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什麼事。”妻子放下手中的針線,向著他走來,不經意的將雙手掩於背後。
這一細微的舉動,被暮傲天看在眼裏,“你以隨我在此生活了十年,委屈你了”暮傲天將妻子額前掉落的鬢發向後捋了捋,雙手緊緊的握住那雙有意閃躲的手掌。
“我即為你妻,就會尊重你所有的決定,絕無後悔之意。”歲月的流逝,以經將這個曾經耀豔的暮遺莊莊主夫人打磨成了一個完全凋落的殘陽,沒有一絲的光彩,
“是為夫連累了你,害你竟會遭此境遇,”暮傲天將頭微微的揚起,是不想讓他一生從未有過的淚水,悄悄的滑落在妻子的麵前。
“傲天,你可曾記得當年你我成親之時,我曾許下一個願望,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暮傲天輕搖著頭,說著“不知”
“不是多麼的華麗富貴,而是你能終日陪著我和我們得孩子過著平淡寧靜的生活,與世無爭,謝謝你給了我所想要的一切“夫人看著暮傲天,不知覺淚水以滑過了她的臉頰,卻是笑著梗咽著淚水,露著心滿的笑容。
”敏柔……“暮傲天將妻子緊緊的擁在懷中,所有的深情與感激都融入這緊緊的擁抱之中,就這樣越收越緊的將夫人整個人包在自己的懷中,讓夫人感受著自己那份不曾察覺的溫柔。
在擦過夫人側臉的一刻,那壓製了很久的愧疚換做淚水的方式,滴落在夫人的後背,暮傲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掩飾著自己由嗓子裏掩出的哽咽之聲。“明天我們要進山儲備過冬的食物,要多待些時日,我想把遺兒帶去,讓他多學一些狩獵的技巧。以後好能讓他來好好的照顧你”最後的幾句話,暮傲天說的很輕,似乎是有意的逃避著夫人的聽覺。
“傲天,那林子裏有經常有野獸出沒,遺兒還小,等在過些時日,在帶他進山行嗎?”其實夫人也已察覺到了暮傲天言語的含義,但她知道自己蒼白的理由根本無法阻止住丈夫的行為,隻是夫人乞求的眼神,告訴著暮傲天她不想讓暮遺長大,不想讓他來照顧這個家。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不會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你去給我們多備些食物,”暮傲天閃躲著夫人的目光,昂著頭顱。遠遠的避開了夫人,向著門外走去。因為他深深地知道那雙眼睛藏著他無法再去隱瞞的憔悴。
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沒有一絲的怨言,向著廚房走來。隻因一切她不懂得自私,不懂得如何去反駁,隻是像以往一樣默默的認可著他的一切決定。
“月色輕盼醉佳人,星耀璀目了幽弦。”或許沒有了陽光的耀明,夜間更增添了不盡得神秘與縱容。
遠處村裏的廣場之上,點起了幾堆篝火,篝火上烘烤著芳香的獸肉,人們在載歌載舞的歡愉著,兒童不斷的繞著篝火嬉戲,異常的熱鬧,演繹著最為濃鬱的農土風情,別樣的美妙畫眷。然而一張強顏歡笑的麵容,卻被忽略在這幅溫馨的畫麵中,隻因她偽裝的很堅強,她總是這樣的騙著自己。
“敬神儀式開始了……”孩童們歡喜的言笑聲,將眾人的視線牽引了過去,也把那個憔悴的目光帶了過去,她隻是淡淡的笑了笑,望著那個她熟悉的身影,不知是誰讓她的眼眶又濕了。
在不遠處一堆篝火旁,眾獵手們起身站定,手中端舉著酒碗。隻聽老村長開口言道,“行禮……這第一杯酒,我們敬這廣闊遼邊的密林賦予我們平靜安定的居所”說著老村長躬身行叩拜之禮,眾獵手也都相繼行禮。隨著老村長將酒碗傾灑於地上四周後,其他人也跟著齊灑於大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