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呈三角形,通常情況下為毒蛇。它背麵棕色與地麵混為一色,最為特別的是體背具有灰白色的大方形不規則的版塊,似青灰石台。足有兩寸半粗,八寸左右長。
清澄確定,這蛇命為尖吻蝮,老百姓俗稱為百步蛇,五步蛇,全然顯現它含有劇毒,不出五步便會致幻,很多人被它咬了不治身亡,僥幸活下來的人身體上的傷口一輩子除不掉,那傷痕明顯無法遮掩。
它的眼似陰險,不停地吐著蛇信子,在她的腳麵上盤旋回蕩。其蛇頭旋轉幅度很大,頭蓋骨頂在清澄的腳踝處,一股陰涼之感爬滿全身。
突然響起一聲馬嘶聲,是侯爺。他騎著駿馬一進馬場就看到清澄,跨坐著駿馬朝清澄奔來,清澄著急地向他打手勢,示意他不要過來。
侯爺走近不久,就發現了清澄腳踝處的蛇,命令隨從將弓箭遞給他,他拉緊了弓弦,狠狠瞪著那毒蛇。
遠處的陰遲寒也發現了清澄處境危險,但他不動聲色,顯得有些冷漠,陰鷙的雙眸厲如鷹眼,陰冷地看向四周,他察覺到一裏之外有一群人正在朝這裏靠近,來者不善。
他不準備出手救清澄,也是想要看看這所謂的侯爺和清澄有什麼瓜葛牽扯?
清澄變得冷靜下來,氣勢從然,朝著侯爺說道,“請侯爺先離開,不要激怒這蛇。”
侯爺眉眼微微一彎,“美人你真不怕嗎?那可是五步蛇,本侯的馬都被毒死兩匹。”侯爺的話語裏充滿戲謔,似是在恐嚇清澄。
“當然怕,所以要忍。”清澄試圖彎腰撿起旁邊的一根小樹枝,將五步蛇引走。可那蛇盤繞在清澄腳踝上越來越緊。
突然馬場外響起吵雜聲,不知為何有一匹馬突然倒地口吐白沫,馬場一部分的馬受驚,朝著清澄衝了過來。
清澄反應靈敏,迅速側身避開受驚的馬,卻無可避免那五步蛇在她腳踝骨處狠狠咬了一口,毒牙清晰可見,倒勾刺在皮肉裏,扯起了一大塊血肉。
侯爺眼眸裏閃過慌亂之意,迅速拉弓,長劍射在蛇頭上,那五步蛇迅速逃竄,不知所蹤。
侯爺迅速跳下馬扶起清澄,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這時馬場裏的另一對人馬已來,是錢郡丞一行人。“快把她抓住,她可是通緝要犯。”
清澄甩開侯爺的攙扶,眼神冷冽瞪著侯爺,趁著場麵混亂,她迅速逃跑出馬場。
身後的侯爺一臉無奈,緊緊皺著眉頭,拂袖轉身朝錢郡丞吼道,“誰叫你這狗官說話的?”他眉心的火焰印記似乎燃燒的越發熱烈,蓄滿了怒意。
這下冷美人肯定以為他和這狗官合起夥來要捉拿她,真是徒添麻煩。美人中毒逃走,不久定會毒發身亡,可惜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遇見她這樣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子,心裏莫名對她有好感。
錢郡丞第一次見侯爺發這麼大的火,嚇得身子都在哆嗦。侯爺可是他的財神爺,萬萬不可得罪。“本官今日來找侯爺是商議貨物通商一事,未曾想撞見了那逃犯。她可是殺了朝廷派來的禦醫,本官不得不緝拿歸案啊。”
“戰馬,銅礦,價高者得,不論國屬。”侯爺的話語盡顯他為商的本性,他不受製大祁王朝,也不是受挾於淩邱國。
“可太子那邊惹怒了也不好。”錢郡丞惴惴不安,哪頭都落不著好。
“讓他來找本侯,你回去吧。”侯爺利落跳上馬,策馬揚鞭,朝著清澄逃跑的方向追去。
清澄剛出馬場就被陰遲寒抱在懷裏,消失在眾人眼中,侯爺眼看著清澄出了馬場,卻沒能追上。
由於清澄一路狂奔,導致毒性發作特別快,已侵入整個小腿。她也出現了幻想,半昏迷地躺在陰遲寒的懷裏,嘴裏嘟囔著,“疼,好疼啊。”
陰遲寒覆手將她的傷口狠狠壓住,阻止毒液擴散,他手心已經感受到她傷口不斷地腫大,已經起了兩個血泡,血不斷地溢出,染紅了裙擺。
陰遲寒冰冷的眼眸裏布滿了擔憂,但他始終鎮定,沉靜。“不會疼,別怕。”他頭一次邏輯不清,言語混亂。他不會安慰人,不知怎麼讓清澄感到不痛。
“可是好疼,疼得要死了。祁嚴,我終於見到你了,祁嚴。”清澄陷入幻想,以為見到了祁嚴,語氣裏充滿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