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仁之忍(2 / 2)

“你給我滾,我不想在見到你。今日我不會殺你,但我暮傲天斷發為誓,它日如與你相遇,定取你項上人頭……”暮傲天大聲的吼著簫卓,揮劍掠過肩上的蓄發,也印證著暮傲天的誓言。

“大哥,我不怪你”簫卓站立在當場,看著眼前被風吹落在地上的蓄發,臉上的神情也由一貫的冰冷換了個容貌。

“如果你還存留著最後一點人性的話,就親手埋葬了他們,彌補你所犯下的一切。”暮傲天也不再理會簫卓,轉身離開了夫婦的房間,逃避著自己不忍看到的一切。

簫卓停留在原地望著那個離去的背影,卻固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

雖暮傲天離開了那個自己不忍的場地,但心中仍不斷的埋怨著自己,或許是在埋怨著自己的出現。

簫卓望著夫婦與兩個孩童的屍身“我沒有錯……”他固執的回答沒有逃過他背叛了自己的冷漠雙眼。

簫卓將他們的屍身抬到了遠遠的山頭埋葬了,此時轟隆的雷聲與瓢潑的雨點濺落在簫卓冷漠離去的身影上,從頭到腳的衝刷著他的肉身,或許是代為洗去那場麻木的罪惡。

“吱……”暮傲天推開了自己所在的房門,盡量的壓製著自己的神情,不願讓夫人看出絲毫的端詳。

“傲天,外麵發生了何事,怎麼會有打鬥的聲響”“夫人也以起身,披著外套正愈向著門口走來。見暮傲天走了進來,急忙上前詢問著。

“沒什麼,我們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趕路呢”暮傲天轉身合上了房門,向著夫人走來,將自己那份不安的神情深深的掩藏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急,我們可以多住些時日,這家的主人很善良的,還有那對兒女很是討人喜歡……”對於丈夫的言語,夫人從不曾質疑,就算有所疑惑,她也不會想到外麵所發生的一切。

“不要說了,我說明天就是明天”顯然是夫人提到的院落主人與那對乖巧的兒女,勾起了剛剛的一幕,使暮傲天的聲音不由得大了起來,帶著幾分惱怒。

夫人頓為一驚,又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傲天,到底發生了何事。”

“沒什麼。你身體不便,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暮傲天因為自己的無顧發怒,而心存愧意,不由的溫和了起來。對於男人來說,道歉或許也隻是表現在語言上的溫和。

夫人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幾年的相處她已知暮傲天的性格,永遠是那麼的固執。

隨著屋內蠟燭的熄滅,使整個世界墜入了不盡的黑暗。也許隻有夜的黑,才可以讓被遺忘的人,找到那久違的歸宿;讓被嘲弄的人,找到那逝去的容顏;讓被可憐的人,找到那生存的價值;讓想忘掉過去的人,找到那可以遮蔽的屏障。

次日清晨,暮傲天簡單的收拾了些物品,攙扶著夫人向門外走來。

“我去向院落的主人道聲別,感謝他們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照顧”並不知祥的夫人無心的說著口中的言語,向著夫婦的房間走去。

“站住,我……昨夜已向他們說了一切。”暮傲天急忙的喚住了夫人,編造著自己不願出口的虛假謊言。

雖然夫人疑惑著丈夫的言語,但習慣了默默認可的她,又不知如何去反駁。平時夫婦二人都是很早便會起來耕作;還有那對兒女,也會很早的起來在院落內嬉戲打鬧;還有突然消失的簫卓;這一切的不尋常,告訴著她昨夜似乎發生過什麼……

“為什麼不見簫兄弟,同我們一起離開”夫人用最簡單的問題,詢問著暮傲天。

“他……,他昨夜說有些事情還未辦妥,所以先行離開了。好了,我們還要趕路呢。”暮傲天慌亂的答辯著,生怕夫人會有所懷疑,急忙的催促著。

其實夫人也已猜出了些什麼,可又不願接受那是事實。隻是不斷回頭的淚眼,訴說著自己的歉意與不忍。

就這樣兩個不安的身影向著遠處走去,最終在一處密林深處,安定了居所——月祥村

這個純樸的村落,接受了這兩個不素的客人,雖然簡樸辛勞,但在他們內心卻真正的有了歸屬的滿足。在此不久暮遺的誕生,讓他們有著更多的笑容,更多的牽掛,也讓暮傲天有著難以割舍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