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又是一片歡呼聲:“□嗬,黃帝萬歲……黃帝萬歲……黃帝萬萬歲!”
軒轅興奮且從容地說:“各位同仁:軒轅奉天神諭,諸神賜命,蒙諸位酋長至誠信賴,及天下萬民之擁戴,吾將終日乾乾,勤勉自律;勵精圖治,造福萬民,遂與各位精英和衷共濟,甘苦與共;發憤圖強;攜手共創偉業宏圖!”
眾酋長們齊聲高呼:“□嗬,和衷共濟,甘苦與共;勵精圖治,發憤圖強,擁戴軒轅黃帝,共創偉業宏圖!”呼喊聲如春雷轟轟作響,在大殿裏回蕩著,經久不息。
當大殿平靜下來之後,軒轅看見了許多酋長們的眼眶裏都噙著晶瑩的淚水。人們懷著敬仰的心情望著自己久久期盼的英明領袖。他們深知:這是慈悲的上蒼為了拯救人類,給他們派來的濟世渡民的卓越帝王;這是軒轅黃帝橫空出世的輝煌吉日;這是人類從野蠻與黑暗走向幸福與光明的嶄新的紀元和雄偉的裏程碑。
羋牧看到這感人肺腑的情景後,那布滿皺紋的、古銅色的臉上也掛著晶瑩的淚珠。他點了點頭會心地笑道:“好啊,我羋牧老夫終於看到這一天呐!”
這時,精明的居龍氏打破了這一幸福的沉寂。他嚷道:“請問神諭公史,能否告訴我們這第二件重大的事項呢?”
白龍氏說:“是啊,羋牧祭司,快告訴我們,這第二件大事是什麼呐?”
羋牧望了軒轅一眼,遂笑道:“好吧,這第二件大事是本屆聯合會日程中已安排的議案,就是由我們共同商議確定一個萬國部落聯合王國團結統一的吉祥圖騰。而這個吉祥圖騰的象征就是團結、融合、威儀、吉祥……”
巨靈氏說:“團結圖騰,是關係到天下多民族大融合之後的一個神聖的象征圖騰,也是萬民的崇拜信仰和終極關懷,這是至關重要的大事啊!”
有鳶氏說:“說得對。我認為這個圖騰的設計,首先要能夠代表和包容天下萬國部落的信仰與崇拜物。同時,它又是一個兼容並蓄,采萬家之長,有象征意義的神物圖騰。若要使它圓滿,得費一番工夫。它是一項大智慧工程呐……”
螣蛇氏說:“各位酋長,團結圖騰的締造,是萬國部落大聯合的核心和焦點,這是我和神鹿氏兩個部落從血戰中得到的教訓啊。正如當年黃帝教導我們的:這個圖騰一定要具備團結、融合、精進、吉祥的象征啊……”
神鹿氏說:“是啊,我和螣蛇氏已吃盡了氏族部落那孤立、狹隘、極端、偏頗的部落圖騰崇拜的苦頭呐!我同大家一樣急盼著它的誕生。我以為:這個團結圖騰是共和國的標誌;是天下萬民的精神寄托;也是我們團結奮進的昭示。於是,這個圖騰應具有強大的凝聚力和號召力呐……”
空桑氏說:“太好了!剛才幾位仁兄的確都說得真切,頗有建樹,我非常讚同。但是,到底設計製作一個什麼樣的圖騰方案才能真正符合天下萬民的意誌呢?我想這正如有鳶氏所言,這是一個大智慧的工程啊。我們還是先聽聽黃帝的吧!”
羋牧笑道:“嗬!這就對了。我想關於團結圖騰的問題,軒轅黃帝多年來一直用心謀劃,憑借他卓越的天資,肯定有了章法。我們還是聽聽黃帝的高見吧!哈哈……”
軒轅笑道:“各位同仁,這圖騰崇拜,自古以來就是普天下黎民百姓精神世界裏一樁至關重要的大事,正如剛才幾位酋長所說的,即將推出的萬國部落聯合王國新圖騰,是共和國的標誌。它必須具備強大的凝聚力和號召力。它是團結、統一、融合、吉祥、威儀的象征。謀劃設計這樣一個容量極大、含義深刻的圖案,必須采百家之長,納千族之神,聚萬邦之靈,方能渾然成形。我想請各位回去先考慮一下,最好每個議會代表都擬出一個初步方案;提交議會代表商議;逐條論證、篩選;精選出幾個最精確、最有代表性的圖案;然後再加以融會貫通,組成一個出神入化的萬國通用的崇拜圖騰。大家看如何啊?”
