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富
導讀:
作者在尊重史實以及傳說的基礎上,以章回小說為體裁,再現了中華民族之母的不朽形象。青年時代名“王鳳”的嫘祖,聰明伶俐,16歲後便首創種桑養蠶之法,抽絲織絹之術,對人類從愚昧走向文明做出了重大貢獻;她又首倡嫁娶相媒,在部落戰爭中與軒轅黃帝結為百年之好,開族外通婚嫁娶相媒先河。嫘祖這一形象的塑造,讓讀者通過作品看到了遠古時代為開創人類文明艱苦奮鬥的創業精神,讀後受益匪淺。
節選這部分寫的是王鳳、軒轅攻下冀州後,王鳳因首創蠶桑繅絲織綢,倡嫁娶相媒,功高日月,被封為嫘祖,並詳細描寫了天下第一婚禮——軒轅、嫘祖成婚的喜慶場麵和嫘祖說服毛牛、牛娃、玄女實行嫁娶相媒之法,並傳令天下依此效行。
第二十二章
王鳳西陵封嫘祖 嫘軒宮龍鳳呈祥
冀州一戰,蚩尤丟失冶煉銅兵器的基地,恨得咬牙切齒;他回頭一見冀州濃煙滾滾,怒不可遏。心想:都怪我沒有早點把蠻角處死,才造成今天這一局麵。憑軒轅小兒的力量,豈能攻下我冀州。蠻角你這叛逆,我捉到你定要剝你的皮,扯你的筋,以解我心中之恨。他帶著逃出的兵馬,隻得向涿鹿逃去。
王鳳、軒轅攻下冀州,馬上清理戰場,力牧占領了各重要關口。
王鳳親自帶人尋找山花、水妹,四麵八方來報都未見人。石頭、虎子更是心急如焚,四處打聽也無結果。
王鳳、軒轅要在西陵舉行婚禮,隻好帶著人馬回西陵。剛回西陵,山花、水妹求見。
王鳳一聽山花、水妹回來,喜出望外,急忙走出屋,見山花、水妹一身煙塵,蓬頭垢麵變了人樣。心疼地拉著兩人的手說:“你們回來就好了,這兩天我寢食難安,晚上做夢都夢著你們。”
山花擦擦眼說:“我倆被蚩尤兵士抓走後逃入敵營樹林中,後來他們發生內亂時,水妹放火燒了蚩尤糧草。我和水妹把留下製兵器的老伯今已帶回。”
軒轅一聽帶回製兵器的人,萬分高興地說:“你們為部落立了大功,真不簡單,應受到獎勵。”
王鳳裝著生氣道:“你們音訊渺無,可把我和石頭、虎子急死了。石頭、虎子還在冀州找你們,都認為你們被蚩尤抓去殺害了。”
水妹調皮地笑著說:“酋長何必擔心,跟山花姐在一起是不會吃虧的。”
眾人見山花、水妹回來都高興地跳起來。
冀州大戰奠定中原統一的基礎。王鳳、軒轅及時把握住這個時機,決定將西蜀聯盟確定為西蜀方國。方國辦事中心遷往西南平原地帶,若水、資、酉劃入管轄。馬上組織中原、西陵人力、物力,急辦此事。封羲和為西蜀國方伯。王鳳首創蠶桑繅絲織綢,倡嫁娶相媒,功高日月,封她為嫘祖。馬娘、寓氏公主為西蜀方國專事農桑首領。在青龍山建嫘軒宮,舉行王鳳、軒轅婚禮,開部落通婚嫁娶相媒之先河,使天下人效行。為使眾首領剛正無私,法令嚴而有威,令倉頡在啟文山造字,將法令刻於石碑,讓天下人共同遵守。蠻角、山花、水妹主持操辦冶煉銅軍器,應龍、力牧負責兵將訓練。傳令鎮守新鄭的風後、陳倉的天老作好決戰蚩尤的準備工作。
急送糧千石、銅兵器、綢軍裝各兩千套,以充薑榆罔軍中急需。西陵抽調人員到中原幫助發展桑蠶,組織民眾隨軍運送糧草。
