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適時拿來藥箱,清澄認真的查看沈從雨的傷痕,眉頭輕皺,神色凝重。
“可是有什麼問題?”沈從筠擔憂的問道。
清澄反問沈從雨,“你臉上之前擦過什麼?”
沈從雨低聲說道,“擦了生石灰,那大夫說生石灰可消毒。我疼了三天,生不如死。”
“庸醫,生石灰哪能擦在傷口上,簡直是傷口上撒鹽,皮膚都灼爛了,不過一年半載難以恢複。”清澄兀自歎息,無奈搖頭。
“那可怎麼辦啊?”沈從雨嚎啕起來。
清澄撇了她一眼,“收聲,別哭了。傷口沾了淚水會流膿。”
清諾在旁邊捂嘴偷笑,那沈從雨的樣子別提有多委屈了,想哭還得憋著。看著可真爽啊,她也有今天。
“你傷口處的血為何是黑色,又試了什麼霸道的法子?”清澄手裏拿著棉花重重的在她臉上一按,那黑血嘩啦啦的流了出來,流了她一臉,慘不忍睹,小諾和秋月都趕緊背過臉去。
沈從筠看得也是觸目驚心,追問道,“從雨,快說。”
清澄又是狠勁一按她的傷口,沈從雨痛得大叫,眼淚在眼圈打轉。
對清澄吼道,“你是不是借機報複我,為什麼那麼痛啊?你這狠毒的女人。”
“你說不說?是要看著自己的臉一點點爛下去嗎?”清澄聲音冰冷,氣勢淩然,讓沈從雨有些膽怯。
隻得維諾說道,“有一號稱聖手的大夫,說要以毒攻毒,就可以治好我的臉。於是就用毒蛇吸我臉上的膿包。”
清澄一聽,真是震驚又無奈。她倒是勇氣可嘉,為了一張臉這種愚蠢可怖的法子都要試,對自己可真是夠狠的。
沈清諾一聽,倒吸了一口冷氣,沈從雨腦子有問題吧?庸醫的話也信,平常沒覺得她有多好騙的啊。
“清澄,從雨的臉怎麼樣了?”沈從筠非常的擔心,語氣都有些急切了。
清澄手法嫻熟,仔細在沈從雨的臉上敷草藥,輕聲答道,“幸好那毒蛇的毒性不強,堅持敷草藥,幾天之後就會清掉毒素。”
“我的臉真的治不好了嗎?”沈從雨不甘心問道。
清澄冷冷看著她,“你要是再聽信那些大夫的讒言,再嚐試奇怪的法子,別說治好,整張臉都會爛掉。我最後再說一次,你臉上的疤痕消失不了,能消炎驅毒,不再流膿已是不易,再晚幾天,神仙都救不了你。回去吧,記得敷藥,千萬不能用手指抓撓。閑暇時出來散步,利於恢複。”
清澄一連貫說了許多,直接堵住了沈從雨的嘴。
“兄長,該做的我都做了。你看得清楚,帶從雨回去吧。”清澄直接下了逐客令,一點都不想再聽到沈從雨哀嚎的聲音和那嘴臉。
沈從筠向清澄道謝,低歎了一口氣,帶著沈從雨走了。
沈清諾拍手慶賀,“討厭的人終於走了。就是可憐了兄長,唉,兄長太倒黴怎麼會有她這樣的妹妹啊?”
“小諾,別說這件事了。”清澄打斷他的話,悠然落座,抿了一口清茶,散去眉宇間的陰鬱。
一個沈從雨,她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沈清諾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神色還有些慌張,跑到清澄麵前,仔細打量清澄。
“姐,你沒事吧。昨夜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清澄感覺莫名其妙,“小諾,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清諾著急,歎了一口氣,趴在清澄耳朵旁邊說道,“之前在賭場,那三皇子不是要你除夕夜陪他嗎?昨天我累了很早就睡了。現在才想起來此事,說你昨夜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清澄神色有些尷尬,“此事不用你管。”
“你可別忘了,你未來可是要當太子妃的。千萬不要因為三皇子的花言巧語就給你騙了。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沈清諾自以為是的勸解清澄。
清澄不由撲哧一笑,“難道你不是男人嗎?你可從來不會埋汰自己。”
“唉,算了,我是多此一舉了,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騙。我還是擔心下自己吧,之前被騙的好慘。有些女人也不是善茬,不是東西。”沈清諾有些神傷,不禁想起了之前的漁歌。
清澄笑而不語,沒有深究。可憐小諾付出一番深情,卻被騙得很慘。
“你說呀,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三皇子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我就看他很不爽,討厭他。他要是敢對你做什麼,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