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笑了一下,“蛋子是狗不是狼。”
聲音從頭上傳來,說話吐出的熱氣噴到發梢上頭皮一陣發麻,很有壓迫感,我想蹲下去或者變小一些好擺脫他的鉗製。
我不敢看他,把頭垂地很低,“我要去書院了,再不去先生會罵的。”聲音越來越小,小的像蚊子哼哼。
撲哧!他又笑了,我送你去?他笑著說。
“不、不、不!”我連忙擺手。春城哥說了讓我離他遠些,再說……在書院裏他的名聲很不好……可是轉眼又覺得不妥,不知道怎麼解釋,又趕忙說“丫頭她……厄……就是上次跟我一起的那個姑娘,你……你若是喜歡她的話……我父親已經給她找了、找了婆家了……”
“哦?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這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可以考慮考慮……”他這麼說,恍然大悟般的,眼底的笑像個痞子。我想我又說錯話了。
“不過……不讓我送你你就不怕那幫人正在哪個地方等著你呢?”
怕!聽他這麼一說我確實怕了,原本膽子就小。
我叫覽順,他說。見我不做聲,“小子!不告訴我你叫什麼?”他又說。
俊琰,韓俊琰,我說。他叫覽順我一早就知道,但不清楚他姓什麼,隨母親姓?
我沒有姓,也沒有母親,他說。
一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或許是恨他母親的,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