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無奈,她什麼時候說一定能治好了?
祁麟命令冷南風到他跟前去,繼續談論殘腿一事。
祁麟追憶往日肆意少年時光,“當初你我比賽馬,我可是最厲害的。等本王腿好了,我們一定比比。”
冷南風緩緩笑了,“屬下遵命。”
“南風,有燒雞吃嗎?”
“這。”
“那有雞腿吃嗎?”
“這個。”
“雞湯總有吧?”祁麟垂頭喪氣地說道。
冷南風隻能誠實回答道,“沒有,隻有清水喝,還有幾塊餅。”
祁麟一頭栽在床上,生無可戀,無精打采。
冷南風見他這副樣,從旁邊簍子裏拿出來一塊還帶著泥巴的紅薯。“屬下去烤紅薯,一會拿進來。”王爺喜歡吃烤紅薯,所以他今日出去特地挖的。
“快去。”
清澄目光不經意掃到地上的泥土,靈光一閃,終於找到了治療祁麟雙腿的方法。雖說有些冒險,但一定能根治。
清澄眸光閃爍,帶著灼灼亮光,不自覺地看向祁麟的雙腿。
祁麟疑惑地看著她,“你這賊眉鼠眼地盯著本王一直看,難道是想霸王硬上弓?乘人之危?”他笑得一臉曖昧,隻差張開雙手迎接清澄的投懷送抱了。
清澄瞥了他一眼,如今他們被困城中,同處險境,兩人之間的等級差別隨之淡化了許多。清澄在他麵前也越多的流露出真實的情感,譬如對他的嫌棄毫不掩飾。
與他相處久了,覺得他除了嘴皮子欠罵,手欠抽愛動手之外,其他還好。
“想對本王說什麼,盡管來。”祁麟一副敞開胸懷,任君采擷的姿態,果真是豪放不羈。
“我想到了治療王爺腿疾的方法,明早我就出發采藥。王爺早些休息。”清澄說完快速退出屋子。祁麟想要拉住她,奈何自己腿殘受傷不能下地。
待到冷南風將烤好的紅薯拿進來時,他一把拿過紅薯大口地啃起來,絲毫沒有王爺該有的禮儀風度。
邊吃邊說,“明早記得叫本王起來。”
“明早?卯時?”冷南風試探性的問道。平日裏王爺從不早起,有時起晚了索性不去早朝。
“不,更早些。寅時吧。”祁麟擦去嘴角的食物殘渣,拉起被子,轉身就要睡覺了。
冷南風不便追問,心裏嘀咕,寅時起來是為何?
到了寅時,冷南風準時來叫他起床,他睡得很香,呼嚕聲震徹,完全沒聽到冷南風的叫聲。
遂卯時,冷南風又來接,還是不肯起。眼看著東邊魚肚白出現,再不起可就晚了。
冷南風決定特殊時期特別對待,王爺,對不住了。
他上前扯開祁麟的被子,大聲喊道,“王爺該起來了。王爺。”
“小清澄,別動本王啊,你這個壞女人。”祁麟抱著被子,睡得很香,而且他嘴角掛著可疑的笑容,有些曖昧,還有些浪蕩。對,冷南風就是這麼覺得的。
他肯定夢到了什麼奇怪的夢,這讓冷南風很尷尬,但還是要將王爺叫起來,否則便是失職的罪。
“王爺,該起來了。”
祁麟依然不為所動。
“沈清澄,清澄姑娘叫您起床。”冷南風隻好出絕招了。
果然祁麟身子一停,揉開眼睛,提高音調說道,“哪裏?小清澄呢?”
冷南風裝作沒聽見他的發問,默默看了他一眼,迅速掉頭離開。
祁麟坐在床上,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盯著冷南風的後背低聲罵道,“竟也學會騙人了。”
待他穿好衣服,命冷南風將他的輪椅拿過來。他便收拾妥當,開始去清澄的房間欺負她了。
本來站在她的屋外,想著讓冷南風破門而入,沒想到屋內蠟燭亮起來,顯然她已經起身了。
祁麟坐在外麵,忍受著寒風刺骨,將雙腿上覆蓋的毛氈往上拉了一下,終於等到了清澄出來。
清澄一推門就看到他鼻頭微紅,唇角勾起大大的笑容,帶著壞意。
“王爺,這是?”
“本王跟你出門采藥,以防你這女人半路溜走。”他口是心非,總是藏著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麵上看起來喜怒無常,肆意發泄,實則內心真實的想法總是別著扭的隱藏,讓人誤會。
“我能逃到哪裏去呢?王爺有什麼不放心的。王爺傷還沒好,還是修養為好。”清澄不想帶他出去,他太能生事了。
“不行。”
“有冷侍衛照看王爺不好嗎?”清澄覺得他就是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