大鴻到神農部落鞏固雙方聯盟,幫助薑榆罔訓練兵將,做好聯合攻打涿鹿的準備。
軒轅將各項事務有條有理地安排後,與嫘祖來到新建的織綢房,一排排新織機整整齊齊排在屋中。眾女用腳踩提縱,手丟梭織綢,織得又快又勻。嫘祖走上前摸著白潔、光滑、柔軟的綢緞,看著自己多年的心血結出的成果,心裏油然升起無限的留戀和深情。為了這絲綢她曆盡了多少難險、磨難;為了這絲綢受了多少委曲、心酸!看著這些絲綢變成千件、萬件綢裝,穿在眾人身上,飄走在田間山坡,她心裏充滿欣慰。她將要離開生她、養她,在此灑下血汗的山山水水,又使她留戀。女兒離開娘,一步一淚,羊兒離開草地,一步三回頭。中原有熊部落、神農部落、苗部落的眾多民眾還穿著獸皮、樹皮,過著饑寒的日子。饑餓和寒冷在她身上體驗最深,她要去的中原怎樣,她無法想像。屋外傳來陣陣歌聲:
吭唷哼哼,唷嗬哼哼。
西陵山青,西陵水清。
西陵人親,嫘祖更親!
哼唷哼哼,唷嗬哼哼。
西陵林青,西陵桑青。
中原地親,軒轅更親!
她看到軒轅堅毅的目光,臉上的愁容漸漸消失。
一老婦前來跪在嫘祖、軒轅麵前哭訴。
“嫘祖啊,救救我們吧!”
“大娘,你起來有什麼事慢慢說……”
“我女秀花年方20,前日媒人說前山毛牛相貌堂堂,對人熱情大方,要我把女兒許配給他為妻,我說見人再說。第二天她把毛牛帶來我家,我和秀花一見毛牛一表人才,對人大方就答應了。雙方確定昨天成婚,昨天秀花到他家一看,成婚的人不是毛牛,是牛娃。那牛娃跛著腳,又矮又黑,秀花死活不成婚,跑回家來大哭。牛娃帶著一幫人來我家要人,說按部落規定嫁娶相媒,他是按規定娶親,不還秀花就要燒房搶人,我們家沒法活了,望嫘祖做主啊!”
“大娘請起,我定查明實情再作處理。”
軒轅說:“嫁娶相媒還要完善有關具體規定,有的男女不相配,有的媒人兩邊不說實話。”
嫘祖吩咐人帶媒人、毛牛、牛娃、秀花到西陵議事廳。
嫘祖、軒轅回到西陵議事廳,眾人已到齊。
嫘祖坐在桌子上方問道:“誰是媒人?”
一個年紀30多歲的婦人膽戰心驚地走上前答道:“我是。”
“你做毛牛、秀花的媒,可對雙方說的實話?”
“我句句是實話,沒有欺騙雙方。”
“為何與秀花成婚的不是毛牛而是牛娃?”
“嫘祖,這不是我的過錯,毛牛來找我說媒,叫我把秀花說給他,給我1隻羊。我離毛牛、秀花都不遠,認為他們很般配,就帶他去見了秀花姑娘,雙方都沒有意見。後來,毛牛把秀花讓給牛娃,我就不知道了。”
“誰是毛牛?”
隻見一個20多歲,眉毛粗,肩膀寬,眼睛黑亮,健壯又標致的青年站出來,爽快地回答:“我就是。”
“毛牛,媒人所說是實嗎?”
“是實。”
“你為何把秀花讓給牛娃?”
“嫘祖,我們在苗部落時,搶到哪個女人就是哪個女人,不分好孬、老幼享用後就算了。現在實行嫁娶相媒,牛娃腳跛找不到女人,我和他一起從小長大,把秀花讓給他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符合你嫁娶相媒的規定,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