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漢斯開了燈拉開厚重的窗簾,淺色的屋頂、以巨大的梅花圖案裝飾的牆體、彩色的巨大櫃子,明亮而閃耀的水晶宮燈,用作裝飾的厚重壁爐,通過色彩的巧妙對比,創造出美妙的畫境效果。
屋內的色彩豔麗而豐富,白色、金色、黃色、暗紅配以少量白色糅合,使色彩看起來明亮、大方,使整個空間給人以開放、寬容的非凡氣度,讓人絲毫不顯局促。將懷古的浪漫情懷與現代人對生活的需求相結合,兼容華貴典雅與時尚現代,反映出後工業時代個性化的美學觀念和文化品位。
屋內無論是家具還是配飾均以其優雅、唯美的姿態,平和而富有內涵的氣韻,描繪出居室主人高雅、貴族之身份。間或夾雜著古典柱式、拱券乃至山花和線腳,一方麵是高雅精致的細部,一方麵又有低俗粗獷的渾樸,兩種對比鮮明的風格既互相對抗,又互相統一。
即便已經累的不行了,周海靜還是忍不住為這間屋子奢華感到讚歎,哪怕是因為主人的離開大部分珍貴的古董裝飾已經被帶走,可就這間屋子裏的大體布局也能看出主人的格調之高、身家之富。豔麗而豐富的色彩,把古典元素抽象化為符號,粗與細,雅與俗的對比。講究風格,在造型設計時不是仿古,也不是複古,而是追求神似。用現代材料和加工技術追求傳統樣式的大的輪廓特點。對曆史樣式用簡化的手法,注重裝飾效果,用室內陳設藝術品,來增強曆史文脈特色。這都是新古典主義建築顯著的設計特征,尤其在20世紀30年代的上海、大連、哈爾濱、青島、廣州、沈陽,西方類似的古典主義風格甚至成為這些城市的“文脈”,讓周海靜怎麼能不感到讚歎。
不過其他人就沒有周海靜這麼深的感觸了,最多是讚歎一下這間屋子運氣真好竟然沒有被破壞,就連李國濤也隻是多看了兩眼那個複古的壁爐,但還是小心的戒備著周圍的幾人。
眾人都坐在屋子裏休息了一陣,羅爾夫一直皺著眉頭表現出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開口說,“抱歉,打擾一下,我想我該回去了。”
一路上眾人因為語言不通所以都盡可能的用手勢傳達各自的意思,現在看出羅爾夫有想要離開的念頭,周海靜也顧不得按摩自己的小腿急忙打電話給付梓。
付梓也不含糊幾個小時一直守在大廳裏沒有離開,收到周海靜的消息就專職做起了翻譯,畢竟這個隊伍是要讓他們自己來磨合的。將來他們可是要合作去殺希特勒的,就算付梓他再牛也做不到全程監控讓所有人都照他的意思做,其他人也不會全盤相信一個從沒見過的人,這又不是機器可以一絲不苟的照著設定走。
“不能讓他離開!”不隻是老兵這麼說,除了漢斯不在意之外其他人都是這個意思。
嘴上說大家站在一個戰線上看看情況再說,可滿打滿算不過是幾個小時的相處,之前大家更是處在敵對陣營。羅爾夫又是希特勒最重視的黨衛軍,萬一他腦子一發熱帶一隊人把大家一鍋端了怎麼辦!
羅爾夫又開始自辯,說他不會幹這種事的,畢竟他是黨衛軍中尉這麼突然失蹤一定會出事的,要是城內加強了戒備你們也不好行動啊!
聽羅爾夫這麼一說漢斯也提出想要回到軍隊裏,雖說這裏是他叔父的屋子,但還是那句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能有傷人之意但要有防人之心啊。於是也在一邊幫腔想要離開,說他也是有編製的被人發現他不見了一定會出事的。
其他人是一個勁的反對,總之是不想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主動權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無論羅爾夫和漢斯怎麼發誓都沒用!
氣的漢斯對周海靜和李國濤說了一句,“你們不是上帝派來的嗎,我用上帝發誓你們為什麼不相信。”
周海靜和李國濤頓時無言以對,還是付梓說了一句,“我們是相信上帝,但是你不信啊!”
周海靜立馬附和,“就是,要是你到時候反悔帶人來殺我們,你是會受到上帝的懲罰但是那時候我們也已經死了,那有什麼用。”
你說你的,他說他的,總之是吵成一片,誰也不讓誰。付梓這邊翻譯一句那邊翻譯一句,要知道其他人隻是說一句,付梓是要把每個人說的話用不同的語言說兩遍,其中還要自己說話勸兩句防止大家的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剛剛組成的隊伍又散架,真的是累的要死嗓子都要冒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