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在四十多年前的冬季,爺爺和他那個道士師父在荒山中為了尋找食物充饑,曾遇到過雙目血紅的兩頭瘋熊,老道士一眼就看出了那頭熊是吃死人肉長大的,好在兩頭瘋熊在追殺二人期間起了爭端,爺爺和老道士這才險險逃脫。
多年後老爸循跡去尋找爺爺失蹤的線索,就在那地方見到了早已腐爛地隻剩下熊皮的瘋熊,而龍蟠日月扣中的日扣就是從熊腦皮下發現的。
當年那頭屍熊為什麼會把金屬物吞在嘴裏,莫非有什麼關聯?
種種疑惑縈繞在我心頭,楊教授見我若有所思,便開口詢問,我想了想還是暫時隱瞞了下來,因為我現在告訴他這些事無濟於事,反而還有可能由龍蟠日月扣牽扯出我的梅嶺帝王陵之行,要是老教授得知帝王陵因我而毀,指不定會怎樣處置我呢。
此時餘愛婷已經為劉達包紮完畢,劉達罵罵咧咧道:“這次大意了,再讓胖爺我碰見那東西,非扒了它的皮不可!”
我示意大家安靜一下,仔細聽了聽動靜,見上方的隆隆聲響逐漸遠去,又過了一會兒,已經徹底沒了聲息。
目前我們已經沒了別的出路,唯有剛才受襲的那個洞口是通往別的地方的,我想了想道:“目前看來,咱們隻能順著這個洞爬上去了。”
見眾人不解,我便伸手指了指斜上方。
大家剛從之前的恐懼中緩了下神經,一聽說要爬到那個洞上去,頓時個個呈慌張之色,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起初隻有一兩個反對的聲音,到後來絕大多數人都跟著抗議起來。
我示意大家小點聲,別又把那屍熊給引過來了,然後向楊教授投去救助的目光,楊教授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無力。確實,團隊裏人都是他的學生,平時倒是可以命令大家按規程做事,可目前形勢並不明朗,一個不慎可能就永遠的埋葬在地下,畢竟生命是他們自己的,楊教授無權強製性讓他們選擇生或死。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際,劉達再也耐不住了,擺擺手道:“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現在看來,道同也不一定為謀,說得好聽點叫人各有誌,說得不好聽就是膽小怕死,怕死還想在這種地方來去自如?笑話!”
說完,他從包裏取出一個四齒飛天爪,連接好繩子後走到洞下,甩了甩繩子向上一拋,然後快速退到一邊。
他扯了扯繩子,那爪子竟然從洞中掉了下來,劉達又向上拋了一次,‘咚’地一聲悶響,爪子好像砸在了木頭上,他用力扯了扯,對我做了個OK的手勢。
劉達叼著手電率先向上爬去,過了半晌,他在上麵喊道:“別磨磨唧唧的,要上就上,不上拉倒。”
餘愛婷看了我一眼,我拍拍她的肩道:“去吧,小心點。”
她點了點頭,第二個爬上去。
見餘愛婷也成功爬了上去,邵世銓二話沒說,也開始向上爬。
此時我對楊教授道:“您也上去吧。”
他擺擺手道:“還是你先吧,我給他們做做工作,他們是我帶出來的學生,我們已經付出了一死兩傷的代價,剩下的我要都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