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四十八:(2 / 3)

“罷了,你把人請進來吧,我和他喝酒就是了。”陳方無奈的長歎一聲,徐氏連聲答應,歡欣的出去了,陳方搖了搖頭,苦笑道:“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興奮的。”話音沒落,就聽到門口一個聲響起:“也不知道叔叔的酒有多好,就這麼舍不得請人喝。”

陳方聽到聲音,一下子跳了起來,張眼看去,就見陳登陳元龍懶洋洋的走了進來,到了他的麵前,隨意一禮道:“叔父,侄兒這廂有禮了。”

陳方張大了嘴巴,指著陳登,半響才叫道:“你……你怎麼來了?”

陳登哈哈大笑道:“侄兒本來得朝廷封官,要入京做兵部侍郎,但是侄兒懶得去洛陽跟那些大人們吵架,於是就救了穆帥,在她的帳下做了參軍祭酒,本來也不管什麼事,但是聽說叔父守廣陵,侄兒就討了個小差事,隨便過來看看叔父。”

“你……你討了什麼差事?”陳方結巴的問道,陳登嘻嘻一笑,道:“就是來取廣陵啊。”

陳方先是驚震,隨後冷笑道:“就憑你一個人,也能來取我廣陵嗎?”他這話是在試探陳登,想知道他帶了多少人馬過來,可是陳登完全不當一回事,抓起酒來,灌了一口,道:“我不是還想著隨便看看叔父,還有文弟嗎。”陳文剛剛成年,還沒有取表字,所以陳登稱呼比較隨便。

陳方看著陳登坐在那裏,輕斟慢飲,不由得冷哼一聲,道:“你倒是說得輕巧,現在兩軍交戰,是隨便就能看來看去的嗎!”

陳登一笑道:“也不是啊,我還奉了家父之命,來送一樣東西。”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幅白絹,就交到了陳方的手裏,道:“你看看吧。”

陳方孤疑的打了開來,就見白絹上麵,寫著‘翰舉’兩個字,不由得孤疑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家父給文弟取得字啊。”陳登一邊說一邊又倒了一杯酒喝,酒下肚之後,說道:“翰者,《逸周書?王會》中說明‘蜀人以文翰;文翰者,若皋雞’故‘翰’乃‘文’之美也,而‘舉’則有新意,洛陽天子,以考取功名,為‘舉業’故家父寫了這兩個字為文弟的表字,美者舉也,叔父覺得何啊?”

陳文麵色沉沉,半響才道:“替我謝謝你爹了。”

陳登笑道:“叔父客氣了,這有什麼可謝的啊。”說到這裏,他看著陳方道:“想來文弟應該毫不費力的就能考中,隻是……。”他搖了搖頭,道:“隻聲想要出仕卻是不易啊。”

陳方有些驚愕的道:“不是說考中就能有官嗎?為什麼還會不易啊?”

陳登長歎一聲道:“天子有詔,凡為他們國臣子者,隻要在漢軍到來之際,掛官歸隱,子弟舉業,不受影響,但是為他國死節者,子弟舉業,三輩不許出仕,除非有為相者,代為做保,方才可行,侄兒現就是到了洛陽,也不過就是一個侍郎,這是丞相給各部曹設得副職,離著相位還遠著呢,所以說文弟仕要有些麻煩,總要我這哥哥能做到相位之後,他才能出仕,做一個縣令。”

陳方先是怔然,隨後就是不極度的不甘,他聽說過了,隻要滿十六歲的人,都是參舉,如果說陳文十六參舉,按著洛陽規定的,考試出來之後,實習一年,然後就職條令,他兒子十八歲就可以做到縣令,可是要等著陳登為相,那要多少年?就算是陳登才學出眾,但是洛陽的為位者,那個不是大名鼎鼎,陳登沒有個四、五十歲開外,怎麼可能登上相位,那時候陳文也快三十的人了,再去實習,然後再去當縣令。

陳方越想越不舒服,剛要悲歎,突然眼睛一瞪,看著陳登,心道:“不對啊!我幾時說要死節了!”想到這裏,不由得一股火氣上升,一拍幾案叫道:“元龍,我幾時要死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