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全身緊繃,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有過這般親密接觸。男人的嘴唇竟然輕輕落在她的眼角,她全身戰栗,手指拉扯著被子,極力掩飾自己的緊張。並暗自欲將手鐲脫下,她不想戴這不明來曆的手鐲,可手鐲竟像長在她手腕上一般,始終脫不下來。
男人竟然伸出舌頭在她眼角用力啃噬,這曖昧又恐怖的舉動。男人終於從她身上起來,他優美弧度的唇角還帶著血絲,竟有種說不出魅惑,卻也邪魅詭異。
男人拿起那把古銅色的匕首,舌尖一掃,舔食著匕首刀鋒上的鮮血,他眼眸裏閃過寒芒的冷意。全身散發的氣息矛盾衝突,高貴如神祗,邪魅如惡魔。
清澄瞪著眼睛,驚愕的看著眼前一幕。心中思索,正常人怎麼會舔舐鋒利刀劍,這男人好食鮮血,甘之如飴,鬼魅至極。他到底是普通人還是?
男人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看著清澄極力隱忍的模樣,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仿若從前,倔強隱忍。今世終遇,護你一生。”
他說完,便轉身,高大修長的背影將沈清澄完全籠罩,他越走越遠,步步走入黑暗。
清澄錯愕,這個陌生男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恍惚之間,聽到院子裏一清冷的女聲,“孤魂野鬼,也敢在此作祟,打你魂飛魄散。”
隨後一冰冷男聲響起,清澄記得是剛才叫‘主子’的那聲音。“無情,給她小懲便是。”
清澄清楚的從門縫裏看到,那人手腕上的鐵鏈如毒蛇一般,迅速纏繞在一個老人的身上,那老人的頭顱就掉落在地,而那頭顱竟然是死去的祖母。
清澄捂住嘴巴,睜大眼睛看著,祖母的頭跌落在門縫前,而祖母的臉恐怖嚇人,幹癟如樹皮的臉,兩個眼珠子軲轆在一旁,如黑洞的眼窩,而祖母竟然還衝著她笑,那笑詭異極了,清澄全身毛骨悚然。
而後一身紅色如血衣的女子,容貌清麗,可眼珠子卻是血紅色。她衝著清澄神秘一笑,手中長鞭利索的將祖母的頭顱卷起,放在胸前,修長的手拍拍祖母的頭顱,嘴裏還說著,“老不朽的東西,不聽話。”
而祖母的頭顱,空洞的雙眼,唯有嘴巴張開,掉光了剩幾顆的牙齒一張一合,發出哢嚓的聲音,大致再說,“鬼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就隨你們入地獄去。”
清澄捂住自己的嘴巴,克製不叫出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