眾人齊聲應道:“好□,我們讚同□……”
羋牧說:“各位回去後,可按黃帝所說的,先依照自己的主觀意識醞釀一個草案,明天辰時彙集大殿繼續討論。好,天近黃昏,今天就商議到此吧。請各位到白虎圓形寨落共進晚餐吧,哈哈……”
羋牧話音剛落,椋勺從大殿外奔了進來:“軒轅黃帝,外麵有人找你!”軒轅說:“好,我這就來……各位酋長,今晚由羋牧、大鴻陪你們用晚餐吧,我失陪了。”說完,遂與椋勺疾步走出大殿。
羋牧、大鴻陪同酋長們到白虎寨落進晚餐去了。
軒轅與椋勺穿過天心石園圃,疾步往東門走去。黃帝問道:“他現在何處?”
椋勺說:“在雄獅圓形寨落,他說是來向你辭行的。”
軒轅驚訝道:“什麼,辭行?走……”
不一會兒,軒轅就來到了雄獅圓形寨落。他見一強壯的勇士,牽一匹黑龍駒,滿臉沮喪地站在寨前。那漢子一見到黃帝,倍感羞愧,本想呼喊,但欲言又止。
軒轅大步流星地向他走去,興奮地呼喊道:“嗨呀!太山兄,你可回來了。”他執其手熱情地說:“大夥兒都在盼望你回來呀,怎麼樣,你沒事吧?”
太山稽尷尬地說:“噢,我沒事……恭喜你啊,軒轅君,我打心眼兒裏為你高興啊……我,我是來向你辭行的。”
軒轅驚訝地:“辭行?嗨,你說的是哪門子事兒呀,別逗了。走吧,你一路勞頓,夠辛苦的了,先到大殿去歇會兒,今晚我給你接風洗塵,哈哈……”
太山稽漠然地說:“不用了,軒轅君,我衷心感謝你的一番美意。我太山稽如此狼狽,怎麼擔當得起君王的大宴呢。不過,我永遠不會忘記你的救命之恩,我是知恩圖報的。好了,軒轅君,我要走了,後會有期,祝你成功……”說完,他欲翻身上馬。
軒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誠懇地說:“太山兄,你為何要匆匆離去?知道嗎,300多位酋長和26位議會代表都在盼望著你回來啊。你身為九大參政議事大臣之一,別忘了上蒼賦予你的使命,你更不能辜負天下萬千民眾對你的厚望呀,太山兄……”
太山稽叫道:“別說了……”他聲音有些顫抖,“對不起……軒轅君,請原諒……我認輸了,我已沒有資格接受你賜給我的榮譽和地位;更沒有臉麵去麵對300多位酋長和萬千民眾呐……落到這個地步,我太山稽也對不住盤龍穀的數萬族人啊……嗨!好了,軒轅君,放開我吧,我要走了……”
軒轅將手鬆開,冷漠地說:“好吧,你走吧。”他驟然把聲音提高了說:“太山稽,別忘了,你身為一個智勇雙全、聞名遐邇的、擁有數萬民人的大部落酋長,一個武功超群、頂天立地的勇士,一個器宇非凡、落地有聲的堂堂男子漢,竟然在人生的道路上遇到一些險阻和挫折,就如此脆弱、蒼白和頹喪。好吧,你請吧!祝你一路順風。”
聽罷軒轅這番鏗鏘有力的話語,太山稽好比九雷轟頂,炸得他七竅生煙。頓時,他熱血沸騰、麵紅耳赤,內心卻隱隱作痛。他渾身略帶顫抖,而雙腳卻像灌滿了鉛似的釘在地上,寸步難移……
軒轅話音一落,遂對椋勺說:“椋勺,我們走!”他轉身即向大殿奔去。太山稽猛叫道:“軒轅君!請留步,我……”他望了椋勺一眼。
軒轅遂即轉過身來,向太山稽走來,拉著他的手,真誠地說:“太山兄,什麼都別說了。你一路奔波,十分辛苦,該歇會兒了。走吧,我們先到大殿去吃完晚飯再說吧。”
軒轅遂將太山稽黑龍駒的韁繩拿了過來,交給椋勺:“椋勺,你把它牽到馬圈去,再去備些鮮果、獸肉和醪酒,等會兒送到大殿來。”
椋勺說:“好哩,我這就去辦。”他牽著馬匹向北邊走去。太山稽窘然地:“軒轅君,我真不知如何……”
軒轅微笑道:“好了,太山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既然是錚錚鐵漢,咱們就能張能弛、能屈能伸,真正的英雄就是在千磨百難中錘煉出來的啊!走吧……”
夜幕降臨了。有熊城邦一片靜謐。
正熊大殿裏火光彤彤,火塘旁置放著各式鮮果、菜蔌、獸肉,還有醇香四溢的醪酒。黃帝為太山稽注滿了一碗酒笑道:“來,太山兄,這碗酒是我為你接風洗塵,咱們幹了它!”
