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我撕下來的破布一分為二,數落陳默道:“去,你也別這麼大驚小怪。就你這點身材和滿嘴的絡腮胡子,我還看不上呢!”
“那你撕我衣服幹嘛?”陳默整理好自己的破衣裳問道。
“有用。”我神秘地跟他說,隨後轉過身去。不一會兒,便將浸濕了的破布給了他一塊。
“這是幹啥?”陳默接過破布。
“跟著我做就是。”我將我手中的破布蒙在眼鏡上捆綁好。
“好不容易才見到光了,你有用濕布蒙著眼睛幹啥?”陳默雖然不明白我的意思,還是跟著我做了,剛一蒙好,他就不嗅著鼻子道,“這布上怎麼有一股尿騷味兒?”
我笑道:“布上有我的尿,二十五年純真童子尿。”
“你......”陳默以為是我在捉弄他,就要扯下剛捆好的破布。
“別動。”我製止他,“現在我們在結界之中,雖然有淨身神咒為我等開路,但是眼睛前總是會被幻想迷糊的。我們現在用童子尿的封住眼睛,其實看得更清晰。不信你看?是不是可以看到周邊的花花草草,而且花花草草是正常顏色的了?”
陳默按照我的說法睜開眼睛,“果然是這樣?你小子果然有兩下子啊!”陳默不得不佩服我。
“那當然,我是誰?”我得意地在陳默身邊炫耀了一番。
“咦?有問題。”陳默故作吃驚道。
“啥問題?”我不明白陳默的意思,問他。
“這童子尿是你的吧?”陳默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點了點頭。
“你小子還是處男啊?哈哈喲喲——哈哈喲喲”陳默頓時樂嗬不已,“沒想到你小子去城裏讀書十多年了,居然還是處男?難得啊,難得啊!”
“別瞎鬧!”我佯怒嗬斥陳默,要知道這可是我二十五年來心中最大的痛,現在被陳默揭傷疤當然不好受。
“你是不是那方麵不行啊?”陳默還在調侃我。
“哪方麵?”我邊走邊問,也裝笨裝傻。
“切,那方麵啊?”陳默笑道,“城裏人的世界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你就沒有**?”
我被陳默的話說的啞口無言,不想搭理車門的話,便加快腳步往前趕去。
“你小子是不是還對她念念不忘?”陳默趕上來,依舊很八卦。
我轉過身去,盯著陳默道:“你能不能別像你妹妹一樣那麼八卦好嗎?”
“八卦?”陳默笑道,“我這可是關心你啊!”
“切!”我不理會陳默繼續往前走。
陳默還是纏著我問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她啊?她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小源,你別傻了!”
“她沒有死。”我駐足,望著陳默冷冷地說道,“我感覺得到,她一定沒有死。她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去救她。”
陳默被我說的一愣一愣地站在原地,“她真的已經死了。十年前,我親眼見到她死了的。”
陳默和我口中說的那個她叫袁媛,是真正意義上和我青梅竹馬的女生。我和袁媛一起讀了學前班、一年級、二年級、三年級、四年級。在五年級還沒有開學的時候,十歲的我便被舅父接離了西王村,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袁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