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真是見鬼了,他還敢問自己是誰?翦聃白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一臉癡呆的翦以帆,指著他的鼻尖說:
“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就是剛才被你抱在懷裏的那個‘銀’的妹妹!”
“誰?他?”穆子罕聞言同樣指住翦以帆的鼻尖,說話的口氣卻明顯放柔了許多:
“原來是以帆的妹妹。。。。。。”
“現在你可以把手放開了嗎?”說完翦聃便伸手去抓自家老哥的胳膊:
“我很嚴肅的告訴你,他有女朋友了!不會接受你的!”
“誰說的?!”
這次卻不是穆子罕,而是從剛才就一直沉默的翦以帆:
“木夕不要我,連你也要阻擋我追求幸福的腳步嗎?”他睜大淚汪汪的雙眼,看著桌前劍拔弩張對峙著的兩個人,像極了被愛神遺棄的“怨夫”!恐怕他現在就隻差痛哭流涕出來了。
“好!。。。。。。你是說我肯接受你,你就會離開她了嗎?”白木夕在監控室裏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索性也跟著下來“參戰”了。她一雙認真的眼睛看著眼淚汪汪的翦以帆,又看看醋意大發的翦聃,心裏暗想:
一定要先想辦法把他那個神經大條的老哥給引開,剩下的以後再說。
換言之,也就是說白木夕為了自家死黨的“終身幸福”,不惜“舍身套白狼”,將“礙事”的翦以帆給支走,好剩下兩個人好好的“解決矛盾”!
“木夕。。。。。。你。。。。。。”翦以帆聞言情緒更加激動起來:
“你說。。。。。。你的意思是。。。。。。你肯。。。。。。”由於過於激動,語速不僅非常緩慢,而且語法非常混亂。
“沒錯!如果我接受你你就肯離開那個HOMO的身邊的話,那我就接受你!”擺明是要和穆子罕作對到底的口吻。
“好!”翦以帆還真實在,聞言連真假都不去想一下,就很幹脆得跑到了白木夕麵前大獻殷勤起來:
“木夕。。。。。。原來你是愛我的!”雖然是他自己自作多情的一問,但是為了翦聃的“幸福”,白木夕還是很合作的點了點頭。
“耶!”翦以帆雙手高舉過頭頂呈“V”字形,高興得在原地蹦了起來
——愛的力量果然偉大!
白木夕見狀,心裏掠過一絲的欣喜:
看來他對感情還是比較認真的!說不定。。。。。。
於是她便假裝還在生氣,轉身餐廳門口走去,翦以帆見狀連忙追上。好了我們先不說他們,再來看看桌邊這對“冤孽情侶”怎麼樣了:
穆子罕眼翦建以帆和白木夕走遠後,內心不僅沒有失落,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廢話!人家又不是真正的HOMO,失落個什麼勁!)隻見他目送翦以帆和白木夕走遠後便很幹脆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並且將臉轉向了怒火衝天的翦聃:
“翦大小姐,我不得不承認,你發明的毒劑是相當優秀的作品,竟然可以讓本來不是HOMO的人轉眼間變成HOMO,隻可惜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所謂‘真愛無敵’,大概可以用在這裏吧!你的藥劑在真愛麵前還是無法起效的!”
“啥米?”翦聃聞言當下傻眼,身體僵硬機械的跌坐在他對麵的,方才翦以帆坐過的位子上:
感情他知道自己給他下藥了?!
不!不不不不。。。。。。她使勁的搖著頭,希望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很低級的夢,隻可惜“造夢人”穆子罕沒有那麼給她留麵子:
“我說。。。。。。該怎麼稱呼你呢?叫你翦大小姐太浪費口水,幹脆我就教你小聃吧!我說小聃,你搖頭也沒有用,這是事實,如果你想要改進它的話,我願意幫忙!”穆子罕一幅“快來求我吧!”的表情看著她。
“你?憑什麼?”雖然被她知道自己下藥的事情很丟臉,但是想要翦聃求他的話,那是另外一回事!
