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肅有些緊張,此刻三王爺離開,他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但還要依計劃行事。

祁麟話一說出口,迅速準備離開,行事速度令人吃驚。

冷南風出口言道,“王爺要走,國師如何?”

“自然是要跟我們一起走,留下國師難道要幫助祁嚴成事嗎?”祁麟說完,立刻去說服國師殷司。

殷司沒有意見,他本就來處理南陽一事,自然是要跟祁麟一起走。

兩柱香時間後,祁麟一行人已經出發離開軍營了。帶走了為數不多的戰馬和一些禦寒物資。

祁嚴隻能看著,無法阻止。戰馬是軍營中多麼寶貴的物資,隻能看著祁麟帶走全部戰馬。

祁麟笑得邪魅張狂,雨天裏不騎馬難道要尊貴的國師大人徒步行路嗎?行囊多,難道不要戰馬馱運物資嗎?

諸如此類的借口讓祁嚴無法反駁,胸中悶著一口氣,無法抒發。隻要遇上祁麟,他隱忍的怒意就像是被點燃一樣,燃燒在胸腔,直到鼻間冒出煙火味來。此刻祁麟終於離開了軍營。

午時已到,祁嚴帶了幾千精兵上了清風崖,大雨忽至,寒氣逼人。

“稟報將軍,四處無人靠近,這是不是蘇世子的詭計?大雨頃至,是否要避雨?”

“好,去南側小樹林。”祁嚴冷靜的說道。

進入了小樹林後,祁嚴將披風脫下,他眼眸看向崖底,有人靠近。

他微微皺眉,手指摩挲著腰邊的虎符令牌,命令軍隊重回清風崖。

清風崖上,寒風呼嘯。

來的是淩邱國的軍隊,這些人眼眸裏滿含殺意,瞧見幾名大祁士兵環圍著其中一人,著的是主將服飾,腰係虎符。

為首的揚起手臂,大喊“殺。”

淩邱國的軍隊顯然早有準備,前有士兵提刀砍殺,攻破包圍圈,後有人暗箭發射,直插進太子後背,一口黑血從口中噴出,直直倒下。

為首的應是淩邱國的副將,看見祁太子被射殺,喜形於色。迅速上前,將祁太子的屍首翻過來,一看竟然不是祁嚴。

“我們中計了,小心。”淩邱國副將喊叫後,清風崖底的淩邱國士兵也已經迅速在往上衝了。

一直隱匿在樹林中的祁嚴見此場景,迅速帶領幾百人,一路殺敵,從替身屍首上取下虎符後,迅速帶隊往下衝。

另派一隊吸引敵軍注意力,祁嚴轉而從山坡另一側繞道而行。

衝下山崖時,隻剩下一百士兵。回程路上,再遇伏擊。以少對多,身負重傷,又遇暴雨,引發了山洪,情急之下躲到了一處山洞,此番著實驚險。手中緊握著長劍,血水順著雙臂流下。

祁麟在去往南陽的路途上,收到了祁嚴中埋伏的消息。因為祁嚴帶領的精兵中有他的眼線。經過一場混戰,祁嚴身邊隻剩下十幾人,正是暗殺的好時機。

若是借淩邱國的手,除掉祁嚴,那最好不過了。等他死後,還能被追封為親王,也算是實現了他為國為民的偉大理想。‘祁嚴,不要太感謝本王哦。死後受萬民哀吊敬仰,你也不虧啊。’

想到此,祁麟嘴角浮起陰狠的笑容,眉眼充斥著恨意與殺意。

祁麟在冷南風耳旁低聲命令道,“過了這個岔口,你帶幾人去殺祁嚴,注意隱蔽,不可暴露。”

冷南風輕輕點頭,表示領命。皇室之爭,私人恩怨與權力相爭,總會走到今日這一刻。

祁嚴隱藏在山洞時,瞧見洞穴口被雨水衝刮下來的泥土和石塊馬上就要堵住了,迅速命人撤退。

沒有了洞穴作為庇護場所,行走在山間起伏處,地形複雜,連環往複,還要密切關注砂石鬆動的情況,精神高度集中,頭腦一陣眩暈。

緊緊按住胳膊上的傷口,抿了抿雙唇,忍著劇痛。

突然從左右兩側躥出起來敵軍,將他們團團圍住,一場廝殺又開始了。

祁嚴提起長劍,奮力殺敵。忽的從天而降來了幾個黑衣人,長劍閃爍著寒光,倒映著他慘白的麵容,刺目的劍光直直刺向他,他胸口受了一劍,幸運的是避開了致命處,他勉強還撐得住。

接下來淩厲的劍鋒在他眼前不斷閃現,刀刀刺向致命處,是要置他於死地。這些蒙麵人到底是何方人馬?

突然耳朵處一陣寒風掠過,他躲閃之際,發絲被斬斷。抬眸對上那雙眼睛,劍鋒似乎有些熟悉,而刺殺他的人,那眼睛好似在哪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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