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動物擦著我的臉落在我的腳下,一股刺鼻辛辣的惡臭味撲麵而來,我頓時感到頭暈眼花,胃裏一陣翻騰,轉身就撐著一邊的院牆嘔吐起來。
這時候,我聽到身後有人在叫我,可我眼睛裏很是辛辣,根本就睜不開,隻能聽出是老爸的聲音。
也就在這會兒,肖老板他們似乎都被我這邊的動靜給驚醒了,隻聽劉大爺指揮道:“肖老板,趕緊去弄桶水來,快!”
肖老板連聲答應著跑開了,老爸扶著我走遠了一些,然後道:“小餘,別過去,小心中招!”
餘愛婷不解地問道:“它們都已經死了,應該沒事了吧?”
劉大爺道:“黃皮子狡猾的很,哪有這麼容易死,這是裝出來給我們看的,你別過去,小心它咬你。”
此時,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肖老板氣喘籲籲道:“給,水。”
‘嘩啦’一下,老爸舀了一瓢水直接澆在我的臉上,被冷水一激,本來有些迷糊的腦袋立即清醒了不少,然後老爸就著水清洗我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刺痛感小了許多,總算能睜開眼睛了,隻是還是忍不住地流淚。
肖老板拿著手電筒照著地上的黃鼠狼和貓頭鷹,我有些後怕地往後退了退,然後好奇地打量著它們。
隻見貓頭鷹的大腿根部和腹部已經被咬開了血洞,殷紅的鮮血隨著貓頭鷹身體的抽搐一股股地向外流著,而它的爪子此時仍然抓在黃鼠狼的後背上,彎彎的尖嘴上戳著一枚眼球,看起來格外嚇人。
看貓頭鷹的樣子肯定已經死了,身體的肌肉隻是在做本能的抽搐反應,而黃鼠狼的一隻眼睛一片血肉模糊,身體側倒在貓頭鷹身邊一動不動,我頓時覺得劉大爺有些杞人憂天,都這樣了肯定是死絕了,我才不相信它能忍住眼瞎的劇痛在地上裝死。
肖老板看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氣道:“好大的黃鼠狼,難怪我家鴿子老是不見,肯定是被它逮走了!”
劉大爺點點頭道:“八成就是它幹的。”
肖老板想了想,說道:“皮毛還算完整,背上的那幾個小洞應該沒什麼影響,這麼大一張皮肯定值點錢,扒了它的皮也算是它應有的懲罰!”
就在這時,黃鼠狼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立馬身子一翻,爬起來就打算溜走,可它忘了背上還被鉤子似的鷹爪給勾著,按這貓頭鷹的大個頭少說也有六七斤,黃鼠狼這一下根本就沒能逃脫,我們沒抓它,它反而腳下一滑趴在了地上。
肖老板一腳踩在它的脖子上,然後彎腰去掐它後頸,我已經見識到了黃鼠狼的厲害,連忙提醒道:“小心它放屁。”
肖老板搖搖頭,抓著它的後頸擰起來道:“這東西的屁是慢慢積累的,放過一次起碼要等半天時間才能繼續放,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他就在走廊裏找到一隻鐵桶,然後把它丟了進去,又在上麵放了塊大石板,任它再怎麼厲害估計都逃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