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福貴的槍已經沒有了子彈,但突兀的一聲槍聲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張鑫猛地回過頭,一把抓住一顆子彈,然後麵露苦澀的轉過身,微微顫抖的肩膀,無不表示著他內心的不安。
而房安康此時也默默地收起手中的槍支,他現在已經明白,張鑫是想利用他的手,將那個警司拉下馬來,但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人還是擅自動手了。
如果沒有別的人在場的話,房安康還有這個自信能瞞天過海,但鐵柱等十幾人的出現,讓他原本想讓張鑫有去無回的想法,胎死腹中了。
至於福貴,也是得到他的指示,想用他一人,換回張鑫的命,但沒想到,福貴一槍都沒命中張鑫的命門,而張鑫卻一手抓住了那人的子彈。
那人也愣神了,他幹警察這麼些年,還從沒有人能從他的子彈裏逃生,但就是麵前這個瘦削的男人,不光躲過了子彈的掃射,竟然活生生的將他射出的子彈給抓住了!
這下他就是想抵賴都很難,畢竟現場不光都是他的人,還有那幾個野蠻的村民呢!
想到這兒,警司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狠辣的神情,而一直暗中觀察他的張鑫,全部看在眼裏,然後就不管不顧的嘶聲吼道:“快跑啊,警察要殺人了!”
這一嗓子吼得,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滿山野裏充斥著張鑫的回聲,而鐵柱等人,聽到後,齊齊的朝著山下狂奔,看都沒看張鑫一眼。
那邊房安康的人,根本沒有想到張鑫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現在就是想殺人滅口,也是枉然了。
想到這,房安康朝著警司搖搖頭,然後就看見警司身旁的人,出麵去安撫有些陷入癲狂的張鑫。
張鑫的嘴角一揚,輕鬆的避過了警察的手,在滿山上亂跑,然後在他們想抓住他的時候,他突然一躍,跳下山去了。
房安康不禁扶額長歎,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自身都難保,至於警司,結局可想而知。
警司滿麵的懊惱,他真的沒有想到張鑫的身手如此厲害,如果早知道的話,或許他就采取更穩妥的辦法來解決了。
山上頓時變得安靜不少,因為少了張鑫這麼個煩人的家夥,但寂靜的山上,站著幾人麵麵相覷。
鐵柱他們到了山下,還沒站穩,就看到張鑫已經飛跳著下來了,即使親眼見過,但鐵柱還是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張鑫真的是他心目中的神的存在。
張鑫沒有耽擱,直接載著他們,快速的離開,而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就有人匆匆趕來,看著沒有一人的空地,一人懊惱的直捶大腿。
原來是房安康後知後覺起來,認識到不能讓張鑫就這麼消失,但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
房安康接到手下的消息,默不作聲,而福貴並那個警司,則滿臉灰敗之色的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