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十年前的事暫且不表,之前我交於你的衣服呢?你娘親藏毒針在衣服裏,心思狠毒,害得我娘親生死不明。清澄現在把那衣服拿出來,你娘親喊冤,那就徹底查清楚。父親,你可一定要為我們母女倆做主啊。”
沈若雲淚眼婆娑,楚楚可憐,語氣卻是堅決。
清澄輕輕一笑,原來沈若雲把衣服和所謂的證據交到她手上,是想告她一個包庇夥同之罪。
“所有物件皆沾染病氣,唯恐傳染給府內的人,我將其燒掉了。”清澄如是回答,語氣生硬。話語毫無破綻,隻說是病氣,可沒說有毒。
沈若雲氣惱,“你就是在狡辯,你知道你娘親的狠毒心思,所以把證據銷毀了是嗎?還是說我娘親的病是你和你娘親一手設計的?”沈若雲咄咄逼人,絲毫不退讓,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僵持不下之際,一直站在旁邊的沈從雨母女兩一唱一和的說道。
“嫡姐,我前天去別院,看到庶姐正在燒那些物件,我還疑問,庶姐告訴我那些沾染了毒,還讓我離遠點。”沈從雨蒙著麵紗,刻意加重了語氣。
“從雨所說沒錯,老爺,我見到別院燒東西了,好像隱約在清澄那裏看到過這銀針,不是很確定。”二夫人秦氏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半真半假,精明得很。
清澄冷笑的看著她們二人,原來她們比想象的還要更早叛變。隻是可憐了兄長沈從筠夾在之間,欲言又止,清澄對他已不抱有希望。
沈清諾氣煞,指著沈從雨他們開口大罵,“你們怎可以昧著良心說話?前幾天是誰不要臉求著要清澄幫忙的?”
清澄趕緊製止小諾,在他耳旁低聲說道,“我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隻能忍下這一悶棍。”
可小諾不解,反問道,“秦氏不是承認她下毒了嗎?還求著要你隱瞞。”
“她下毒是真,我已將證據毀掉,此時說我反而會落得包庇之罪,縱容且有目的要害李氏。而且不能說出秦氏找握幫忙的事,隻會讓父親認為我圖謀不軌,意圖分化沈府,針對嫡母和嫡姐,父親絕不會容我。”清澄語氣侃侃無奈,進退兩難,走錯一步,步步錯。
現在沈若雲已經將秦氏和沈從雨收買,她現在孤立無援。最好不要再讓事情變得複雜,否則結果難以掌控。
沈若雲踱步走近清澄麵前,輕挑眉眼,衝著清澄得意的笑,又掩飾的極好,旁人沒有看見她狠毒的神情。
“現在水落石出,你娘親狠心下毒,而你包庇縱容,毀滅證據,你們母女兩好狠的心啊,是要將我娘親置於死地。父親,一切由您定奪,娘親生死未卜,希望您不要讓她寒心。”
沈若雲在給沈修文施壓,的確事情已經很明朗,他也沒想到林氏會這麼毒辣,在這時候鬧出麻煩,她們不愧為是母女,都是麻煩,災禍。
沈修文冷不防一巴掌摔在林氏的臉頰上,林氏猝不及防,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甩在一旁的梳妝台上,額頭撞了上去,竟然將一麵大的古銅鏡子撞碎,碎片紮到了她的額頭,手肘和胳膊上全是血,一地的玻璃碎片沾染了鮮血。
清澄和小諾驚駭,趕緊把娘親扶起來,隻見娘親額頭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血肉外翻,額頭上的鮮血留下來,模糊了眼睛,直流到下巴處。
清澄慌張趕緊掏出手帕緊緊按住娘親額頭上的傷口止血。
沈修文也沒料到他這一巴掌這麼重,撇過臉去索性不看。
一旁看好戲的沈若雲和秦氏母女倆,唇角譏諷笑意明顯。還以為林氏是最受寵愛的,老爺會對她手下留情。沒想到啊也不過如此,再寵愛也不必過背後權勢的重要。
“娘親,疼嗎?”沈清諾暴怒,正欲給娘親出頭,質問父親。
此時,沈若雲一聲驚呼,趴到李氏的床榻前,哭得淒慘無比。
隻見李氏口吐白沫,全身顫栗,外露的胳膊傷口處全黑,很快身上就爬滿了黑色斑點,中毒之深的症狀。
所有人都被這變故嚇了一跳,自然不去理會剛剛被打的林氏。
清澄雖然也奇怪李氏為何突然如此,但還是將娘親扶下坐好,先為娘親清理傷口為好。
沈若雲驚慌喊道,“關醫監,快看看,我娘親怎麼了?”
說話間李氏又大口嘔血,混合著粘稠的白沫,那樣子恐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