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夜屬於罪惡,平常人很少會選擇在淩晨一點之後出門,因為陰暗的小巷子裏遍布持刀搶劫的小混混和私下交易的黑幫。
李維斯平穩地降落在野營公園的湖邊,推進器的衝擊使得湖水泛起了陣陣漣漪。
臨近聖誕節,已經沒有人在這裏野營了。上周六,也就是十二月十五日,安德魯以及伊森算是最後一批來這兒野營的人。
公司裏的職員們口供全部一致,他們都確定兩人是在一個周末之後變得關係密切,那也就是說,問題就是出在這個野營公園裏。畢竟兩人平時沒有任何交集,雖然坐在一個辦公室,但大家都是新招的人員,除了巧合地一起野營外,兩人應該沒有過其他接觸。
當然,也不排除公司的大部分職員已經全部被寄生,所謂的口供隻是棄卒保帥手段這種可能。但李維斯覺得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反正神盾局明天安排了全公司人的體檢,有什麼問題也立刻能發現。
至少目前野營公園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李維斯不得不來,如果能找到線索那就再好不過。
“d.va,開始掃描周遭環境。”李維斯一邊下達命令一邊環視四周。
寄生行為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有著很多複雜的方式以及表現。他並不知道寄生源一號是如何寄生到人類脊柱上的,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為以寄生源一號的體積,在抵達安德魯脊柱之前,它就會直接導致安德魯死亡,它完全沒有機會將自己的精神毒素和體液注入安德魯的脊髓導致接下來的變異。
“目標太大了······這不會是寄生蟲原來的樣子。”李維斯看著d.va實時傳輸回來的數據,自顧自地分析。
蘋果大的寄生蟲且不說如何寄生到人的體內,單單是不被人發現這一點都做不到。
所以,寄生源一號被從安德魯體內取出時的形態,絕不是它寄生時的形態。一個星期的時間,它連改變其他物種基因鏈都能做到,那完全能夠改變自己的形態。
就好像異形,在前傳電影《普羅米修斯》裏,它的初始形態隻是小蟲子,甚至是一滴不知道什麼東西。最後它可以根據寄生的物種來進化自己。
“說起來,這種寄生什麼的,多半都是因為水源吧……”李維斯穿著吉姆三號在湖邊踱步,心裏覺得這片湖水很大可能已經被汙染了。
畢竟人類體內大部分寄生蟲都是從食物與水源這兩種途徑。野營又不是野外求生,吃的食物不太可能有問題,那唯一的問題就是水源了。
一邊想著,李維斯從裝甲裏取出一個采樣的試管。他小心翼翼地在湖邊取出一些湖水打算帶回去分析,就算無法采取到幼蟲樣本,也可以分析水體情況好方便之後的調查。
“唉……還真是矛盾。”李維斯一方麵希望湖水裏能有些線索,這樣有助於事件的解決。但他也希望湖水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一點湖水出了問題,那就說明被寄生者數量難以預測。
“不過說起來……這種寄生蟲好像是有母蟲的啊……”他把采好的水樣收回機甲,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麵罩,似乎想起了什麼。
“說不定······母巢能派上用場了。”李維斯的心跳微微加速,休伯利安號的樣子浮現在腦海,星際時代的武器一旦建成,將是他在這個世界最強的保命符。進可攻,退可守,不要太強,“蟲族工廠麼,有點意思。”
······
“長官,寄生源一號已經成長到一隻狗的大小。它脫離了寄生體後就開始快速地生長,我們推測就算不寄生它也有獨立生長的能力。”一個實驗員麵色凝重地向弗瑞彙報。
“什麼?”弗瑞詫異了幾秒,“你不是說這是種寄生動物嗎?”
“是的,但它也具備獨立生長的能力。而且從它的攻擊性以及行為來看,它還具備寄生時的記憶。”實驗員把頭低下,不知道如何應對弗瑞逐漸銳利的眼神。如果這種生物是獨一無二的樣本,對人類的生物學來講說不定是一種巨大的進步。但這種恐怖的生物如果還有不知多少散布在整個世界,那就是災難。
“那你們推測的母蟲呢?是怎麼回事?”弗瑞隻感覺這種新發現的外來物種簡直是食物鏈頂端的生物。
“寄生源一號一直在以一種特殊的頻率發送並接收信號,原理還不清楚,但從我們截獲下來的信號來推測,很有可能是與集體交流的一種方式,結合它沒有生育能力同時符合很多工蟲特征,所以我們初步推測它們都是由一個主要意識來控製的,也就是母蟲。”實驗員一邊解釋一邊把新的報告交給弗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