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米腳踩著8厘米的高跟鞋進了洗手間,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麵前半眯起眼睛觀察自己的打扮是否需要整理。她剛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麵,感應水龍頭馬上就噴出水花,她洗洗手然後用涼水拍了拍臉,接著動作麻利的拿出粉餅,給自己補了妝。眉毛,睫毛,眼影,口紅,腮紅,全都OK,她站直身體,擺出一個微笑,就算是在微笑的時候,她的表情裏麵也有雷厲風行的嚴肅存在著。
她滿意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轉身向著包廂走去,沒想到卻差點被腳下的地毯給絆倒。踩著高跟鞋的她搖晃了好幾下才鎮定下來沒摔倒下去,按了按額頭,看來今天喝得還是有點多啊,加上這地方為了強調情調燈光調得要多暗有多暗,她的眼前稍微有點模糊。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腳下的高跟鞋晃得有些厲害,她半扶著牆才回到包廂裏麵。
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就聽到旁邊的男人吵吵嚷嚷的說,“小姐,倒酒啊”,還沒等花小米反應過來就有鹹豬手伸過來要攬她的腰,還感覺到有人硬往她嘴裏灌酒。身上有點酒醉的軟綿綿的感覺,她一時半會沒什麼力氣,就那麼伸手半擋著酒。她試圖睜開眼睛看清楚那個鹹豬手的主人到底是誰,但是前麵不停晃動的酒杯總是擋住他的視線,加上包廂裏麵昏暗的環境,花小米居然有點腦袋混亂想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對於花小米來說簡直就是一個侮辱,在什麼時候她曾經這麼狼狽得居然連自己想問的話都沒機會問出,一想到這裏她的力氣就像那些古代武俠劇裏麵剛剛被武林高手灌輸了內功的大俠們似的,能量從丹田源源不斷地輸入自己的經脈裏麵,花小米一巴掌揮開了麵前擋著的酒杯,憋了半天沒吼出來的話總算是如決堤的洪水奔騰而出。她首先朝著那個攬著她腰的鹹豬手的主人吼道:“把你豬蹄拿開。”那個豬手的主人估計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飆,傻眼愣住了,一時間大眼瞪小眼。花小米終於看清楚那個豬手的主人——一個肥得自己都快變成了豬皮沙發似的一個死胖子,腰上的肥肉都堆在了下麵的沙發上。當時的她其實也嚇了一跳,以為是沙發上硬生生地安了一個肥豬頭,像是走進了活生生的驚悚片了。
當然,這個人肉沙發並沒有愣太久,反應過來之後,這個沙發站起來了,肥肉褶子遍布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包廂裏麵顯得格外猙獰。花小米忽然怕了那麼一秒,這才反應過來,這個人自己並不認識啊,似乎……似乎……好像是走錯包廂了?
這時那該死的人肉沙發卻挪了過來,伸出跟花小米的大腿有得一拚的胳膊,沙皮狗似的臉湊到花小米的麵前,說:“什麼?你說這是什麼?”花小米怕過誰,臉色一正,生氣凜然地說:“誰讓你瞎摸的?”
人肉沙發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意,“怎麼的?現在的********都這麼有個性?”說著,人肉沙發順手一攬,“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這種有個性的?怎麼?見識了哥哥的豬蹄了,要不要試試哥哥的豬鞭啊?”
旁邊的人轟然笑成一團,花小米徹底被激怒了,酒也差不多醒了,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往前麵甩著正步,硬是用氣勢把那個胖子給嚇退了半步。她冷笑著說:“我說,人肉沙發,你還能從你的那些肥肉堆裏麵翻出你那所謂的豬鞭嗎?”雖然旁邊的人都在壓抑著自己的笑聲隻能聽到嗤嗤的聲音,但是花小米還是很有報複後的勝利快感。
這時候花小米聽到旁邊有人幫腔,似乎是在跟這個人肉沙發說話:“小李,你的眼神不怎麼樣啊,一看這位阿姨也是媽媽桑了,哪兒有這麼風韻猶存的做台小姐啊?”花小米順著聲音看過去,在這個人肉沙發原先坐著的位置旁邊,坐著一個翹著二郎腿的男人。花小米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隻知道他的白襯衣領口打開到腹部,旁邊的漂亮女人的手都已經全部隱沒在了他的襯衣裏麵。
花小米眨眨眼,很無辜地說道:“是啊。不知道這位先生這麼稱呼呢?我正是這裏的阿姨呢,一看您就是常來的嫖客了,連我這個生病了不幹淨的翠花兒妹妹您都還在照顧著。我真是要替她好好的謝謝你了。”估摸著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是這裏的陪酒女郎,花小米完全就不客氣起來,說著她還向著那個女人招了招手,繼續說道:“我說翠花兒啊,你不是還沒去看病吧?我跟你說過了,這事不能拖得,你看你這樣傳染給了客人多不好啊,我們這裏講究的可是安全衛生。我們不能讓客人舒服半小時,悲慘一輩子是吧?不過說不定,他還隻能舒服那麼3,4分鍾呢?”花小米自己都要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演技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就恨自己沒濃妝豔抹一把,扭扭捏捏甩起腰開始朝門口走去。
那個被她順帶損了的女人倒是還沒反應過來該怎麼反駁,旁邊的那個男的卻沒有再反唇相譏,隻是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往包廂裏一甩說:“小李,這女的歸你了,看看這裏媽媽桑的功力是不是跟她的嘴裏一樣厲害?順便跟他證明一下,你的肥肉裏麵是能找出那個玩意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