太山稽端著酒碗,感激地說:“多謝軒轅君的盛情,好,幹了!”他們一飲而盡。
軒轅拿了一塊烤熟的大牛肉塊遞給太山稽:“來,拿著吧,你先吃點兒吧,把肚子填飽再說。”
太山稽拿著獸肉大口地啃了起來:“嗯,真香呐。說實在的,我真餓壞了……”
太山稽一連啃了三塊大獸肉;又吃了三大碗米飯;兩碗豆蔌羹;接著,又飲了三大碗醪酒。這時,他的氣色才舒緩過來;黃帝見他吃得痛快,心裏非常高興。他倆圍著火塘,邊吃邊聊著,十分融洽。
太山稽感慨道:“軒轅君,經過這次大賽,我才明白了:不見高山,怎顯平地呐!通過這短短的十幾天時間的較量,我才真正看到了你卓越的才智和寬厚的胸懷。在你身上充分地顯示出德、智、武三者的兼容並蓄、競相輝映呐。尤其是你浩瀚空靈的心境,堅韌不拔的意誌,令我望塵莫及,自愧不如啊……
“太山兄過謙了,”黃帝問道,“唉,太山兄,我們在叉道口分手後,你的前途如何啊?”
太山稽歎道:“嗨……提到我的遭遇,真是自慚形穢啊……”
太山稽把自己在女兒國的豔遇和落入泥沼的遭遇,如實地向軒轅講述了一番。談到這段經曆,他長籲短歎,後悔莫及。
軒轅聽罷,便安慰道:“太山兄,不要太自責了。常言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嘛。或許這都是天意;你要明白,在這大千世界裏,人各有長,正如你我之間,也各有千秋。你武功超群、膽氣過人、生性耿直、忠勇仗義,可謂當今天下難得的英傑啊。”
軒轅遞給他一個鮮桃,笑道:“至於比賽,總有高低;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呐。也許是上蒼的恩賜,玉成了某人,授命於君王一位。但是我一個人本事再大,也撐不起一片天呐!因此,我是多麼需要大批精英人才的鼎力持助啊。尤其更需要像你這樣的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的輔佐啊……太山兄,恕我直言,你口口聲聲說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而現在就在萬國聯合王國剛剛成立,我奉天神諭,即位君王,百業待興,急需你來鼎力相助之時,你卻棄我而去,逃之夭夭。試問,你這麼做稱得上忠義之士嗎?何談報恩呢?”
軒轅這番話,語重心長,情真意切,說得太山稽如火焚身,無地自容。他不由得渾身戰栗起來,突然“撲通”跪在地上,淚水奪眶而出,激動地說:“軒轅君,方今,我太山稽對天起誓:從今往後,永遠追隨你開創宏業,忠貞不貳,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若有違逆,天譴雷擊。”
見太山稽如此真誠,軒轅大為震撼,慌忙將他扶了起來,也感動得噙著淚水說:“快請起吧!太山兄,感謝你的一片忠誠。日後,咱倆同舟共濟、肝膽相照、戮力同心、共創偉業。軒轅發願,上蒼可鑒!”
接著,他倆推心置腹,促膝談心。就如何圓滿完成聯合議會全部議程,以及團結圖騰、開國大典、定國安邦等事項展開了商議。他倆談得十分投機,直到子夜方才歇息。
軒轅親自將太山稽安頓在雄獅圓形寨落下榻,然後再回家歇息。
黎明前的一場雷雨,把具茨山清洗得格外清亮。清晨的陽光把金色拋灑在姬水河上,清澈的河水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三位靚麗的女子在河旁洗滌著鮮果、野蔬,笑語如鈴。
紫竹笑道:“女節姐姐,你可是最幸福的人兒呐。告訴我們,什麼時候過門呐?”
