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很佩服自己的心態,竟然還能自嘲,但很快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讓他終於笑不出來了。
張鑫看著白然被推搡著走了進來,跟自己一樣渾身無力的,一推就跌倒在地上,讓張鑫很是心疼,害怕她也會像自己一樣,被紮上。
所幸白然跌倒的地方沒有玻璃渣子,白然隻是臉色發白一些,但身上並沒有受到什麼傷。
宙斯看著團圓的兩人,很是興奮的鼓起掌來:“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你們也不用謝謝我,讓你們團圓了。”
張鑫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白然,見她還在朝著自己眨眼睛,心頓時放了下來,沒有像剛剛看到她的時候那樣提在嗓子眼裏。
宙斯沒有呆很久,短暫停留後,就離開了。
張鑫在聽不到四周有聲響後,才努力的挪向白然,但他周邊都是玻璃渣子,在他一動的情況下,玻璃就會更深入的嵌進去,這讓他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出現血痕,讓白然直搖頭。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張鑫靠近了白然,沒能抱住她,但好歹也挨著她,白然的眼淚從張鑫移動的時候就沒有停下來,她想說自己的擔憂,但現在的她藥效還沒過,根本開不了口。
張鑫了然的蹭了蹭她的臉,示意自己知道:“熊虎他們呢?”
白然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張鑫的神情一凜,他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現在的情勢,對他們很不利,他在思索著該怎麼才能跟白然脫險。
張鑫突然看見自己一路挪過來,堆積了一堆的玻璃渣子,張鑫眼睛一亮,自己反身過去,白然不解的看向他,隻見他將整個身體在那堆玻璃渣子上,來回碾壓,這樣他的身上出現了不同的血痕,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但張鑫卻明顯的感覺到手指有了感覺,漸漸的,身子也能輕微的動了,這些讓他無視玻璃渣子帶來的疼痛感,慢慢地,疼痛將麻醉感抵消,張鑫能直起身子來了。
但這些也耗費了他不少的時間,而白然也漸漸能說話了,她看向張鑫,再看向那堆玻璃渣子。
張鑫猶豫的站在那,並沒有馬上行動,因為他不想也不願白然受同樣的罪。
最後白然咬牙,自己挪動到那,在張鑫的驚訝中,自己來回在玻璃上翻滾,手指什麼也漸漸有了知覺。
等到聽到來人的聲音,張鑫很是機警的躺在地上,並且將白然也稍微拉了過來一點。
宙斯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沒有說話,隻是朝著黑衣人點點頭,然後兩個黑衣人就像拎麻袋似的,將兩人給扛了起來。
直到上了車,張鑫跟白然還是一副軟綿綿的樣子,連手都無法動,這點讓宙斯很是放心,但他還是狠狠地碾踩了張鑫的手幾下,見他麵色無常,才放過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白然。
張鑫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緊張過,他生怕宙斯會對白然下手,但宙斯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