜的愛好,怕是隻有棒棒糖了,張豐很喜歡吃棒棒糖,隻要是棒棒糖他就喜歡,可以說是來者不拒的地步。

為了掙更多錢,聽說銷售賺錢,張豐立馬就投入到了銷售大軍之中,最後就得到了一份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二手房銷售的工作。

今天是他上班第一天,所以擔心自己起不來特意使出了殺手鐧。

半眼朦朧的張豐拿著洗臉盆,來到廁所接著涼水,雙手捧起水就往自己臉上撲去,張豐心道,‘還是洗涼水爽快’,然後接連又是兩下。

端起水盆正準備到在馬桶裏麵的時候,停住了。臉盆裏麵的水和往常不一樣了,平時自己洗臉水很幹淨的,除非是用過洗麵奶,可是今天這個什麼情況。張豐擔心是光線的問題,還特意那道房間裏麵。

在外麵的陽光下,水還是那個樣子,水色有點偏黃,還很油,按理來說,水是不可能洗掉油,所以這個油也隻是形容像。

看完洗臉水,張豐想到了枕頭,‘是不是枕頭不幹淨’,可是結果是,枕頭果然是不幹淨,有一層和洗臉水一樣的黃,隻是更加嚴重了許多。

可是昨天,睡覺前我是知道的,枕頭很幹淨,而且這個枕套也是剛買的,剛用了幾天,不應該這麼髒的,還有這個髒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張豐想了各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後所有可能性最大的是他自己。

“我去,怎麼可能!”張豐閉上了眼睛回憶起昨天發生了什麼遇到了什麼事情,但是沒想到的是,這一下直接從昨天回憶到了自己記憶最深處,這個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有從新經曆了一次。

“不夠這斷經曆之中,我什麼也不能做,所以也不能改變什麼,而我能做的也隻有默默的流淌出滾燙的淚水了,算是我對以前的自己一種另一個方式的緬懷。”張豐喃喃自語,輕聲言語著。

“我記得小時候,我就一直在想,我來到這個世界是做做什麼?可是大了之後,我隻想,我怎麼度過今天,全然忘記了小時候的那種感覺。我記得我小時候曾經給自己寫過一個夢想清單,隻是那羅列出來的一個一個夢想怕是都無法實現了。”張豐好像是在對誰訴說著,也好像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