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虎的眼睛嗎?”小諾低聲問道。
清澄還未來得及回答,就看到一頭猛虎直接將小諾撲倒,腳爪踩在小諾胸脯上,張開了血盆大口。
清澄驚呼,跑去救小諾,可膝蓋處一陣刺痛,不爭氣的就跪倒在地,無法站起來。後頸處一陣冰涼深入骨髓,她好似被鐵鉤拉住後衣領,還勾纏著她的頭發,痛的她頭皮發麻。
身子卻被鐵鉤緊拉著,她想抓住身旁的東西,卻發現空無一物,隻能認命,身子倒地,被鐵鉤那端拉著的人狠勁用力,身子控製不住的向後被拉和擺弄。
直到後背撞到堅硬的物件,後頸處的鐵鉤才消失,但她的脖頸又被人狠狠捏住,身子被拖起來,腰身被拉,跌坐在某人的腿上。
身後的人靠近,帶著邪魅的氣息,將下巴抵在清澄瘦削的肩膀上,在她耳旁魅惑說道,“死女人,好久不見,又被本王抓到了,開心嗎?”
清澄心一沉,果然又是三王爺祁麟,每次見到他非死即傷。
“不開心,你到底玩夠了沒?”清澄要掙脫他的禁錮,一腳踩在祁麟的腳背上。
“死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本王下半身毫無痛覺,但胯下之物卻有感覺,你要不換個本王有感覺的地方試試?”祁麟語氣邪魅,鼻尖溫熱的氣息在清澄脖頸間縈繞。
話語極盡挑逗,興趣十足。
清澄又氣又惱,現在真想把他的嘴巴縫上堵上。“你無恥。”
“本王就是無恥,不要臉,你又能怎樣?”祁麟浪蕩,大方承認,爺就是這麼無恥,你奈我何?
清澄覺得自己心裏防線要崩潰,拔下頭頂尖銳的發簪刺向祁麟的手臂,一戳中的,清澄終於擺脫了他的控製。
祁麟痛的倒吸涼氣,“死女人,你真敢下手?真想弄死你。”
忽得祁麟又譏誚一笑,“可現在舍不得殺你,還想和你玩玩呢。真想把你帶回府裏圈養,肯定比養老虎好玩。”他嘴角玩味一笑,一雙桃花眼打量著清澄,好像真的在考慮這個想法。
“廢話少說,你今日若真敢讓猛虎分食顏尚書和小諾,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上書彈劾,稟明聖上,削了你的皇子身份。”清澄毫不理會他的打趣戲謔,神情冷然,語氣嚴肅。
和祁麟談事,絕對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他說的那些廢話就當沒聽到,因為你別指望他會把你所說當成正事。
“你突然提醒了本王,本王養的老虎之前吃得都是些普通人,今天有口福了,可以吃位高權重的刑部尚書,細皮嫩肉的丞相之子。你說這樣會不會顯得本王的老虎與眾不同,尊貴無比呢?”
祁麟語氣輕佻,櫻花唇瓣微勾,泛著一雙桃花眼,饒有趣味的看著清澄。
“草菅人命,人的性命比你養的老虎還重要,真是可笑悲哀。”清澄決然應對,冷冷的看著他。
“本王覺得你才很可笑。過來,再說一遍,過來。”祁麟語氣突變,生冷命令,眼裏寒光閃現。
清澄好不容易逃脫他的魔爪,怎麼會乖乖聽話?後院裏不時響起哀嚎聲,隱約還有小諾的呼救聲。清澄有些急了,下定決心,準備冒險做一件事情。
“好,我過去。”清澄步步靠近,緊緊握著藏在衣袖裏的簪子。
祁麟顯然有些吃驚,戲虐道,“這麼快就屈服在本王的淫威下了?本王甚感心慰。快來。”祁麟笑得猖狂。
笑聲還沒斷,隻見清澄快步走到他身邊,冷光閃現,手裏的玉簪子抵在了祁麟的脖頸上。
祁麟抬眸望著她,冷冷一笑,“本王是小瞧你了,膽敢挾持皇子,誅你九族。”
清澄沒理會,對付祁麟就得狠絕點,簪子用力,在他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痕,點點血跡黏濕,祁麟臉色劇變,一手摸過脖頸的血,瞳孔緊縮,緊緊盯著手指上沾染的點點血跡。
清澄覺得他現在的表現很怪異,盯著血跡是什麼原因?
明顯感覺祁麟呼吸變得粗重,氣息不穩,麵色慘白,沒了之前得囂張邪魅,他額頭隱有冷汗,神情痛苦。
這異常的變化是從他看到血跡開始,清澄聯想到小諾曾說過那夜她渾身是血,祁麟卻見死不救,還說她的血會弄髒這船,要將她扔到河裏去。
難道堂堂的三王爺怕血,見到血就會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