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梅接住藥材的瞬間,清澄一把奪過。
“熬藥也要看火候得當,這番熬出來的藥才能揮發全部藥性,秋月跟在我身邊,自然懂這些。秋月你親自去。”清澄直截了當,將手中藥材給了秋月。
小梅那丫鬟抬眸望著沈若雲,眼神有些怯弱。沈若雲輕笑一聲,反而感激道,“還是妹妹想得周到,交給妹妹更放心,有勞了。”
沈若雲瞥了一眼小梅,小梅感覺得到赦免,快速退下。
清澄自是察覺到了其中不同尋常的意味,但並未言語。
上前為李氏把脈,脈象虛弱,身體每況愈下。身上紅疹還在詭異亂竄,一點都不見好。之後清澄看沈若雲給李氏喂藥後,才離去,但行至門口,又聽到李氏吐血。
清澄隻希望此事能盡快告一段落,無論如何李氏都要先醒過來。
夜裏風輕輕,夜空上星光閃爍,靜謐的夜。
“小姐,您快歇息吧,不要多想,身體要緊。”秋月總感覺小姐今日有些怪異,她眉宇鬱結成哀愁,清風撫不平。
“你先歇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好吧,衣服您披上。”秋月無奈,隻好將添了衣服披在清澄身上,三步兩回頭的進屋了。
樹葉沙沙作響,一陣微風拂過。清澄依在樹上,神態淡然。
突然她肩膀上多了一隻手,瞳孔緊縮,眸間閃爍冷光。猛地回頭,就看到某人那張妖冶的臉龐。
“你怎麼來了?”
“本皇子想來就來,誰能阻攔?瞧你剛才那可憐樣,莫不是得了相思病,本皇子也是想你想得心發緊,恨不得立馬就見到你。”祁麟端坐在輪椅上,嘴角邪魅張狂的笑意,為何有些詭異,他好似在咬牙切齒的說著對清澄的思念。
清澄下意識的後退,祁麟的話怎麼能輕易相信?怕其說的是反話?
“怎麼心虛了?見著本皇子就想躲。”祁麟步步緊逼,猶如暗夜鬼魅。
清澄呼叫秋月的名字,就看到屋子裏,冷南風大步走出來。
“你對秋月做什麼了?”清澄緊張的抓著冷南風問道。
冷南風卻拔劍相逼,阻止清澄進入。
“行了,就是讓南風把你那丫鬟迷暈了,沒殺。你乖乖過來吧。”祁麟沒好氣的說道。
隻要秋月沒事就好,總歸要麵對的事那就麵對吧。
轉身走向了祁麟,神色清冷,好似還帶著殺意淩然。
祁麟有些不適應,朝她說道,“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嚇著本皇子了。你倒是有理了,說那斷蛇是怎麼回事?你把本皇子害得好慘,剛醒來又暈過去了。那血啊都流到兩腿之間了,染紅了一片。完全不能回想。”
祁麟說著就粗喘著氣,難以回憶當初一幕。
清澄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說的兩腿之間的某物是怎麼回事?不需要說這細節吧?
“南風,把她帶過來,本皇子要看著她的眼睛說才能真情流露。”祁麟唇角帶著飛揚的邪笑,那桃花眼角促狹細長。
於是清澄就被押到祁麟麵前,半跪著在地,還得仰視祁麟俊美張狂的麵容。
祁麟惡趣味,伸出舌頭舔舔雙唇,那模樣魅惑極了。還伸手摸清澄的頭,當清澄是他的小寵物一般,大手掌直接搓亂了清澄的發絲,弄得亂糟糟的像個鳥窩。
對此,清澄忍了,她不想反抗激烈惹來沈若雲的耳目,平添事端,她心中有所顧忌,所以都忍了。
祁麟非常讚賞,“你今天好乖啊,本皇子越來越喜歡你了,所以本皇子寬容大量,赦免你一半的罪。”
“一半的罪,還有這種說法?”清澄疑惑反問。
“那是自然,本皇子從心裏已經原諒了你,可身體卻不能原諒你,你必須乖乖贖罪啊?”祁麟說得莫名其妙,唇角玩味的笑容,戲謔十足。
清澄完全被他繞暈了,分什麼心裏和身體,他又在耍什麼把戲?
“你身體上怎麼了?”清澄隻好多嘴一問,瞧他那樣子也等著她主動詢問。
祁麟終於等到了這句話,笑的肆意張狂。俯下身子,靠近清澄的耳邊,竟伸出舌頭撩撥的添了清澄的耳垂。
清澄驚愕反抗,又被他一把抱住,動彈不得。
“好了,再動弄死你。”祁麟忽變臉色,顯得凶惡,還有不耐。
他在清澄耳邊壓低了聲音,有些曖昧的說道,“那日蛇血流到兩腿間某巨大之物上,你也知本皇子怕血,自那日起就留下了陰影,晨間那物不勃,女人爬到身上也沒反應。本皇子下半身的幸福可就靠你了,你說你有沒有責任為此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