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真心無奈,靜默不語,不回答祁麟的話。他所提的要求實在過分,她是沈家庶女,深夜外出陪伴男子,若被人發現,罪不可赦,被人抓住把柄,後果不堪設想。
祁麟他為何總是刁難她,總是一次次挑戰她的底線,逼她做為難之事。
“嘴爛了嗎?不回答本皇子,告訴你,到時會有驚喜的。好乏啊,好想休憩。現在數三下,你不回答或拒絕,將你扔下樓,將這臭小子命根子留下。開始,一,二,三。”祁麟閉著眼眸,百無聊賴,快速的數了一二三。
沒聽到回答聲,懶洋洋地對冷南風命令道,“扔,閹。”簡單直接,指令清晰。
冷南風得令,渾身透著危險陰森氣息,步步緊逼。
清澄看了一眼小諾,清冷的說道,“我答應,告辭。”說完直接拉著小諾,頭也不回,快速的離開了賭場,生怕接下來又會生出什麼事端。她真算是領教了祁麟強人所難,折磨旁人的本事。
祁麟看著她們倉皇離開的身影,指腹輕輕摩挲著薄唇,玩味一笑,“好期待,除夕夜,這下有好戲看了。”
清澄和沈清諾快步走在路上,兩人沉默不語。
最後是小諾打破了沉寂,“姐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清澄有些激動,因為第一次親耳聽到小諾叫她‘姐姐’,但她還是忍耐,沒有作聲。她對小諾的衝動很不滿,識人不清,被人戲耍,差點命送賭場,他為何總是不長記性?
清諾刻意親近清澄,搖搖清澄的胳膊,低聲說著,“我今日不該來賭場,不該衝動下賭注。歸根究底,是我沒有看清漁歌的真麵目,我以為她善良單純,卻不想她是偽裝。我保證以後絕不輕信他人,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以後再也不接近女人了,古話說的不假,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清澄聽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了,“我沒見過哪個英雄有你這麼蠢的。”
沈清諾聽到了清澄的回應,開心得很,“姐姐說話了,那就代表原諒我了。我會去賭場,答應那荒唐的賭注,是因為承諾。姐姐說過我名字的含義,要我注重承諾,之前我答應過漁歌要保護她,所以才會犯下大錯,惹得姐姐不悅。”
“嗯,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清澄裝作生氣,冷冷反問。
“不是,是我的錯。履行承諾也要看對方的品行,欺騙的都不算數。”沈清諾極力解釋,就怕清澄生氣。
清澄內心欣慰,小諾他聰明,善於變通,隻是經曆的太少,難免被騙。
姐弟兩笑容滿麵,談笑風生。
走到後門時,剛一打開門就看到,沈父領著一眾人站在院裏,臉色極其冰冷的看著他們二人。
秋月跪在地上,臉頰上有明顯的巴掌印,應該是被嚴刑逼供了。
沈父旁邊站著的是輕紗遮麵的沈從雨,她眉眼輕挑,得意挑釁的看著清澄。而沈若雲衝著清澄優雅一笑,抿著雙唇,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沈清澄,你三番五次違背我的命令,反了不成。說,你帶小諾去了哪裏?”沈修文大聲吼道,厭惡的看著清澄。
“父親,這其中有誤會。我並沒有帶小諾出去,而是不得已出去。此舉雖違背家法,有悖女德,但我所做目的隻有一個,維護我們沈家的聲譽。此時,還是請小諾為您嚴明。”清澄見此場景,心中不免驚嚇,但她臨危不亂,條理分明,瞬間掌握了主動權,將事情拋給小諾。
讓小諾親自講述,是要他敢於麵對和勇於承擔,清澄不可能永遠站在他身邊,為他出頭,為他解釋。
“小諾,說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沈清澄做了什麼維護沈家名譽的好事。”沈修文冷眼瞧著清澄,顯然不相信她所說。
清澄在小諾旁邊,暗地裏捏了一下他胳膊。
沈清諾腦子靈活,極有眼力勁,瞬時明白清澄的意思。
噗通一聲跪在父親麵前,開始認錯。“父親,小諾知錯了。小諾之所以出去,是被人欺騙,而姐姐是擔心我才外出的。父親不要責怪姐姐。”
“你都叫她姐姐了?繼續說,我倒要聽聽你們姐弟做了什麼好事?”沈修文怒急,冷哼一聲。
“別想狡辯,我的丫鬟不小心看到清澄姐姐鬼鬼祟祟外出,不放心就跟著去了賭場,至於裏麵發生的事,回來都稟告我了。所以,小諾,你最好說實話。”沈從雨在一旁附和,言語得意,挑釁的看著清澄,滿眼惡毒,原來現在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