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著河麵上遠去的那一葉輕舟,喃喃地道:“胖爺怎麼感覺被那個小娘子恨上了。”
徐衝冷笑道:“你幾乎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不恨你才怪呢!”
陸蠻也插嘴道:“胖子你剛才那招真的很無恥。”
胖子毫不猶豫地賞了他一個滾字,然後很傲然道:“胖爺這些年單槍匹馬馳騁花叢才練就這一身獨門絕技,幾乎可以說是所向無敵,摧花無數,你這個憨貨又豈能懂!”
陸蠻不以為然地撇嘴,心裏咕噥道:“你才多大呀,不過十五歲,難道你自打會走路就開始調戲女子?”
胖子若是知道他心裏所想,一定會很驕傲地顯擺自己自打穿開襠褲就在一堆女人香裏打轉的“英雄往事”。
此時,錦袍青年走上前來,看著三人,含笑不語。
胖子皺眉道:“怎麼,你想打架?為那小娘子出頭?”
徐衝觀察錦袍青年不似有敵意,便瞪了胖子一眼,對錦袍青年抱拳道:“胖子口無遮攔慣了,有得罪之處,還望兄台莫要計較。”
錦袍青年微微一笑,抱拳回了一禮,道:“你們不要誤會,在下白浪天,不是來跟你們打架的,你們也看到了,她一開始就是想殺白某,後來被你們的言語所激怒,才對你們動手,至於白某最後出手幫她,是因為白某曾答應過一個人,必要時要保護她。”
胖子眉毛一挑,八卦之火再次被點燃,嘿嘿笑道:“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不一般啊,既不是相好,又不是仇敵,她卻要殺你,難道你對她做了不負責任的好事情?”
不負責任的好事情這種話,也隻有胖子才能說出來。
但錦袍青年白浪天卻意會,他要要頭,苦笑道:“胖兄弟說話真有趣,但白某並沒有對她做禽獸之事,至於她要殺白某,是另有隱情,若是三位兄弟不嫌棄,不如與白某一起去黃鶴樓小飲幾杯?”
徐衝笑道:“我們正好要去黃鶴樓喝酒,既然白兄有興致,那就一道去好了。”
一行人穿過朱雀橋,來到黃鶴樓。因為之前的小插曲,黃鶴樓裏的很多人都注意到他們。此時見他們出現,也是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財大氣粗的胖子甩出兩張五百兩麵額的銀票,讓年過四十卻依舊風韻猶存的女掌櫃在三樓拿了一個雅座。女掌櫃顯然與胖子早就相識,接過銀票後,笑盈盈地領著四人上樓。
黃鶴樓有三層樓,每一層樓的招待都不同,越往上,規格越好。一樓是平常食客酒客,二樓是風流士子文人騷客,三樓是達官顯貴或者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四人上了三樓,看到偌大的三樓裏隻有寥寥幾桌客人,每一桌旁邊都站著七八位青春靚麗的侍女,精心伺候著客人,東南方的靠牆位置,還有一座編鍾和一台古箏,兩個身著白衣的女子正在認真演奏,鍾鳴箏和,餘音繞梁,給人一種仙境的平和安詳。
徐衝看到了桌上用來進食飲酒的小鼎,不由得感歎道:“鍾鳴鼎食,笙簫和鳴,給人一種仙靈之氣,這黃鶴樓果然有獨特之處。”
胖子嘿嘿一笑,得意道:“胖爺何時騙過你,若是這黃鶴樓不好,倒貼錢請胖爺也不來。”
陸蠻看了看周圍,低聲道:“這裏吃一頓飯,得多少錢?”
胖子頓時鄙視他,道:“俗氣,來這種有仙靈之氣的地方吃飯喝酒,怎麼還去計較錢的事,再說了,胖爺從來不缺錢!”
徐衝微微一笑,二話不說,喚來一個侍女,一口氣點了二十幾個菜,一個個價錢不菲,又要了四壇上等好酒,那價格看得胖子眉毛跳了幾跳。
徐衝調侃道:“怎麼,反正你不差錢!”
胖子低低地冷哼一聲,“浪費可恥!”
酒菜上來之後,四人一邊推杯換盞,一邊談天論地。白浪天性子溫和,見多識廣,骨子裏透著一股江湖俠客的豪邁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