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匆逝,任何人都無法阻擋,人們隻能在不盡的感慨中,來解讀它的無情。
“拔劍……”依舊是簫卓那柔軟的柳條,依舊是那副冰冷的容貌。
“看劍……”簫卓麵前出現了一個少許成熟的少年,還是那副英勇俠義的麵容,不同的是身形以像成年人一般堅實有力了,“簫叔叔,你可要小心,再過些時日,遺兒定可勝你”
“哈哈……,無妨,叔叔等的就是這一天”難得的笑聲掛在了那個冷漠的臉上。
“啪……啪”柳條與刀劍的碰撞之聲,也已脆聲的響了起來。
酒樓桌前,暮遺舉杯相敬迎向簫卓“多謝,簫叔叔七年以來對遺兒的教誨,遺兒感激不盡”說著暮遺以舉杯飲盡。
“遺兒,叔叔這雙手染滿了鮮血,不過我從不後悔。我已將自己平身所學都傳授予你了。路該怎麼走,叔叔不會強求……”簫卓舉杯將酒水飲盡,稍作沉默“不過這七年來,你爹的下落始終未能查尋,你會不會怪叔叔”
在過去的七年中,簫卓帶著暮遺不斷的奔走於江湖之上,查找著暮傲天的下落,可無論怎樣,仍一無所獲。暮傲天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音信全無。當然在行走的途中,各地也不斷的傳來,某某掌門被刺死的消息,但都是一人所為,並未對簫卓身邊的少年有著過多的江湖傳言。其身份在江湖之上也一直是個謎團,未曾解開。
“叔叔,遺兒長大了,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去麵對了……”暮遺再次舉杯相敬,述說著自己。
“此事全由我而起,叔叔會做個了斷的……”簫卓露著一抹不被擦覺的神色。“好了,陪叔叔喝酒“
“好,幹……”說著暮遺將酒杯輕舉,與簫卓杯麵相碰。
酒過幾巡之後,簫卓將酒杯放於桌上,漠視著眼前的暮遺。“遺兒,答應叔叔,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使出叔叔授你的最後一式,那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
“為什麼,遺兒不明白”暮遺疑惑的詢問著。
“答應我,沒有為什麼……”簫卓的口氣也已變得出奇的強硬,不容一絲的妥協。
“是,遺兒答應叔叔”暮遺衝簫卓點著頭,肯定著自己的承諾。
“那是我一生唯一憎恨的招式,如果不是它,我就不會背負著一世的惡名,也不會連累了‘大哥’惹此大禍……”簫卓對著自己自言著,深深的歎息著,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暮遺望著簫卓的沉默,獨自得飲著酒水,不願去打擾他對於過往的沉思。
“叔叔講個故事,想聽嗎?”轉醒的簫卓,悶聲的詢問著暮遺。
“恩……”暮遺點了點頭。
“有一個孩童,自幼父母雙亡,獨自一人漂泊在這個不公的世間,他受盡冷眼,一個個輕蔑從他身邊走過之人,都是他憎恨的對象。後來一位大師,看這個孩童可憐,收留了他,給了他一個安定的居所。一日大師問他‘如果你學會了武藝,變得很強,你會如何’。孩童想都不想的回答‘我會殺盡天下所有不公之人’。
大師繼續問著‘那又如何’。
‘這樣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受欺負’。大師不語,將孩童帶至後院處,交給了他一把掃帚,讓他把落葉掃的一片不剩。不知緣由的孩童便拿著掃帚清掃了起來,孩童很認真,一絲不苟,可無論孩童怎樣清掃,落葉還是一片片的掉落在他身後。
日落之時,大師來到了孩童麵前問他‘為什麼不認真的清掃院落’。孩童急忙的辯解著‘自己已經很認真,並沒有偷懶’。大師轉身回了房間,也不再理睬孩童。笨拙的孩童還在繼續的掃著院落”此時的暮遺也以發現了簫卓淡淡的輕笑。
“第二日,大師看到孩童仍在掃著院落,什麼也沒說,又轉身回了房間。孩童隻當是自己不夠盡力,而惹惱了大師,便更加認真的清掃起來。倔強的孩童,掃了三天三夜,最後疲憊的孩童將掃帚扔到了一邊,索性倒在落葉之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大師有沒有責罰他”暮遺輕聲的問著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