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已惡狠狠的向著一桌正在吃食的客人走去。桌上的食客看著這幫凶神惡煞的地痞,向著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來,也無暇去支付酒錢,慌忙的逃出了酒店。當然也包括其他桌上的食客,一個個爭相的向著店外跑去。
不過奇怪的是有一位客人,並未在意身邊幾人的舉動,依舊在角落處飲著酒水,隻見其長長的額前發遮擋了他的麵容。
眾幾人也沒有理會此時角落的男子,徑直走向了麵前的桌子,拂袖將桌上的碗碟盡數的攤落在地上,吼著站在後堂口端著酒壇的小二“老子們餓了,快上些好酒好菜來招呼大爺們……”
小二哆哆嗦嗦的將酒壇交給了暮遺,“你……,你的酒水”由於緊張,小二口齒含糊不清的言說著,隨後將眼神遞向了掌櫃的。掌櫃無奈的輕擺著手臂“去吧……”
接過酒壇的暮遺,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隻見那個為首的男子,趴伏在櫃台上,翻開著桌上的賬目,暗自陰笑著“看來這次兄弟們不用白跑一趟了……”
掌櫃的急忙作揖苦笑“我上有年邁的高堂贍養,下有未懂事的孩兒,還有那體弱多的病的妻子,這幾日的銀兩都不夠維持他們的生計,你看能不能在等些時日……”對於表麵風光的掌櫃,言說著讓他苦不堪言的家境,隻為博得此時幾人的一絲憐憫。
“哈哈……掌櫃的真會說笑。我是無所謂了,不過我這些兄弟不知道肯不肯啊……”男子露著一臉的陰笑對著掌櫃的,此時那種笑裏藏刀的麵容,讓掌櫃的更加的不安。
幾人豈會領悟不到帶頭男子的言意,“啪……啪……”桌子以被幾人狠狠的掀翻在地,打砸著店內的設施。角落的男子依舊飲著酒水,隨手將濺來的木塊擋落,豪不在意幾人的行為。也許是角落男子的鎮定自若,讓他們無意識的不願去接近那個帶著恐怖氣息的男子。
掌櫃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苦苦的哀求著幾人“不要砸了……,求求你們不要砸了……”
“滾……”其中一個被哀求的男子,轉身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掌櫃推dao在地上,而後又開始著自己的瘋狂舉動。掌櫃的也不顧摔落的疼痛,依舊苦苦的哀求著幾人停手,每接近一人,便又一次被無情的推dao在地上。
暮遺木木看著發生的一切,也許是簫卓的緣故,也許是世間的緣故,讓他的心也變得有些麻木了。
“完了……,全完了……”掌櫃的呆立的站在當場,也不再理會打砸的幾人。
“王掌櫃,你看這……,其實我也是很講道理的人,你看我這些手下也太不懂規矩了。好了……好了……,住手……”為首的男子裝出一副慈悲的醜態,製止著幾人,幾人也都裝模的停止了自己的舉動。
“胡青……,你……,欺人太甚了,我和你拚了……”說著掌櫃的以豁出性命般的向胡青衝去。
在掌櫃近身的一刻,胡青身後的一名彪悍手下以擋在了他的麵前,一腳狠狠的踢向了掌櫃的胸口。一個手無縛雞之人,那會受得如此重擊,隻見掌櫃的倒趴在地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拚命地吸著這近在咫尺的氣流。
“掌櫃的……,你沒事吧……”後堂口稍稍掀開簾布窺望的小二,急忙的跑了過來,攙扶著麵色蒼白的掌櫃。
“嘖……嘖……,王掌櫃怎麼這麼想不開。我胡青一向為人和善,隻要你乖乖的交出銀子,我也不再計較我這兄第的湯藥費了……”胡青露著一副帶足了假意的恩善戲說著。聽到了胡青的言語,剛剛踢向掌櫃的男子,立刻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哀號著自己的傷痛。
“胡青……,你仗著自己的叔叔是青湖幫的幫主,在這清河鎮內到處的橫行霸道,魚肉百姓,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此時已被激怒的小二,站起身子瘋狂的指責著胡青等幾人的行為。
“賴……子,賴……子,沒……你的事”虛弱的掌櫃根本無力在去支撐自己的身子,趴伏在地上扯著小二的衣角,製止著他的行為。
“******……,竟敢教訓起老子來了,跟老子談王法。好,那老子就讓你知道知道這清河鎮的王法……。還愣著幹嘛……”此時以收起偽善的胡青,怒斥著身旁的幾人。
“是,胡爺……”胡青身後的兩人以挽起了衣袖,滿臉橫肉得向著不遠的小二走來。當然對於瘦弱的小二,根本無需幾人全部出馬,他們二人以綽綽有餘。
“掌櫃的……”麵對著二人的將近,以知膽怯的小二,急忙的蹲伏在掌櫃身邊,焦急的詢問著。
“小子活得不耐煩了吧……”二人蠻橫的惡罵著,揮動著自己的手臂,向著小二的身體落下。
“住手……,啪……,啊……”隨著來自孩童的嗬斥,一聲疼痛的喊叫聲傳來,隻見一個酒壇以縱身的飛向了一人的手臂,酒水以濺落了一地。一個小小的身影以躍步到了小二的麵前,雙手擋住了另一人手掌的下落,與此同時,暮遺飛起一腳踢向了麵前凶悍的二人。二人倒退了幾步後站定,雖這一腳有些力道,但終究是一個孩童的腳力,並未對而人造成過多的傷害。
“呦……,原來有幫手,難怪這麼橫。哈哈……,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突見變故的胡青依舊戲言著掌櫃與小二,其實也難怪,一個小小的孩童,就算是有些本領,也難以敵得過胡青身後幾個高大男子的拳腳,胡青根本沒放在心上,推開了被退回的二人,懶懶的走向麵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帶著陰笑的麵容“小子不想活了是吧,毛都沒長全,敢管老子的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