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聳聳肩,對於齊飛躍要留呂成一命,有些不理解。
難道,隻是這些無意義的問話。
能問出什麼?就算問出什麼,又能改變什麼?
背叛已經生,無論任何借口都不能被原諒。
換而言之,就算問出了什麼,就能放過呂成嗎?顯然不可能,既然結果已經注定,那又何必要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
相同的情況,總能引起人的回憶。子墨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麵對背叛自己女孩時,那幾分鍾的猶豫,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傻的可愛啊。
兩個人還想什麼,卻被方正平止住。
方正平看著呂成,沉默了幾分鍾,才歎了一口氣,“老呂,吧,有什麼遺願。”
方正平沒有去解釋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怪誰呢?怪子墨?子墨有義務去救一個挑釁他的人?怪姚玉書,好吧,他已經死了!
那怪方正平自己?方正平自問,他沒有做好一個隊長,但也沒做錯。
姚玉書已經死了,他去找子墨問罪?他憑什麼呢!
如果把他放在子墨的位置,他也同樣也會這麼做。
那怪呂成?呂成是為了給姚玉書報仇,這個理由也足夠完美,沒有人能指責什麼。
這個時候再去追求對錯,已經沒有了意義。
或者,誰都沒有錯,他們都有各自堅持的東西。
無他,隻是各自選擇不同,才將他們推到了不同的對立麵,讓他們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但結果已經注定,無論理由再多,都改變不了一點,於他們而言,呂成是一個叛徒。
方正平不會讓呂成活的,這一路來,難怪,孫梅灣咬他們咬得這麼緊,有內奸的策應,當然很容易追到他們,而且能找到最合適的機會下手。
如果今不是出了軒轅毅這個意外,讓孫梅灣逼得呂成提前暴露。
這裏所有人在呂成和孫梅灣來兩人的相互配合下,怕是都活不下去。
所以,方正平不可能放過呂成。
呂成這時候聽到方正平的話,倒是沒有想象中的怨恨,他這時候沒有再去指責,而是悲哀的道,“遺願?能有什麼遺願呢?”
他看著方正平道,“康死前,他下輩子還當你的兵。我的選擇恰好相反,下輩子,我不會當軍人,也不會當你的兵。”
玩呂成閉上了眼睛,方正平揮揮手,讓齊飛躍解決了他。
齊飛躍也是歎了口氣,有些猶豫的,走到了呂成了麵前。
“老呂,誰都不要怨。要怨就怨這該死的末世,怨你我為什麼生在這樣一個末世。”
軍刺刺中了呂成的心髒,呂成倒下,這一刺,好像刺斷了所有的仇怨。
生在這個時代,是每個人的幸運。每個人都能追逐至高的進化之路,人類越來越強大,甚至開始向神進化。
同時也是最大的不幸,到處都是顛沛流離,身不由已。
夢想,畢竟是有實力的人才能在茶後的談資,而普通人隻能搏盡一切,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