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邁出府,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守株待兔,府外有兩個暗衛,日夜守候,就是等著清澄外出,及時回稟主子。
熱鬧的街道上,小諾的興趣全在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玩意上。
“這個蝴蝶簪子好看嗎?這翅膀做的逼真,輕盈。”
“這個玉鐲子好看嗎?你有沒有銀子借我些,我要買這個。”
清澄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這鐲子你要買給誰?哪家的姑娘這麼幸運能得到沈二少送的禮物。”
“那是,這可是我沈二少親自挑選的。”沈清諾洋洋得意,不知不覺已經掉入清澄設下的圈套裏了。
“說吧,喜歡上哪家姑娘了?老實交待。”
“啊,沒有的事,買來送給你的。”小諾暗叫不妙,趕緊找借口。
“既然如此,鐲子就別買了,我有。”清澄脫口而出,下意識的揚起手腕上的血玉鐲子,那是他送的,想起那晚他神秘出現,如今已經消失了太久。
“哇,好漂亮,比這個好看多了,摘下來給我看看,你這是好東西,玉質通透,而且我從來沒見過紅如血的玉石,你從哪來弄得這鐲子?”小諾之前也是個紈絝子弟,把玩過很多玉石,見識不少。
他邊說著,就著急要從清澄手腕上將鐲子脫下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怎麼摘不下來,奇怪,好像長在你手上了。”
“以後再看。”清澄不著痕跡的將手腕拿開。腦子裏一幕幕掃過鬼帝擁她入懷,下黃泉,入地獄的瞬間,又好似從來未發生過。
“小氣鬼,有好東西都不給我看。”小諾抱怨嘟囔。
“給,三兩銀子,買吧。”
“這還差不多。”沈清諾狡猾,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們去前麵橋上走走吧。”小諾一心想著要見漁歌,拉著清澄穿過擁擠的人潮,往偏僻處的橋上走。
迎麵而來一頂轎子,從排場來看應是官員。抬轎的四人穿著官服,夜色朦朧有些看不清到底是何官服,旁邊還有帶刀侍衛,周圍的百姓都避開一邊,生怕有所頂撞。
這時對麵橋頭衝出來一群黑衣人,提刀寒光閃現,利落刀起刀落,殺了幾名侍衛。還一腳將轎子踹翻。橋上瞬時發生混亂,百姓們抱頭亂竄,女子驚嚇大叫,被那黑衣人一刀劈暈。
“蹲下身子。”清澄當機立斷,並未起身回頭跑,避免引起那些黑衣人注意,殺人滅口,而是拉著小諾蹲在橋頭陰暗處,密切注意橋上動靜。
沈清諾心裏慌亂,擔憂漁歌如果在橋頭的話,會不會被那些黑衣人殺了。她現在肯定很害怕。
“你做什麼,蹲下不許動。”清澄冷聲命令。
“我想去救人。殺人了啊。”小諾急切辯解。
“那群黑衣人除了殺那些帶刀侍衛,根本無意將橋上百姓滅口。你上去是添亂,難道你忘了上次在賭場被陷害一事嗎?靜觀其變。”清澄語氣沉著淡然,輕輕一皺眉頭。
沈清諾隻好乖乖聽話。
橋上那轎子被踢翻,裏麵的人戴著官帽,一身正氣,冷聲喝到,“誰敢這麼放肆?”
清澄瞧著那人的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領頭的黑衣人冷哼一聲,“我家主子告誡您,斷案要嚴明,該殺就得殺。少收些賄賂,小心人頭不保,這次略懲小戒。下次就要你的項上人頭了,將他扔下去。”
“老夫敢對天發誓,從未受過賄賂,你們血口噴人。”
“廢話少說,要你好看。”那群黑衣人將那官員用繩子綁住手腳,直接扔到了冰冷的河水中,‘噗通’一聲就沉底了,那群黑衣人揚長而去,橋頭百姓嚇得都跑下橋。
沒人去救那被沉河的官員。清澄上前查看被殺的侍衛,穿的是獄卒服飾,猜想被沉河的應是刑部顏尚書。
“小諾,你跳下去救人。”清澄看著水麵漣漪越來越小,已看不見人影在掙紮。
“你不是說不要多管閑事嗎?”小諾還想著找漁歌呢,哪裏想去救人?
“這次不一樣,是你欠人家的,該還。還愣著幹什麼?是我踹你下去,還是自己跳。”清澄威脅的看著小諾。
小諾滿眼怨念,“跟你出來就沒好事。我真是怕你了,姑奶奶。我跳還不行嗎?”小諾閉眼跳進冰冷河水中,潛到深處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人。
“快來幫忙,這人真重,沒事吃那麼多幹嘛啊?”沈清諾滿嘴碎碎念,還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