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你不怕嗎?”
之前可是見了她痛的滿地打滾呢,且知道自己身體被人種了蠱,怕是坐立難安呐!
紅鸞搖頭:“隻要蠱蟲不發作,不痛,就無事啊!這有什麼可怕的!”
“夫人,你瞧我師哥,他身體裏少說五六隻蠱蟲呢!”
沐雪駭了一跳:“你師哥,誰敢在他身上種蠱,你師傅也不管嗎?”
紅鸞不痛了,也精神了,拿了旁邊的果子就開始咬:
“就是師傅種的呢!當年師哥帶著彌生回來,整個人就是個血窟窿,胸膛都給他自己撕裂了,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彌生也是命在一夕,好凶險啊!”
回憶起當年的情形,紅鸞還是忍不住後怕;
“師傅整個人都氣瘋了,嘖嘖……”
穆非卿回到自己的院子,坐著沉默了許久,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青崖在一旁靜靜的陪著。
過了許久,穆非卿問他:
“小崖崖,你說人家娘親是怎麼想的,娘親難道變心了嗎?可那個南楚三皇子長成那樣…。”
一回想起之前見到的那張臉,穆非卿嫌棄的撇嘴。
“公子別擔憂,應該相信夫人,夫人心裏隻有將軍一人,絕不會移情他人。”
“可是,小崖崖,人家總覺得娘親和那個醜八怪有著什麼…。”
穆非鈺下差回來,聽說這件事,便去看紅鸞,敲了敲門,紅鸞忙著研究製毒。
“誰呀?門沒鎖,自己進來!”
穆非鈺吱嘎一聲推開門進去。
“小師叔!”
紅鸞回頭,眨眨眼睛,疑惑:“怎麼是你呀,你來找我何事?”
穆非鈺走上前,看她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亂七八糟的一堆東西,挨著她坐下:
“聽說你今日吃了虧,如何可還好?”
紅鸞撇嘴:“我好不好關你什麼事兒,我們又不熟,你快出去,別打擾我做事兒。”
穆非鈺暗中觀察紅鸞的神情,見她麵色無異,小臉蛋紅潤潤的,健康的很,便放了心,笑:
“怎麼不熟,你沒聽我喚你一聲笑師叔嗎?”
紅鸞皺眉,總覺得小師叔這三個字聽起來怪肉麻,頗奇怪,板著臉說:
“師叔就是師叔,不許加小字。”
穆非卿那個家夥都還不肯好好叫她師叔呢,除非有求與她,或者有什麼壞點子了,才叫她師叔,這個才見過一次麵的大人,怎麼就喊的那麼順口了。
穆非鈺瞧著她撅起的小嘴,心裏很是歡喜,就想要逗一逗她,笑:
“如何不能?你不是比我小麼?”
“小師叔!”他暖暖吹了口氣。
紅鸞被他的氣息弄得心跳加速,麵紅耳赤,趕緊跳開,瞪著他:
“你離我那麼近做什麼?”
穆非鈺笑,笑得雙眼彎起來,眼睛裏星星點點閃著迷人的光芒,紅鸞覺得自己的心快從胸口跳出來了,趕緊伸手按住,大口喘氣。
……
沐雪回到自己屋裏,吃罷了飯,一直悶悶的,滿臉心事。
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不睜著眼睛,一直等著穆楚寒過來,半夜了,穆楚寒才翻窗進來。
“爺?”
沐雪聽見細微的響動,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見屋裏立著一條黑影。
穆楚寒回頭,映著月光,依舊是那張俊美到無法形容的臉,他上床,將沐雪摟到懷中抱著,順便在她身上摸兩把。
沐雪看著他的臉,有些發呆。
“嬌嬌,今兒嚇著你了嗎?嗯?”穆楚寒尋了她的手握住,輕輕捏了捏。
“爺,到底怎麼回事呢?”
“嬌嬌,別擔心,爺沒事,不過是騙騙百裏。”
穆楚寒說:“自爺一進京,他就在懷疑爺,如今他發現了爺對你的不同,疑心越加重了,正好趁今兒這個機會,徹底打消他的疑慮,免得他壞事兒。”
沐雪眨了眨眼睛,問:“那今兒,爺是故意讓他揭了你的麵具嗎?”
“嗯!百裏此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嬌嬌可知,他一直派人在南楚查爺!”
沐雪緊張起來,抱著他的手臂:“爺,那怎麼辦?你畢竟不是真的南楚三皇子,若他查到了。”
穆楚寒低拉起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嬌嬌無須憂心,這世界再無別的薛連戰。爺便是薛連戰!”
沐雪驚了一跳:“爺殺了他?可總歸是有屍體的啊!”
穆楚寒笑,桃花眼絢麗如極光,低聲道:“嬌嬌,百裏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尋不到?你猜這是為何?”
“爺,你就別賣關子了!”
“嬌嬌可還就得穆五爺?”
沐雪渾身一顫,瞬間睜大眼睛,望著麵前這個一臉溫柔寵溺的男人,哆嗦著唇:
“爺的意思是,是用了那個藥水…。”
穆楚寒翻身壓住她,用手指輕撫她的臉,笑著說:“便是幾滴,就讓他化成一灘綠水,在這天地間消失得幹幹淨淨。”
沐雪感覺到他身下的反應,腦子從還在回放穆五爺被那神秘藥水融化的景象,感覺背脊都在發涼。
一番雲雨,沐雪累得不願多動彈,穆楚寒抱著她,愛憐的拂了拂她被汗水黏在臉上的發絲,溫柔道:“睡吧,嬌嬌。”
十月中旬,四皇子歿。
賢妃娘娘的三皇子也染上了天花,太後與皇上大吵了一架,不讓將三皇子移出皇宮。
皇上已經一個多月不曾寵幸後宮,漸漸的,宮中流傳著皇上不舉的事兒來,各宮娘娘急的不得了。
左相接到一封神秘的信,說能送他一個皇子。
兩方相約在仙鶴樓見麵。
到了仙鶴樓,上了二樓最裏的包間。
左相等了近半個時辰,就在他等不下去的時候,有人在外敲門。
進得門來,是個從未見過的中年人,續著一縷短須,帶著春風般讓人舒服的笑容,穿著低調,卻不失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