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張鑫身邊,劉飛自然而然的想跟從前一樣,拿起張鑫喝過的杯子喝酒,但最後手卻愣在那,並沒有伸出去。
張鑫也察覺到這一幕,主動將杯子遞過去,但劉飛卻慌忙的手一甩,杯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然後就瞬間四分五裂的飛散開了。
這一聲響,讓在座的三人臉色都不好,尤其是劉飛,他仿佛要掩飾剛剛的失態,刻意挑選了一個距離張鑫幾米遠的地方,重新坐下,仿佛剛剛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一樣。
張鑫也沒有說話,但鷹目裏含滿了悲傷,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劉飛會變成這樣。
好一會兒,整個包廂裏安靜無聲,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最後還是熊虎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問道:“劉飛,你喊我們來,到底要幹嘛?”
熊虎臉上的不耐煩毫不掩飾,如果不是他小子,現在他還老婆孩子熱炕頭呢,誰高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多呆,問題是外麵還有那麼多如狼似虎的女人,他可不想晚年貞潔不保。
而張鑫自始至終都是那副表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隻有麵對陌生人,他才會擺出這副表情。
劉飛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因為太熟悉彼此了,大家的一舉一動,就能猜測到各自內心的所想。
劉飛也同樣麵無表情,過往的一切,在他帶領人去將實驗室搗毀的那一刻,已經化為一場雲煙,消散殆盡了。
他很是清楚,那心裏的那抹痛楚,卻無時無刻在提醒著他,讓他整日裏坐臥難安。
張鑫轉過頭,看向劉飛,這是他在進來後,做的第二個動作。
劉飛躲閃了張鑫的目光,他知道張鑫的本事,他可不想被張鑫當成小白鼠,用催眠讓自己全盤暴露。
張鑫很是歎息劉飛的躲閃,但也沒有強求。
好一會兒,劉飛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道:“李豔你們認識吧?她現在在我手裏,我想用她交換一下你手中的東西。”
說完,也沒有看向張鑫,而是看著熊虎。
熊虎則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真的不知道,老大手裏還有什麼劉飛想要的東西。
張鑫還是沒有說話,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讓暗地裏打量他的劉飛,心裏直打鼓,對於彼此都熟悉,他能準確的得知,張鑫這是什麼反應。
好一會兒,房間裏充斥著寂靜的味道,就連門外DJ放的熱場舞曲,都能清晰的聽得見。
這時,張鑫突然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劉飛,說了句:“你覺得可能嗎?”
說完,轉身就欲離開。
但劉飛的氣場並不輸給他,搶先吼道:“如果再加上光州的李氏集團呢?”
說完,整個房間的氣氛頓時跌至冰點,在場的人,都被張鑫所釋放出來的冷氣給嚇到了,而劉飛則揚起一抹笑容,等著張鑫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