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囑咐劉大爺和餘愛婷退後幾步,離幹屍稍稍遠了一些,這才仔細查看幹屍的情況。
這幹屍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並沒有生命跡象,不過有了老爸的前車之鑒,我絲毫不敢大意,腦筋急速轉動,琢磨著怎麼解決這個潛在的定時炸彈。
劉大爺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隻是體力似乎所剩無幾,背靠著牆壁微微喘息著,他指著幹屍道:“這種盔甲由精鐵冶煉而成,據推斷,這種失傳了的冶煉技術製成的鋼鐵靡堅不摧,同樣也靡銳不擋,矛和盾的故事由來已久,說的就是這種技術製成的金屬武器。如果想要破壞幹屍,沒有同樣質地的武器是根本就不行的。”
“隻可惜那把短劍被我爸拿走了,要不然直接把它腦袋給削下來。”我無奈地說道。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餘愛婷突然驚恐地低呼一聲,拉著我們向後又退了幾步,我頓時也緊張起來,低聲問道:“怎麼了?”
“他……他的肚子在動。”
“嘿,還真是!”劉大爺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它要是站起來了咱們都活不了!”
這渾身盔甲的幹屍簡直無懈可擊,我們三人和它硬碰硬無異於以卵擊石,權衡利弊,我馬上應道:“那還等什麼,走!”
劉大爺剛向前邁了一步,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我見他額頭上積滿了豆大的汗珠,就知道他已經撐到極限了,趕緊招呼餘愛婷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調頭就走。
身後慢慢傳來金屬的摩擦聲,我快速向後看了一眼,就見盔甲武士竟然從地上慢慢地爬了起來,僵硬的動作就和人們常跳的機械舞一樣,雖然有種異樣的藝術感,但我一點欣賞的興趣都沒有,更多的是死亡對我的威脅。
它站直了身子,在意料之外居然慢慢調轉身形,朝著樓梯通道慢慢前行,似乎根本就沒發現此刻站在他身後的我們三人。
我記得樓道裏並沒有別的路,都不知道它時從哪冒出來的,難不成它把上麵的蓋板掀開後鑽進來的?
心裏雖然有著種種疑惑,但我絲毫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打算先看著它離去再說。
盔甲武士渾身沉重,每上一道坎兒都會傳來一聲‘咚’的悶響,這種聲音就像鼓槌敲打在心房中一樣,讓人聽了極為不舒服。
餘愛婷拽了拽我,我從她眼神中看出了擔憂,趕緊豎起食指在嘴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正逐漸離去的盔甲武士。
頭上的礦燈燈光不如先前的明亮,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要是在這種地方沒了光亮簡直就是死路一條,所以我隻能等盔甲武士離開後撿起掉在地上的兩根粗蠟燭,這才是最為保險的辦法。
突然間,盔甲武士的前麵又出現一個同樣造型的幹屍,因為角度問題,我隻能看到對方慢慢走下樓梯,與下麵的這個盔甲武士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