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鬟這麼護主,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罰她出言不敬?”沈清諾佯裝生氣。
秋月和清澄相視一笑,這沈清諾發起脾氣來,甚有氣勢,還真像那麼回事。
“好了,快些準備,我們要出發進宮參加午宴,屆時你可要謹言慎行。”清澄說回正事,望著樹上抽出的嫩芽,春天就要來臨了。
沈清諾說到此事還有些興奮,“那豈不是可以見到太子殿下?”
“那夜你胡編亂造,用太子的名義騙過了父親,你可得想好如果父親和太子提起此事,該怎麼辦?”清澄淺笑盈盈,眼角朱砂痣與枝頭梅花點點,交相呼應,相得映彰,竟有幾分豔麗。
“我都忘了還有這一茬,拿太子頂包的確不妥,我還是跟太子認錯,讓他幫忙打掩護吧。”沈清諾腦子靈活,相信憑他和太子的交情,應該可以蒙混過此事。
清澄笑而不語,父親那麼精明的人絕對不會正麵詢問太子此事。
此時,一洪亮而沉穩的聲音響起,沈從筠步步走來。“清澄,馬車已備好,我們該出發了。”
“好,從雨準備好了嗎?”清澄試探沈從雨會不會去,畢竟她毀容了,去了皇宮免不了被那些女眷詢問,背地裏嘲諷,不是她能受得了的,又擔心她會亂說話,畢竟她們都是沈家的人,沈府名聲是要維護好的。
“她準備好了,還請你多多照看她,我的身份多有不便。小諾可交給我照顧。”沈從筠就是要囑咐清澄幫他照顧好沈從雨。
“兄長放心,我盡力而為。”
馬車一路向著皇宮的方向駛去,城門外一輛輛豪華的馬車,各府的人都已到齊。
清澄落座,秋月站在身後伺候。沈若雲是沈府嫡女坐在各府女眷首位,獨領風騷。她本就生的美麗,五官精致,額間貼花,平添嫵媚豔麗,她偏偏偽裝的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兩種氣質有些衝突,也不乏吸引在場男人的眼神。
清澄和沈從雨坐在次位,各府女眷都被背後議論她們二人,譏諷溢於言表。
沈清澄是沈府的災星,不受寵的庶女也能進宮參宴,真是可笑,離她遠點,省的沾了晦氣。還有那個沈從雨,聽說被毀容了,雖蒙著麵紗還是能看出她臉上醜陋惡心的疤痕,都被毀容了還妄想能被皇後娘娘看上,十足可笑。
清澄對於這些議論和指點,淡然麵對,絲毫未受影響。而沈從雨就不那麼冷靜了,狠狠一摔酒杯,站立起來,對那些議論的女眷嗬斥,“誰再敢亂嚼舌根,也不看看你們的身份,本小姐可是丞相之女。”
沈從雨的聲音提高,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清澄將她胳膊拉住,要她坐下,低聲勸道,“這裏是皇宮。”
沈從雨不甘心的坐下,臉色不佳,氣衝衝的瞪著清澄和周圍的女眷。
女眷對麵落座的是男子,依次從皇子,到王爺,朝臣,將軍。
清澄斜對麵便是太子祁嚴,祁嚴姿態優雅,看到清澄時,眼眸好似一亮,玉唇微勾,溫潤笑容。
清澄也回以微笑,禮節性的點頭。其實她有些受寵若驚,祁嚴在這種場合,還對她微笑,好似隻對她是特別的。
沈若雲斜眸微撇,唇角依然帶著優雅的笑容,可眸底卻嫉恨不已,恨不得上前撕爛了沈清澄那賤人的嘴。
太子祁嚴身邊空著一座位,是三皇子祁麟的,他遲遲未來。
這時太監高喊,“聖駕到。”
皇帝挽著皇後娘娘,步態雍容優雅,一步步走進大殿,接受朝臣參拜行禮。
所有人都跪下,高喊“皇上萬歲,皇後千歲。”洪亮整齊的聲音在宏偉的大殿裏回蕩,那種氣勢和氣氛,令人震撼。
清澄想,也許這就是許多人迷戀權力,依仗權勢的原因。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因為一種身份,所有人對你俯首稱臣,惟命是從。
聖上年歲不高,正值壯年,眉目深沉,氣度穩重,頗有風範。皇後清麗,雍容華貴,姿態優雅,嘴角淺笑,得體,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又對其尊敬。皇後便是祁嚴和祁麟的生母,因而地位穩固。
“眾愛卿平身。”皇帝和皇後落座,端在高堂,地位高上。
話音剛落,太監又喊道,“國師駕到。”
眾人的眼光都朝向了大殿門口,國師很少在朝露麵,隻一年一次的除夕宮宴和鬼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