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你別管我了,你快走吧!大哥求你了,你快走!”
穆非卿緊緊反握著穆非辰的手,不語。
“哎呀,這鎖設置的好刁鑽啊!”
紅鸞折騰了一陣也沒將鎖打開,額頭漸漸冒出一層薄汗。她卻沒有放棄,反而更是激起了她的鬥誌,幹脆跪在地上,將耳朵貼上去,認真的開鎖。
隨時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穆非辰急得要命,多次催促兩人快走,穆非卿死死攥著他的手,不放開,直直的站著。
終於,紅鸞聽見裏麵細微一聲哢,滿臉興奮:“啊,成了!”
她收回細鐵勾,那般頑固的鐵鎖開了,穆非卿迫不及待的去拉開纏住的粗鐵鏈子,哐當一聲將鐵門拉開,衝進去一把抱住穆非辰。
“大哥!”
“小寶!”
穆非辰感覺自己就如做夢一般,眼睛濕潤了,聲音顫抖。
紅鸞見兩人抱在一起,已經忘了初時她和穆非卿來這裏的目的,催:“別磨蹭了,我們快走吧!別一會兒來人了!”
“嗯!大哥,我們快走,娘親在家裏等著你呢!”
穆非辰鬼使神差的,一聽就沐雪在等著他,便什麼也不顧了,與穆非卿緊緊拉著手快步往黑暗的暗道走去。
紅鸞在前麵開路。
三人順利的來到石階,穆非卿看著旁邊的穆非辰說:
“大哥,從這兒上去就是南楚皇子的屋子,我們的家就在隔壁。”
穆非辰一顆心跳的厲害,他明白了穆非卿的意思,小寶的意思是他很快就能見到娘親了!
很快!
“小寶,我們快些走!”
穆非辰臉因為焦急變紅了。
三人再沒說話,飛快的往上爬。
紅鸞爬到床底,伸手將兩人拉上來。
那個被穆非卿弄到床底的白玉麵具還在床底慢慢的移動,他們卻沒時間去注意。
三人爬出床底,穆非辰握著穆非卿的手緊了緊,感覺有些緊張、興奮、焦急的說不出話。
穆非卿回頭看了他一眼,緊閉著的小嘴,終於笑了,輕聲安慰他:
“大哥,別怕,小寶在呢!”
穆非辰點頭。
紅鸞小聲說:“你們快過來,先把解藥吃了,我之前在門口灑了好多毒藥,別一不小心把你們毒了。”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倒在兩粒紅色小丸,遞給兩人,兩人乖乖吃了。
“好吧,我們快離開,若是薛連戰回來了就慘了。”
話音一落,穆非辰突然啊的尖叫一聲。
“怎麼了?”穆非卿和紅鸞都給駭了一跳,心都快駭的停止跳動了。
穆非辰伸手指著地上:“你們看,那…。那是什麼東西啊?!”
順著他的手,兩人看過去,倒吸一口冷氣。
卻是那個白玉麵具,詭異的快速往前爬動,見慣了大場合的紅鸞都忍不住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麵…。麵具?”
“怎麼會動?”
紅鸞抖著聲音,嚇得快哭了。
穆非辰也在瑟瑟發抖,隻穆非卿咬著牙,對兩人說:“別管它,我們走!”
“哦,好!”
三人打了門簾去外間,眼前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站著。
那白玉麵具爬到他腳下,竟然順著他的袍子往上爬。
穆非辰望著男人的背影,愣愣的喊了一聲:“父親?”
聲音太小太輕,沒人聽見。
紅鸞和穆非卿看見男人的一瞬間就繃緊了神經,穆非卿一手拉進穆非辰,一手握緊匕首。
紅鸞趕緊摸了毒藥瓶子出來拿著。
隻見那白玉麵具爬到男人肩膀上,然後往前去,男人轉過身來,正是戴著白玉麵具的穆楚寒。
“穆小公子。”
穆楚寒開口,眼神掃過三人,聲音森冷,沒有一絲感情。
“深夜闖入本皇子府邸,又是來殺本皇子?”
紅鸞大氣不敢出,死死盯著麵前的穆楚寒,心裏一個勁兒念著糟了糟了!這下完蛋了!
“是又如何!”
穆非卿站到穆非辰麵前,抬頭直視著穆楚寒。
“殺人就殺人,為何還要偷東西!”
穆楚寒上前一步,三人忍不住後退一步,隻聽他說:
“可知,偷東西的行為更加惡劣,讓人不恥!”
紅鸞鼓起勇氣,顫聲道:“我們什麼時候偷你東西了?你讓開,我們今日就饒你一命。”
穆楚寒嗤了一聲,目光落在穆非卿身後的穆非辰身上:
“他可是本皇子府裏的,你們不是要將他偷出去嗎?”
穆非卿冷聲:
“薛連戰,他是我大哥,我穆將軍府的人你都敢囚禁,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這筆賬,我們往後再找你算,如今,你速速讓開!”
穆非辰直直望著麵前的男人,隻看背影,一時間還以為是父親,等他轉過身說話,才發現認錯了人,聲音不對,態度不對。
父親麵上不說,但最喜歡小寶了。
穆楚寒看著穆非辰,問:“你要出去?”
隻四個字,氣場卻壓的穆非辰喘不過氣,穆非辰咬著牙,半天才小聲回:“我娘親還在家等著我呢!”
“大哥,別理他,我們走!”
說著穆非卿拉著穆非辰就要硬闖,紅鸞氣勢不足的威脅:“我…。我師哥是當朝國師,你…。你別亂來啊!”
“不然,我師哥肯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說著紅鸞大著膽子第一個往走,走過穆楚寒身邊,見沒事趕緊往前溜。
穆非卿拉著穆非辰也往前走,穆楚寒站著不動,等紅鸞出了門,穆非卿和穆非辰來到門口,門突然啪的一聲關上了。
剛走出門的紅鸞嚇了一跳,轉身去推門,卻推不動,想要進去卻是進不去了,在門外乒乒乓乓的拳打腳踢。
穆非辰心中絕望,忍著悲傷得想流淚的衝動,對穆非卿說:“小寶,你別管我,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