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選擇,我願意是個凡人,一生全用來經曆,而不是悔恨。
——北新南《盛世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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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家已有月餘,女扮男裝的寧若棠早就遠離了京城,此刻正落腳在一個小鎮上。
本來三天前就該出發了,可是一場大雨讓她不得不滯留在這裏。說是滯留,其實也不然,這座小鎮處於兩山之間,地勢地平,群山環繞,地理位置極好,所以每天來來往往的商人甚多,所以這個小鎮雖然偏遠卻又異樣繁華。
寧若棠是心甘情願再在這裏待上幾天的,可是白天出去溜達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來找她回去的。
寧若棠二話不說,收拾好包袱準備天黑就走。
她花了幾兩銀子按照出行商人的裝束給自己置辦了一套男裝,將頭發高高紮起,還在臉上抹了一些胡茬以遮住女人與生俱來的光滑膚質,然後滿意地在鏡子麵前轉了一圈,才靜悄悄地上路。
憑著這些年在青雲門下學的本領,寧若棠在房簷上奔跑自如,像一隻老成的貓,又宛如黑夜的鬼魅。
“九爺,他又來了!”
“噓,嚴陣追擊。”被叫九爺的男人看見寧若棠倏地從房簷跳下,消失在黑夜深處,於是立刻翻身而起跟了上去,就不信今晚還能給他跑了!
寧若棠跳下去才發現自己跳進了一個死胡同,一邊暗暗慶幸幸好青雲師傅不在身邊,不然見她把功夫練成這個樣子非打死她不可,一邊準備再次跳上屋簷。
結果縱身一躍,躍進了一張網中。
“看你還跑!”吳九從另一側的簷上飛下,“小子,追了你好幾天了,可費了你九爺好大一番功夫!”
寧若棠一聽便知抓錯人了,心想今天真是出師不利,掙紮了幾下站起來厚了厚嗓音:“我說兄弟,你抓錯人了……”
吳九一聽這聲音,臉色輕微變了變,一時幾個跟班也跑了過來,看見老賊終於落網了直呼九爺威武,吳九看見眾多小弟,心下一橫:“老賊今晚知道咱們重磅出擊,隻派了個小賊出來探風。”
意思是他們抓住了賊,但隻是個小賊,言外之意也就是寧若棠在他眼裏還是個賊。
寧若棠一聽,幾乎快要口吐白沫了。
“那九爺,我們抓了小賊就打草驚蛇了,老賊還會出來嗎?”一個小跟班小聲問著。
吳九啪地拍在小跟班頭上:“除非他不在臨安鎮作案,否則九爺遲早會抓住他的,今天就先抓個小賊給他一個下馬威。”
“九爺說的是,九爺威武。”小跟班立即正了正帽子,點頭哈腰道。
寧若棠就這樣被五花八捆關進了牢房,任憑她怎麼解釋,吳九隻給她貼上小賊標簽,還特地囑咐守門的人說她鬼花樣多讓離她遠點不要聽她胡言亂語。
寧若棠暴跳如雷,不久兩個獄卒跑過來硬是拔下來她剛穿上的新衣服,然後給她套上了囚服。
寧若棠絕望地望著窗戶外麵,那讓她著迷的自由啊……
她堂堂王爺之女何時受過如此屈辱,如果給她出去的機會,她一定滅了那個長著狗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