“哪!你難道不覺得有些丟臉嗎?一個真正的下藥高手是不應該被人感覺出自己被人下藥了的,不過其實你做得已經很好了,特調雞尾酒加上‘冰塊’的確是很好的組合,但是這唯一的敗筆就正好是在這冰塊上!”穆子罕說著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出一些殘餘的液體在手掌心,將手伸到翦聃麵前,繼續為他“解惑”:
“正常室溫下(約攝氏25~27度)一塊被放在飲品中的冰塊完全融化需要至少10分鍾,像外麵這種溫度(約攝氏30~32度),完全融化需要五分鍾左右,可是在這種開著空調的餐廳內杯子裏的冰塊卻在不到三分鍾就融化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當然不會是酒的問題,因為平常雞尾酒保存的溫度就必須在攝氏25度以下,室內溫度又不高,所以當然就是冰塊本身有問題啦!再加上我在品嚐第一口時就覺得味道與平常任何調和的雞尾酒都不同,綜合上述事實,我確定:就被下藥了!那麼是誰呢?除了給我寫條子的人以外,我就不做第二人選了!那麼原因呢?我起初以為是以帆曾和你講過關於我的一些事情的關係,你才會特意試探我,但是以帆的杯子裏也被下了同樣的藥,所以我斷定一定是有同以帆解了梁子的人和你共同下的藥!而且不巧的是我發現餐廳中的監控器一直停留在我和以帆這桌邊,我很快就明白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們的監控之內,於是我就偷偷和以帆商量了一下,來了個‘將計就計’就把你和那位‘不誠實’的白木夕小姐給‘騙’下來啦!我想現在監控室內應該還有你的朋友吧!”
穆子罕一口氣將實情的發生發展講給了呆若木雞的翦聃,不僅惹得麵前的翦聃噓聲連連,也惹得監控室內的其他兩個小惡魔哀歎連連:
“這人是人還是鬼啊?怎麼全被他知道了?反而使我們被耍了呢!”朵蘭歆在聽完穆子罕一大串的“回報總結”之後,不禁歎息起來:
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朵朵,你的問題語病很多哦!”穀夙針對她那句“這人是人還是鬼啊?”提出自己的意見。
再看翦聃,歎息過後臉上再也找不到沮喪的神情,反而顯得對穆子罕更加興趣濃厚:
“那你誰說你們明明喝了我的藥劑,為什麼卻又沒有事情呢?”
“那是因為我們喝了解毒劑啊!”穆子罕說完從衣兜裏掏出一個裝滿淡海藍色液體得精致小瓶子,放在翦聃麵前:
“就是這個!我叫它萬能解毒劑!因為你知道,大部分毒劑的解毒劑都是蛋白質,所以這裏麵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質,當然這瓶藥液不是什麼毒都能解的,不過我可以通過觀察和品嚐來確定我的解毒劑是不是管用,那!正好我的這一瓶可以把你的那種毒劑解掉!”穆子罕得意地看著這個“愛學習”的小妮子,心中對翦聃的好感又因此而增加不少。
“哦?哦!”翦聃看著那個小瓶子,頻頻點頭表示讚賞,原來他也是一個製毒天才啊!抱著“英雄惜英雄”的心理,她繼續和他對話下去:
“那你們是在什麼時候和下去的呢?”這的確是個問題,因為從穆子罕和翦以帆把那杯雞尾酒和下去之後,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除了那個擁抱。。。。。。
“嗬嗬,看來你們的監控係統還是有漏洞的,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們店裏的監控器在監控我們這一桌時有一個死角嗎?就是桌子裏麵哪!”說罷他示意翦聃低下頭看桌子底下:
由於餐廳內的燈光很柔和,所以穿透力相對就很弱,於是桌下就形成了一個幾乎屬於黑暗地帶的所謂“漏洞”,因為監控器之前一直對著兩個人的頭拍特寫,所以在桌下兩個人瞞天過海的便將要互相傳遞著。
“這個。。。。。。”翦聃把頭從桌子底下抬起來,手裏拿著剛才穆子罕地給她的那瓶解毒劑,一時無語,片刻後,她才又重新振作精神,以談判的口氣問道:
“好吧!既然都被你看穿了,那麼你說罷,要打要罰隨便你,不過你不可以對我朋友不利!”她一幅豁出去了的神態,看的穆子罕心裏樂開了花:
沒想到還有主動上門討罰的人!
不過他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被她敢做敢當的誠實品質所吸引,於是便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她主動討罰,自己還裝什麼客套咧?!
“好吧!其實我本沒有要懲罰你的打算的,畢竟你是我最好朋友的妹妹。。。。。。不過。。。。。。既然你這麼自覺地‘請求’我懲罰你的話。。。。。。我怎麼好意思駁你的麵子你呢?”穆子罕說話的瞬間不經意就把自己鬼馬的性格透露了出來,不過也不能怪他“掩飾”不到位,實在是這個小妮子太惹人“愛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