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雨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抽泣嗚咽起來。“我的臉都毀了,還怎麼去?怎麼當王妃呀?父親,你可要為我做主。”
“做什麼主,你以為你這樣還能當王妃嗎?進宮後別給我丟人。若雲,你端莊大方,聰慧才絕,千萬不要讓我失望。”沈修文臉色轉變超快,對沈從雨是厭惡,對沈若雲立馬又是慈父樣。
“若雲定會努力,不負父親囑托。”沈若雲笑的燦爛,精致的麵容,豔麗的光彩,越發襯得沈從雨有多麼的淒涼。
一場午宴,幾家歡喜幾家愁,清澄無謂,神色淡然。她慶幸自己不夠出眾,不是嫡女,不用淪為父親的結交權貴的工具。
走出門口,沈從雨壓抑的痛苦和憤怒全部爆發,指著清澄破口大罵,“沈清澄,你這災星,你毀了我的容,我也會徹徹底底毀了你。”
清澄神色淡然,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沈若雲出現湊熱鬧,“從雨妹妹真是可憐啊,可惜你有再厲害的兄長都無法讓你容貌恢複,偏偏還沒人懂得你的痛苦,兄長也在偏袒某人,姐姐著實為你感到心疼,孤立無援,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跟姐姐說。”
沈若雲挑撥離間,衝著清澄輕輕一笑,眼神輕蔑。
“不用你假好心,你們沒一個好東西。”沈從雨最後被沈從筠強行帶走,免得她又做出什麼惹惱父親的事。
沈若雲瞧著沈從雨離去的背影,譏誚一聲,“清澄,被誤會的感覺很難受吧。沈從雨比你我都囂張,仗著沈從筠是她兄長,妄想和我這嫡姐做對。她有些小聰明,但不足為懼,隻是無法想象一個被毀了容的女人會做出什麼瘋狂報複的舉動,你可要小心,我不希望看到你被她整死,因為我比她更想整死你。”
沈若雲眉眼輕挑,衝著清澄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豔麗的笑容刺目無比。
“我原以為嫡姐端莊謹言,倒是我看走了眼,嫡姐廢話可真多,好自為之吧。”清澄身上淡然清冷的氣勢一點都不落下風,給予強有力的回擊。
沈若雲嘴角的笑容凝固,有種被無視的感覺,憤而摔袖離開。
小諾跑上前來,笑的前俯後仰,“清澄,你太厲害了,剛才可把沈若雲氣死了。”
“你快回房看書去,後日就會試了,爭點氣。”清澄唇角微笑,催促著小諾。
“知道了,一定不給你丟人。”
沈清諾走在院子裏,恰好碰上了兄長沈從筠,與其寒暄了幾句,沈從筠還叮囑他與顏尚書的關係要保密,謹慎言行,小諾一一記下。
而沈從筠和沈清諾的對話全部落到了沈從雨的耳朵裏,沈從雨本是找尋兄長為她做主,無意間聽到此事。
遮在麵紗背後的臉龐扭曲,眼神充滿了惡毒,幾日來終於真心一笑,計上心頭。
沈清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心情甚好,悠閑路過府門,一下人拿著一封信來報。
“二少爺這是您的信。”
“誰送來的?”沈清諾欣喜,肯定是漁歌送信來了,張望著跑到門口,可哪裏有漁歌的影子。
清諾趕忙打開信,信上短短幾行字寫著,‘諾公子,救我,我被賣到了賭場抵債,一定要救我。’下麵落款是漁歌,紙上還有未幹的淚漬痕跡。
“賭場?”沈清諾疑惑一聲,一心念著漁歌的安全,想都沒想,直接跑出府門,朝著賭場而去。
那間賭場就是沈清諾此前和顏家公子賭錢,前夜還去了賭場後門。賭場幕後老板就是當今三皇子,祁麟。
別院,清澄有些疑惑,“都這時候了,小諾怎麼還不過來檢查背書?”
“也許是二少爺學習累了,睡著了呢。”秋月打趣安慰道。
“他還是不夠自律,你去看看。”
秋月去了一趟卻帶回一個消息,“二少爺身邊的丫鬟說,二少爺今日不曾回書房,有下人說看到二少爺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可知去哪裏了?”清澄不覺得小諾會莽撞外出,應是他有急事外出。
“下人們聽到二少爺好像說了一句賭場,之後就跑出去了。”
“什麼?賭場,準備一下,我要出去尋他。”清澄心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賭場可是祁麟的地盤,前幾日他們結仇,祁麟說一定會報複她,現在牽連到小諾身上,實在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