女節回道:“哪有這麼快喲,紫竹姑娘,人家要把事業幹成功再談這事的。”
芫荽叫嚷道:“得了吧,女節姐,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看見了。嘻嘻……”
女節驚詫道:“啊?你們看見了什麼?你們在跟蹤我嗎?”
芫荽打趣道:“哎喲,誰跟蹤你了。女節姐,前天深夜,我和紫竹姐路過金馬寨落,看見你和芳奚阿姨從軒轅酋長家出來的啊。當時我們還看見了你心愛的他和附寶阿姨送你們到門口的。怎麼樣,跑不掉了吧,嘻嘻……”
女節窘然道:“哎呀……你們真壞……那天我是和母親去看望他的呀。因為他剛從昆侖山取寶回來,母親說給軒轅酋長送些鮮果去的,你們卻想到哪兒去了?”
紫竹笑道:“是啊,你給他送些鮮花美果兒,他又送些精美鹿皮兒給你,英雄需要的是鮮花兒,美女卻需要靚裝兒,你說這不就是良緣玉成了嗎?嘻……”
芫荽樂道:“就是啊,女節姐,你別瞞我們了。當時,我和紫竹姐躲在金馬寨旁的柳蔭下,借助月光,看見了你手中捧著那精美的鹿皮,嘻……”
紫竹會心一笑:“恭喜你啊,女節姐,我們打心眼裏為你高興呀。要知道,我和芫荽是多麼的羨慕你啊。”
女節滿臉緋紅:“哎呀,原來是這樣……紫竹姑娘,我……”她又望著芫荽,“芫荽妹妹,我謝謝你們的祝願呐,不過,紫竹,我也祝福你啊!”
紫竹淡然一笑:“祝福我?嗨!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一切順其自然吧,我也不知結局如何?”。
女節驚訝道:“怎麼,你和常先還沒和好嗎?紫竹姑娘,常先可是個好男子啊!”
芫荽搶著說:“你還說呢!女節姐,那天晚上他們見麵了,但又鬧崩了啊……”
女節愕然道:“啊!紫竹姑娘,這是怎麼回事兒呢?嗨,你就讓著點兒唄,我看……”
紫竹不悅道:“女節姐,咱們先別提他了。有些事情是一言難盡的,或者說,這感情的事兒完全是一種感覺,一種莫名的體驗,是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不過,女節姐,我感謝你的關心,我說過,聽天由命吧,嘻……”
驀地,從河對岸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喂……姑娘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啊……”姑娘們抬頭望過去,原來是山雀、□苔、勺子他們三個。芫荽叫道:“唉……山雀,你快說呀,什麼好消息呐……”
山雀叫道:“姑娘們,大英雄太山稽昨夜順利回歸有熊……明天傍晚在城邦空場上如期舉行開國大典篝火晚會……”
□苔和勺子叫喊道:“紫竹姑娘……榮將讓我們告訴你們,要準備精彩的節目,明晚好登台獻藝……祝你們成功……”
三個姑娘欣然回答道:“知道了……謝謝你們了……”
山雀他們三個向姑娘們揮了揮手,扛著農具向北邊田野奔去。
芫荽笑道:“唉,紫竹姐,太山稽終於回來了。所以晚會如期召開,太好了……”
紫竹赧然道:“是啊,太山稽回來就好了……他是個多有魅力的真男子啊。那天在演武場上,他的神功絕技,征服了千萬個觀眾的心呐。我看他是僅次於軒轅酋長的、傑出的英傑啊。女節姑娘,你說呢?”
女節讚同道:“是啊,太山稽和巨靈氏都是難得的豪傑。他們的才能和武功都是當今天下出類拔萃的,這是舉世公認的。”
芫荽說:“紫竹姐,我怎麼突然發現,你對太山稽是恁讚賞,恁崇拜呀?每次提到他,你總是眉飛色舞的。我好像感覺到你喜歡上了他似的,嘻……”
紫竹滿臉緋紅道:“芫荽妹妹,你都胡說些什麼呀?我隻不過由衷地佩服他的才能而已。”
女節笑道:“是啊,崇拜往往是感情的源頭,我可是深有體會的!”
