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衝還想反駁，但是還是轉移話題道：“忠叔，你為什麼讓她帶走小白臉？”
忠叔笑意莫測地看著遠處，“這叫欲擒故縱，你啊，太嫩了。”
忠叔繞開萬衝，自己打著哈欠往外走，邊走還邊說道：“還不快走，太陽都要升起來了。”
萬衝還在想著，就被忠叔迷迷糊糊地帶走了，徒留下一地的月光，照射著這片地上。
那頭的張鑫被陳璐安放在車子的副駕駛上，沒有急著發動汽車，而是用手撫摸著張鑫的臉，用手感覺著張鑫的溫度，手輕輕地拂過張鑫的眉、眼、嘴唇。
突然自己的手被抓住了，陳璐看著張鑫一如既往的鷹眼，沒有絲毫羞澀地掙脫開自己被抓住的手腕。
“你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陳璐輕聲詢問說。
張鑫如實說道：“我也記不清，隻知道之前你來的時候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不問我些什麼？”陳璐低頭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做？”張鑫依言問道。
陳璐突然啟動汽車，汽車像離弦的箭，嗖的一聲，飛出了很遠，陳璐一直在加速，直到來到一個河邊才戛然而止。
陳璐徑直走下車，沒有回頭，點燃一根香煙，看見張鑫也下車，遞給他煙盒，張鑫推推手，沒有接過。
陳璐好笑的收起香煙，在那吞雲吐霧，望著流淌不息的河水，嘲笑般看著自己在河中的倒影。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其實是地下組織的人，安插在你身邊，想要獲取實驗室的信息。”陳璐徑直開口說，沒有看向張鑫。
“而我會被地下組織威脅，也是因為萬衝，就是綁架你的男子。”陳璐像是回憶別人的經曆般麵無表情。
“他對你做過什麼？”張鑫從他們的言語中感覺不對勁，直接問道。
“他？他被人利用，然後輕易地相信別人，把我拉下了深淵。”陳璐嗤笑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為成為地下組織的一員嗎？就是因為這個無知的男人，相信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而不相信我！”陳璐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你知道當初我是什麼樣子嗎？我被那女人逼著，如果不答應，她會安排十幾個男人幫我開苞，而這些，都是拜萬衝所賜。”
張鑫看著麵前熟悉的臉孔，卻有著陌生的靈魂，不再是自己所認識的陳雪，估計陳雪就是她的偽裝吧。
張鑫沒有開口，隻是看向河流。
陳璐也閉上了眼睛，仿佛在傾聽什麼，隻有在張鑫麵前，她才會沒有任何煩惱，沒有過去肮髒的回憶。
“你當初知道我是內奸時，是不是很恨我？”陳璐突然打破平靜道。
張鑫搖搖頭，老實的說道：“隻是當初有點後悔，沒有早點揭穿你。”
陳璐看了眼張鑫，繼續朝著天吐著煙圈，看著煙霧在上空盤旋著，眼淚也順勢流淌下來。
陳璐無聲地說了一句“我愛你”，可是張鑫並沒有聽見。
張鑫順勢抬頭看著天空，往後一仰，徑直摔倒在草地上。
陳璐看著，也跟著張鑫一樣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