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衝在懸空寺一住便是十日。
他每日跟隨法中修習菩提經,參悟佛法,儼然懸空寺的世俗弟子。法中佛法高深,已經種出八尺菩提,胸藏千卷佛經。徐衝與他相處,深受影響,對菩提經的參悟也是節節攀升。
無相小和尚每日打掃完天梯,或者抄完一遍菩提經後,也會湊過來與他混一起。法中在的時候,無相老老實實;法中離開時,無相就一秒變成神經病,拉著徐衝開小差,去天池裏裸泳抓魚。
小和尚對這件事情有獨鍾,幾乎每天都要幹一回這事。徐衝對每日打坐念經的事也是有所厭倦,他畢竟不是一個真正的出家人,他六根未淨,凡心未泯,自然不能做到像法中一樣。
所以,他也是樂意跟著小和尚胡鬧。他曾問法中和尚寺裏的人知不知道小和尚的劣跡,法中和尚很自然的點頭。問及原因,法中卻搖頭,沒有作過多解釋,隻是說了一句“隻要無相不是做了放火燒寺廟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師叔和我們都不會管他的”。
這讓徐衝很好奇無相的身份,懸空寺裏並沒有無字輩的弟子,無相是唯一一個。
這十日裏,徐衝沒有見過普智,聽無相說是在崖邊的小木屋裏。他沒有去打擾,隻是偶爾經過,就遠遠望一下。
每日除了參悟菩提經,徐衝並沒有去煉化丹田中的那個比雞蛋還大的金色結晶。這是普方的佛法真元,他在沒徹底參悟菩提經前,是不會輕易去動的。
十日後,應天學院來信,讓徐衝返回學院,原因是殷都城四大學院五年一度的大比試到了。
於是,徐衝離開懸空寺。下山當日,是無相給他送行。
“無相,你跟我下山吧,去殷都城,那裏可多好玩的東西。”分別前,徐衝故意捉弄他。
“不行啊,師父說,我的菩提沒有六尺前,都不能私自下山。”無相愁眉苦臉地道。
“你不是說你的佛法有幾層樓高嗎?還怕什麼!”徐衝笑嘻嘻地道。
“嗬嗬,那個,我的佛法確實有幾層樓高,隻是,我還沒學會打架啊,師父說山下壞人多,我不會打架很吃虧。”無相厚著臉皮解釋。
“我認識一個很會打架的胖子,等你有機會下山來殷都城,我介紹你認識。”徐衝想到了胖子,覺得無相身上的一些賤賤氣息與胖子很相似。
“好,一言為定!”無相開心地笑。
最終,徐衝告辭,獨自騎著這十日裏瘦了一圈的白馬離開,往殷都城而去。
徐衝心裏一直有個疑問,懸空寺距離殷都城這麼近,雖然寺廟不大,僧人不多,但佛經極多且高明,隱藏的實力又極其強大,為何默默無聞?
雖然不慕仙沒有向他透露過普方和普智兩人的實力境界,但他從普智身上感受到一股與不慕仙相同的氣息,那就是聖人的氣息。
普智是一位聖僧!這麼一座小小寺廟裏,竟然有一位聖僧,這是何等驚人。
可是,有聖僧坐鎮,懸空寺依舊默默無聞,這是為哪般?其中原因,不禁令人費解。
……
徐衝回到應天書院的第二日,四院大比。
四院大比是一件大事,朝廷也會格外關注。這是殷都城四大聖地學院之間的一次明麵較量,也是朝廷選拔人才的一次重要考核。
在以往的大比中,有許多成績出眾的學生直接被朝廷挖走,入朝為官為將,加官進爵,前途一片光明。
大比不是隻限於新生,而是麵向入學五年以下的所有學生。但資格並不是人人都有,而是被各自學院挑選出來的五十個實力較為強大的學生。
應天書院以往每一次參加大比的學生都是入學四五年的天才學生,入學三年以下的學生完全沒資格。但這一次,卻有了意外。
應天書院這一次挑選出來的五十個參加大比的學生中,竟然有五個入學不到一年的新生。這五人就是徐衝,陸蠻,喬金,張鳳鳳和趙川。
喬金、張鳳鳳和趙川三人是今年新生中開了八竅的天才,他們來自三個實力不弱的世家。事實上,三人在不久前的小比中也是分列第三第四第五,輸給了徐衝和陸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