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睡覺不老實(1 / 2)

“什麼,睡床?”清澄錯愕轉身,驚訝地脫口而出。

陰遲寒輕輕點頭,裝作很累的樣子,耷拉著可愛的小腦袋,低頭垂眸,眼睛還一眨一眨的,好似真的很困倦。小小的白色一團,蹲在冰冷的地上,身子還搖搖晃晃的。

清澄看著卻是可憐,畢竟是一隻可愛的小白兔,就算同床而眠,也不會發生什麼。

她頓了一會說道,“那就睡床吧。約法三章,不蓋同一被子,不貼近身子,不許亂動。”

陰遲寒微微睜開兔子星星眼,淡漠地瞥了清澄一眼,那眼神好似是鄙視和嘲諷啊。

清澄真是拿他沒辦法,她現在總不能跟一隻受傷的兔子計較吧。

將床鋪好,特意找了個毯子給陰遲寒用。

她將小白兔抱上了床,本來是想把他放在靠床沿一側,剛放下想了想又覺得不妥,還是讓他睡床榻內側,免得祁麟再打壞主意。

陰遲寒知道她的用意和擔心,身上蓋著軟軟的毛毯,心裏很暖。

清澄吹滅了蠟燭,將身上的被子拉到了脖子處,轉頭看了陰遲寒一眼。“記得約法三章啊。”

陰遲寒睡眼朦朧,抬了抬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頭埋進毛毯裏,完全沒想要聽清澄的話。

清澄隻好無奈撇撇嘴,側過身子,輕輕閉上眼睛。

她現在心裏覺得別扭,和陰遲寒同床而眠,這還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雖然這個男人的外表是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心裏好緊張,輾轉反側,都沒聽到身後陰遲寒的動靜,他應該也睡了,最後她因為太累了,迷迷糊糊中也睡了。

在她安然睡熟後,可愛的小腦袋從毛毯裏鑽出來,紅寶石般的眼睛閃亮無比,充滿著笑意。動動身子,從毛毯裏鑽出來。

看到自己麵前橫著的一隻枕頭,輕輕地笑了。她以為憑借這一隻枕頭就可以將他們隔離開來嗎?他想要做的事情,豈會因為一隻枕頭就能放棄的?

他輕輕一跳,跳到了清澄背後,聞著她發絲上的清香,心裏有莫名的舒服。放空的心,腦海裏除了她再無地獄裏那些繁雜的事情,如果能守著她,就這麼一直下去,直到天長地久該多好。

飛升為仙,他也不想要了,隻想要她。

千算萬算,費盡心思要跟她算清楚彼此之間的情債,如今把自己也算進去了。

她睡夢中一個轉身,差點將陰遲寒這隻兔子壓死。

隻見兔子張大嘴呼吸,那眼神分明在說‘好險,好險。’嘴角兩邊的胡須還隨著它的呼吸上下晃動,十分有趣。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是她衝自己發脾氣的時候嗎?還是見她和祁嚴親密時?

陰遲寒還沒來及想清楚,清澄手臂直接一揮,朝著他的身子而來,他還不適應自己這具兔子的身體,後腿正要抬起避開,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就隻能跌坐在一旁,竟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胳膊上。重點是他兩腿之間的某物與她的胳膊貼的非常緊。他能感受到,完全感受到迸射出的激情。

衣不蔽體,一點就著。

還在想著這事,她這女人又放了一大招,可能是覺得胳膊上有些癢,另一隻手朝著陰遲寒關鍵處襲來,使了一招猴子偷桃的陰損招。

陰遲寒整張臉都要綠了,惱羞成怒偏偏無可奈何,生無可戀,崩潰邊緣。狠狠咬著牙,後腿一抬硬是從她的手裏逃脫。

這就是變為兔子最大的壞處,體積小,稍不注意就會被清澄碰到敏感部位,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陰遲寒兩條後腿緊緊夾住,足足緩了兩炷香的時間才好。

生平從未如此狼狽過,第一次感受到窘迫,丟人的滋味,自己的一張臉該往哪裏擱?

努力提起自己的陰氣,念了一連串的咒語。窩在床上的小白兔突然變成了人。陰遲寒原本的樣子。

在她身邊,做兔子不安全,還是恢複原本的樣子為好。

躺在她的背後,從背後將她擁入自己的懷裏。

床榻前撒下一縷月光,映襯著兩人俊美的臉龐,兩人隨意垂落的發絲相互糾纏。

陰遲寒薄薄的雙唇微微勾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深邃的眸光裏充滿柔情和情意。

“對你,該如何?”此言無奈,充滿惆悵。

喜歡是一件美妙的事情,愛卻是一種負擔。若是對她無情,一切都會朝著順利而行。此刻對她動了情,眼前一切都是挑戰。

對於她這個感情遲鈍的女人,讓她認清自己的內心本就是不易之事。她經曆太多,受傷已深,早已學會了避重就輕,循著容易輕便的方式行事,不會徒添麻煩,徒增煩惱。要她承認她心有他這個鬼,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如履薄冰,紛擾塵世了,更何談是一隻鬼,違背陰陽法則,逆天而行。清澄對他現在隻是好感和喜歡,不足以為了他拋棄世俗偏見,拋棄一切。這點他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