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諾被眾人團團圍住,他滿頭大汗,心跳急快,他以為不會輸的,他以為自己的運氣回來了,這下他該怎麼辦?他終於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衝動。
樓下場麵失控,這事是鬧大了,明日定會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現在,跪下來求爺,也許爺會認真考慮,是把他的命根子扔了喂狗還是剁碎了?”祁麟囂張邪氣的聲音響起,邪魅勾唇,得意的看著沈清澄,等著她朝自己下跪磕頭認錯。
清澄神情冰冷,眸底噙著怒意,“欺人太甚,你若真這麼做,就等著沈家的報複。被削了王位,接下來是不是就該降為平民了?三皇子不幸當街乞討時,我會大發慈悲賞你一口吃的。世事無常,不要太狠,逼人上絕路,也許是自掘墳墓。”
祁麟明顯一怔,他也是第一次見沈清澄露出這麼狠戾的神色,氣勢淩然,言語狠絕,這是在威脅他這個皇子。什麼時候這個死女人膽子變這麼大了?以前不還是任由他捏圓搓扁嗎?
清澄性子如此,該忍得就忍,不能忍得堅決不忍,麵上看她中庸,極力周旋,實則內心堅韌,遇弱則弱,遇強則強。
“哼,死女人,你嚇了爺一跳。爺嚇得都要拔腿而逃,可惜雙腿不聽話,站不起來啊。”祁麟的表情很有趣,瞪大了眼睛,很明顯是被清澄嚇著了,而後又洋洋灑灑的調侃著自己的雙腿。
清澄呼了一口氣,他完全不按常理回應,總是出人意料。清澄真心無奈,該怎麼和他正常交談呢?原本的怒氣此刻也莫名消失了不少。
樓下,可憐的沈清諾已經被架上了台子,那些人起哄要當麵對他羞辱。
這時冷南風附在祁麟耳邊低聲說道,“別忘了今天的目的。”
祁麟冷冷瞥了一眼冷南方,很不爽的斜靠在軟榻上,姿勢慵懶。
又將視線放到清澄身上,看著她周身好似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細細回味,還挺有意思的。
接下來的一瞬間,薄唇如花朵綻放,流星閃過,唇角斜勾,輕佻的眼神,促狹細長的眼角彎彎,“這次,爺放過他,誰稀罕要他的命根子?自己有的東西不稀罕別人的,小清澄,你說對不對啊?”
清澄一臉惡寒,表情詫異,誰是他的‘小清澄’,還是叫她‘死女人’比較舒服。咦,這其中好像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回答呢?難道你認為不對?”祁麟懷心思的反問,神采奕奕,眼眸閃著奇異的光彩,唇角掛著標誌性的邪魅笑容。
“對,所以現在放人。”清澄沒好氣的回答。
“這就對了?但沒那麼簡單,你要留下一件東西。”祁麟唇角壞笑,他怎麼會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呢?哼,跟他鬥沒那麼簡單。
“什麼東西?”清澄開口詢問。
祁麟瞥了一眼一樓的場景,對清澄說道,“一會再說,現在再不阻止,你弟弟的命根子可真要留下了。南風,把那小子和女人一同帶上來,賭場關門,這些蠢貨吵死本皇子耳朵了。”
清澄擔憂祁麟提出來的要求,她做不到,堅持開口詢問,“到底是什麼要求?”
“死女人,你再多問一句,現在就把你剝光了扔下一樓去,看看你還有什麼臉麵待在沈府。”祁麟有些不耐煩,惡狠狠的說道。他慍怒,這死女人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都說了一會再說,還問,欠收拾。
清澄乖乖閉嘴,禁言。
將賭場所有人都遣散,不做生意,也隻有三皇子這麼任性,不缺銀子,想起什麼就幹什麼。
沈清諾和漁歌一同被帶上二樓,清澄看他額頭滿是大汗,剛才肯定是受委屈了,但她忍著沒跟小諾說話,這次也是給他一個教訓,識人不清,衝動無腦,得改。
“剛才嚇死我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做錯了?”沈清諾說話有些沒底氣,不敢正眼和清澄對視,但他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
沈清諾看到眼前的情景,惴惴不安,他是親眼見識過三王爺祁麟的殘忍和恐怖,現下也了解自己的處境,他肯定是中了三王爺的全套,連累了清澄。他現在擔心的就是清澄栽在三王爺手裏,會有危險。
祁麟聽了沈清諾的話,哈哈大笑,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蠢貨,你竟然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就由本皇子告訴你真相,會很殘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