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古香古‘色’的房間內。
床上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閉著眼睛,似在熟睡,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好似經年大病纏身一般。
屋外,此時寒風與雪花起舞,院子內的桂花樹此時已經凋零的隻剩下枯枝,一會兒,有一位丫鬟打扮的女孩端著紅紅的火盆走進這間屋子。
進入屋子裏麵,女孩的額頭立即出現一層細汗,但女孩卻不為屋內的高溫所動,把火盆放在了床的旁邊,看著床上的男孩,眼中有一絲可憐流出。
此時,這間屋子裏邊,已經有了七個火盆在熊熊燃燒,屋子裏麵溫度高的嚇人,但那男孩的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蒼白,不見一絲紅潤,好似感覺不到溫度一樣。
…………
“丁建,當年你獻給老夫的那樣東西,對老夫作用很大,老夫也曾出言,你若有事,老夫可以幫你一把,捏碎那枚玉符,老夫便會與你了解因果……”
在這棟宅子的另一邊,一個書房之內,兩個人正在說話。
一個唇邊蓄起兩撇胡須的文雅男人站在一旁,他的眉宇間始終存在一絲憂愁,此時抱拳苦笑道:“小人當初也是運道好,那株植物能對仙師有幫助那是再好不過了,說到底那東西,也隻有對仙師這樣的人才有用,我一介肉眼凡胎,差點暴殄天物……”
一個道家打扮的老道,此時撫須,麵無表情,道:“好了,老夫既然說過欠你一個人情,自然不會反悔,不過老夫倒是奇怪,十多年過去了,都沒見你用這玉符,老夫還以為你把此事忘了,不知道這一次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老夫出手的。”
中年男人默然,嘴角露出一絲澀然:“我本以為仙師賜予的這一次幫助機會,我有生之年是不會動用的,可是,一切都是源自於小兒……”
“哦?發生了何事?”老道一挑眉,麵容一如繼往的冷漠,但卻帶上了一絲奇‘色’。
男人此刻眼中痛苦萬分,說話都有些顫抖:“小兒年前突然患上一種怪病,初始沒有在意,以為是尋常風寒,但卻沒料到隨著時間過去,病情是不斷惡化,時至今日,已經是半月臥床不起,同時也沒有醒來過,而且請了大夫診治,不知有多少大夫斷言我兒竟……竟活不過三年壽命了……”
說到最後,男人的語氣淒然,下一刻,竟是跪在了老道的麵前,無比祈求的望著老道,道:“小人實在是不得以才煩勞仙師駕臨府上,隻懇請仙師,救我兒一命……”
老道聞之目中現若有所思之‘色’,在原地猶疑了一會,方才看著中年男人道:“生老病死,本是天道循環之理,這……哎,罷了,就先看看你兒子,能不能救,暫且不能斷言……”
男人當即一臉的感激,站起來後,激動的道:“若仙師能救小兒一命,小人必定為仙師供上長生牌位,一生一世都感激不盡。”
男人說完,也不少待歇息,便急不可耐的頭前領路,曆經一番輾轉之後,二人來到那個古香古‘色’的房子外麵,裏麵床上躺著的正是那個病態孱弱的男孩。
老道一路上再沒有答話,隻是看著這凡人的背影,心中沒來由的出現一股子蔑然,夾雜著還有後悔之極的情緒,隻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暗自道:
“若非當時修行日淺,許多事都不明白,老夫怎會輕易給這丁健一個區區凡人許下諾言。唉,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啊,麻煩,真是麻煩呐!!”
丁健心急兒子,“吱呀‘一聲推開房門,看見床上那虛弱的幼小身影,登時大半年來的壓抑的感情都要爆發似的,他眼中赤紅,看著男孩,帶一絲顫音。
“這便是我兒丁秋,許多大夫都說此病乃是寒氣入體,無藥可救,仙師,希望你能救救我兒……”
老道不急不緩的走到床前,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丁秋,發現此子眉宇之間卻有一股濃厚的陰寒之氣,那些凡間醫生倒是沒診錯病症。
老道把手搭在丁秋右手腕處,暗自渡了一道靈氣進入丁秋體內,開始在這男孩體內探查起來,他此時一邊閉眼凝思,似發現了什麼,不由對丁健詢問道:“你這兒子是否自幼體質就虛弱。”
丁健低聲道:“秋兒出生之日就是難產,他母親當日就難產亡故了,是以生下來就是體質十分虛弱。但總算是僥幸保下來了,不然那日之後,若隻我一人在世上,下半生無論無何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老道說道:“那就難怪了,原來是先天元氣不足,所以造成了他天生經脈十分堵塞九分,看來就算沒有這次異種寒氣作祟,你兒子一生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人,隨著年齡增長,這種先天缺陷會越來越大,就算此次治好了他的寒氣入體,恐怕再過幾年,他便會一生在床上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