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握著匕首,把刀尖對準自己的頸動脈,隻要灰老鼠對我發動攻擊,我會在我意識還存在的情況下順手刺入,看著自己漸漸被啃成骨架子這種事我可沒勇氣辦到。
銅鼎上的光芒已經滅了,猴子的礦燈估計也被炸成了碎片,不過還好雞哥雖然變成了一堆被鮮血染紅的骨架子,但老鼠並沒有破壞他身上的裝備,礦燈一直照在我這邊的坑壁上,我才得以能清楚地看到老鼠的動向。
那些綠幽幽的雙眼很快就來到我的身前,我死死握著匕首,手心此時已經被汗水打濕。
那些灰毛老鼠竟然直接無視我,有的從我身邊跑過,有的直接跳上我的身子,踏著我的背向牆邊逃去。
我那顆緊繃的心瞬間一鬆,匕首輕輕在脖子上擦了一下,頓時就破了一層皮,不過還好隻是傷了點表皮,並沒啥大礙,我趕緊將匕首從脖子上拿開了一些。
祭祀台上密密麻麻全是老鼠的屍體,可見兩顆手雷的威力之大,估摸著大鼎內的猴子都被炸成爛泥了。
我不敢多呆,稍微歇了一會就打算離開。坑壁已經被炸成一個斜坡狀的坍塌口,我拖著疲憊的身子順著斜坡向上爬,可當我到達上方時,看到黑黝黝的四周,不禁忍不住向雞哥那邊看去。
我咬了咬牙,順著斜坡溜了下去。
雞哥的衣服裏麵隻剩下一堆散發著腥味的骨頭,薄薄的一層頭皮黏在頭骨上,短發毫無生氣地聳拉著。我不敢多呆,一是這場景太過嚇人,二是怕那些受驚的老鼠緩過勁來又跑出來,於是把沾著鮮血的電瓶掛在腰間的皮帶上,那礦燈也被我戴在頭上,我撿起他那杆雙發槍和散落在地的幾顆子彈,踩著骨頭地麵向那個豁口走去。
在經過祭祀台時,台下的雙肩包引起了我的注意,這背包估計是猴子出事的時候弄掉的,我將它撿起來,打開背包看了一眼。
隻見背包中有一把手槍,和幾個備用彈夾,還有一堆雙發槍的粗壯子彈。其餘的就是一些壓縮餅幹和大塊的巧克力。
我現在都快餓死了,食物對我來說簡直太難得了。我將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就在我打算離開的時候,仿佛聽到一股淡淡的聲音,而那聲音似乎是從大鼎中傳來的!
我轉頭一看,隻見銅鼎邊上突然伸出兩隻脫了皮的血手,正死死地抓著鼎口向上爬。
就在‘它’的臉從鼎上露出來的時候,我把早已瞄準好的槍口對準那邊,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
這麼近的距離,我這一槍竟然還打歪了,打在了那個渾身浴血的人手上。
粗大的彈頭直接穿過他的手掌,‘當’的一聲又撞擊在銅鼎上。
這個渾身是血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似乎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他從銅鼎上站起身來,看起來就像扒了皮一樣,渾身沒一塊好肉,不過看他那身高和體型,倒是跟猴子有些相似。
‘不會就是猴子吧?!”我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隨後又被自己給否決了,不說猴子,任何人在那大鼎中被兩顆手雷轟炸都絕對活不了,看樣子,我這是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血人從銅鼎中爬了出來,它怪叫著跳下祭祀台,淩空向我撲來過來。
我沒想到他的速度居然這麼快,趕緊抬手對著他的身子就是一槍,這一槍直接打在他的胸口處,可我並沒看到有啥作用,他依然像沒事人一樣把我撲倒在地,伸手就掐住我的脖子,張開那張血口就朝我臉上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