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你看出這是個什麼東西了嗎?這麼大得拿榴彈打啊!”穆風一把拽住我的肩膀,和陳鵬一起推著我跑。
“我想想啊!咱們現在是逃哪去?”我回頭望了一眼掉在後邊的沃爾夫岡·馮和路德維希,同時與怪魚對視了一眼,頓時心裏一片發寒,這麼大的魚,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兄弟,你快想辦法啊!我們現在是瞎跑,拖時間啊!”陳鵬焦急的叫道。
“我·操,這麼大條魚,沒有榴彈我可搞不死它!”我無語的喊道,不過心裏卻快速的回憶著金石錄中關於怪魚的記載。
“我想起來了!是橫公魚!真他媽是活見鬼啦!”我大喊道。
“什麼是橫公魚?”郭子急切地問道。
“還記得當年郭家家主郭老二****老太爺嗎?”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大喊道。
“他不是後麵帶領著郭家舉家搬到美國去了嗎?”陳鵬鄒眉思考著道。
“操!你們都******多注意點細節呀!”因為眼見著後麵追著的畜生越來越近,而且恐懼情況下,急劇消耗體力,我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他不是又號郭瘸子嗎?腿不好使,還不是因為手臂斷了一條牽扯到神經啦!據說他的手,就是被橫公魚給啃沒的!當時還好七門都在場,才撿回來一條命啊!”
建國前,解放戰爭時期,蜀七門曾經聚齊過一次,在川西北一帶活動,小的時候我問過父親,因為聽他喝醉酒的時候,時常會說一些這方麵的胡話,但是總是被母親給打斷,似乎是一次不太好的經曆。然而不管我如何懇求,父親都說根本沒有這事兒,或者推脫說當時自己年紀小,跟著爺爺一起,不記事兒。後來經過我四處打聽,勉勉強強得知了一些經過,但是最核心的,依舊是團迷,蜀七門為何會再次聯手?又是在川西北何地?那該是多大的工程呀!
聽周家的叔伯說,當時他們進到一個特別深的石窟洞子,裏麵積滿了黑水,但是任務特別重要,所以也沒有人抱怨,在山洞旁砍倒幾棵樹,做成一架簡易木舟,硬著頭皮,點著蠟燭,提著油燈,就往裏麵進。
洞子裏黑漆漆的,燭光最多能照亮眼前不到兩米的距離,傳入耳裏的,隻有大夥不斷劃動船槳濺起的嘩啦水聲。
****帶隊走在最前方,爺爺唐山財負責隊尾警戒。郭家的經與唐家的金石玉微法,有許多相似的地方,都是對人體感官係統極大的強化。金石玉微法在整體掃描,把握全局更有優勢,而鍾鳴蝠聽經則是專注於聽覺,更加的細微。所以郭老太爺與爺爺一前一後,也算是對整個隊伍安全的保障。
“滴答~滴答~”
一滴冰涼的水珠滴在了****的鼻梁上,他連忙提著油燈向上照去,一時間,三條船上的人們都發出驚呼聲,“天啦!這麼多的石鍾乳!”
搖曳的燈光照映下,無數倒垂著的石柱,或大或小的向著水麵,反射著火紅閃動的光芒。
“老二,你看河道兩邊!”唐山財壓低聲音說道。
“老大,咋全是佛像啊?”****應聲看了看,連忙回頭問一旁青雲張家的張青年道。
還不待張青年開口,隻聽****所站的船頭突然翹了起來,原本粗大的樹幹,頓時裂開為數塊,一條巨大的赤紅色怪魚從水中激射而出,就算****反應再快,也來不及躲開,瞬間便被怪魚拖入了水裏。渾濁的黑水立刻打起漩渦,鮮紅的血液慢慢在水麵擴散。
一時間,水麵上簡直亂成一鍋粥,特別是郭家的人,紛紛想也不想的向水裏跳去。。。。。。
然後長輩們說到這裏,臉上便露出不堪回首的驚恐,最後隻是草草的告訴我,****被救後,在周家的蓉頤堂躺了大半年,才緩過命來,不過從此變成了廢人一個,右臂被斷,同時腿也瘸了。
。。。。。。
“我靠!蜀七門聚齊才搞定它!咱們現在豈不是必死無疑?”郭子大聲叫罵道,唾液橫飛。
“媽的!越來越近了!****的德國佬跑得這麼快!”陳鵬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緊跟身後的漢邦公司的人,罵道。
“三爺,橫公魚的速度好像更快了!”穆風臉色蒼白的望著陳鵬道。
“嘿嘿嘿~”一聲尖利的嬰兒啼叫從身後響起,讓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這也太邪乎了,魚還會笑!
“轟轟轟!”
沃爾夫岡·馮不斷的發出怒吼,側身用火紅的拳頭狠狠砸向身後充滿腥臭的魚嘴,空氣一片扭曲,然而傳出的,卻是金屬般碰撞的刺耳聲,以及沃爾夫岡·馮被反震成內傷吐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