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來臨。
窗外圓月如盤,蛙蟲脆鳴,幾許繁星點綴閃爍的冷月。月光朦朧,星光迷離,燈光燦爛,五色之光遙相呼應,縱橫交錯。風輕輕的吹過,溫柔的撫摸著一切。這月光、星光、燈光,這微風,蛙蟲之鳴交織成一張神秘莫測的大網,包裹著世間萬物,也讓這天地萬物在這般溫馨的氣息中,慢慢睡去。
客棧之中,文副將走到一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少主。”
屋內傳出一陣聲音,說道:“進來吧。”
聽完,文副將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剛好這一幕,被剛剛出來準備下樓的曲如蘇看到了,曲如蘇心生疑惑,自言自語道:“那人不是將軍府的文副將嗎!他為何深夜至此,難道那個昏官不相信我們?”說完,便悄悄地走到房門前。在門上的薄紙上扣了一個小洞,靜靜的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可房中之人並不是宗文澤。
仔細瞧去,那人一襲青衣著身,身材挺拔強健。臉上一麵鐵質麵具遮住了容貌。顯得格外的神秘。再向下看去,那人腰間配一龍鱗玉佩,左手上拿著一份未開封的信件。
曲如蘇見後,大驚失色,不由得在心中想道:“此人一襲青衣著身,腰間卻又有著龍鱗令。難道此人便是龍鱗閣的前護法:青衣!文副將為何與他相見與此,此中緣由,值得深思!”
隻見那人將手中信件遞給了文副將,然後說道:“按信中說的去做。”
文副將雙手接過信件,隨即拆開信件看了看,說道:“屬下明白,請少主放心。”
隨後又雙手奉上信件,那人接過信件,然後說道:“去吧。”
曲如蘇見文副將正欲出門,便又悄悄地回到了房間。
而此時的文副將聽後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走出了房間,然後順勢帶上了房門。
那人見文副官出去後,便走到燭台前,將手中信件點燃,燒毀了。
回到房中的曲如蘇將看到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藍宇,然後便急匆匆地戴上麵紗,悄悄地跟著文副將出去了。
可沒跟多久就看見文副將走進了郊外的一處別院。曲如蘇順勢爬到了房頂之上,大概的數了數,約有十幾個黑衣人把守著此地。好奇心占據了她的心扉,她俯下身想聽聽屋內的聲音。可聽了許久,都未曾聽到屋內有任何的聲音。可就在此時,屋下傳來了一陣門窗破碎的聲音,隨後便有了一陣廝殺之聲,曲如蘇抬起頭向下看去。
隻見一少年揮舞著手中之劍,那劍法強橫有力。隻幾下便打倒了所有的黑衣人。可就在此時那少年卻又手中之劍插入大地,隨後便單腿跪倒在地,右手扶住寶劍,可口中卻又不斷的流出鮮血。
文副將笑了笑說道:“宗煥啊,宗煥!你雖武藝高強,可惜受了重傷。現在的你對我來說,就像掐死一隻螞蟻”說完便大笑起來。
而那少年聽後大笑道:“就算我受傷了,你也打不過我,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打過我,你個叛徒,畜生!”
“我畜生!我叛徒!你們父子滅我文氏滿門之時,就不是畜生嗎!”文副將生氣的問道。
那少年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嗬嗬嗬嗬~我是誰!好好好,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於是便娓娓道來:“五年前,你父子領兵圍住了我文家宅院,隨後的滿門屠戮。我文家上上下下一共二百多條人命,一夜之間全都沒了。我與少主僥幸逃脫,此等大仇,今日便先用你的命償還。”
說完,便朝著那少年走了過去。
“嗬嗬~今日暫且先用你的命償還,過幾日,便讓你們父子團聚!“
“你們文氏叛國投敵,死有餘辜!”
“我們叛國!你看看這華夏江山,有多少是我們文家人打下來的,可那昏君一句話,我們文家就什麼都沒了,憑什麼那昏君可以擁有無盡的榮耀,而那些替他打江山的老臣們哪一個不是落得如此下場!”
“胡說八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文氏一族對君不尊,此乃不忠。殘害忠良,誣殺摯友此乃不義。上有天下百姓皆可為父母也,那金穆人屠我百姓,殺我族人,你等還與之為伍,此乃不孝。這種不忠不義不孝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你給我閉嘴!”說完便舉起劍從少年的胸前劃過。
鮮血從宗煥的身上湧了出來,此時的他再也沒有力氣說話,硬生生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文副將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哎,你們宗家為國為民,不也落得今時今日之下場!“
說完便收起劍,走出了庭院。
曲如蘇見文副將離開了此處,便使出輕功從屋頂飛了下來,走到那少年旁邊。一隻手輕輕的貼在少年的頸間,然後又抓住少年的脈搏之間,隨後便又自言自語道:”還有氣息。“
隨後便將那少年扶起,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