芫荽樂道:“就是啊,紫竹姐,你可不要見異思遷喲,嘻……”
紫竹窘然道:“哎呀!小精靈,瞧你,都胡說些什麼呀……”
芫荽這麼一說,姑娘們都樂開了。銀鈴般的笑聲在河畔回響著。
驀地,從岸上傳來了一個聲音:“嗬!姑娘們,什麼事兒恁開心呀?”姑娘們回頭一望,原來是銀蛇圓形寨落的嫫姆、葒蓮、桑榆她們三個姑娘。她們都拎著滿簍的鮮果,來到河邊洗滌。
芫荽說:“哦,嫫姆姐,原來是你們三個姐姐,我們都快洗好了,你們才來。”
葒蓮問:“唉,紫竹姑娘,剛才你們談論什麼呀?恁開心的?”
嫫姆說:“是啊,我們大老遠就聽見你們的笑聲呢?”
紫竹回道:“噢,剛才我們在談論那天比武的事兒呀。還有三英傑去昆侖山取寶的事哩。”
芫荽說:“是呀,我們在談論軒轅、太山稽、巨靈氏三個英雄。嫫姆姐姐,你不覺得他們三個是當今天下千家萬戶談論的中心嗎?嘻嘻……”
嫫姆說:“是啊,他們的確很有魅力……尤其是軒轅酋長呀。他那超群的武功、非凡的智能,還有他那慈悲寬厚的心境呐。所以,他是當今世上當之無愧的君王啊。我為咱們有熊能誕生一位舉世無雙的明君而感到自豪呀,姑娘們,你們說呢?”
芫荽樂道:“說得太好了!嫫姆姐,我和女節姐跟你的感覺一樣,為有熊部落能誕生這樣一位偉大的、英明的領袖而感到驕傲。”
女節非常開心,遂笑道:“嫫姆姑娘,其實巨靈氏、太山稽二位酋長也是很出色的。一代明君卻也離不開賢臣的輔佐啊!你說呢?”
嫫姆笑道:“女節姐說得是啊,這好比昆侖山雖高,卻離不開千川萬壑的簇擁;銀杏樹再壯,也離不開枝葉和根基呀。而軒轅的偉大,就在於他的寬厚與包容呐。姑娘們,我說得對嗎?”
葒蓮叫道:“說得對喲,嫫姆真不愧是我們銀蛇寨落的才女呀。”
姑娘們聚在一塊兒,一邊洗滌著果蔌,一邊談論著她們共同關心的風流人物。她們感到幸福、愉快、輕鬆、自在。
這廂,正熊大殿裏紫氣騰騰,莊嚴肅穆。
時入辰時,26位大部落酋長及有熊部落的九位大臣都已端坐在席位上,靜候黃帝榮膺聯合王國君王第一次大臣議會的召開。
軒轅領著太山稽從容地走進大殿來。他神采奕奕地說:“各位大臣,太山稽酋長昨夜順利歸來,今天正式到任參政議事大臣,我們真誠地歡迎他的歸來啊。”
頓時,大殿裏一片歡呼。有鳶氏、居龍氏、巨靈氏、空桑氏、神鹿氏、螣蛇氏等酋長紛紛擁了上去,執其手熱忱地歡迎他的歸來。太山稽為這熱烈的場麵、真摯的友情深深地打動。從而,更深層地體會到軒轅那博大的襟懷和浩瀚的心境。
羋牧上前執著太山稽的手笑道:“歡迎你啊,太山酋長!”他將手一指,“瞧!軒轅早已將你的席位設置好了,就待你回來入座啊,哈哈……”
太山稽一看,在金碧輝煌的太殿中央席位的左側,虛設了一把重臣席位。此時,他感慨萬千,聲音略帶顫抖地說:“感謝軒轅的信任,感謝各位同仁的包容啊……”說著,淚水奪眶而出。
羋牧笑道:“好了,下麵恭請黃帝登入君王寶座……”
眾臣齊聲高呼道:“□嗬!黃帝萬歲!黃帝萬萬歲!”
軒轅麵帶微笑,神態怡然地登入正熊中央寶椅,正襟危坐。然後說:“請各位同仁入席吧!”
眾臣齊聲高呼道:“謝黃帝賜坐!”
大臣們按照既定席位就座。中央席位左側依次為:太山稽、有鳶氏、螣蛇氏、大隗氏、空桑氏、涿光氏、潛龍氏、泰和氏等;右側依次為:巨靈氏、武豸氏、神鹿氏、居龍氏、太逢氏、白龍氏、□鶴氏、蜀山氏等。除26位大部落酋長議會代表在座外,有熊大臣入座外圍,左邊依次是:大鴻、匡廬氏、燧人氏、雷公;右邊依次是:常先、後稷、寧封子、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