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小穀走到他身邊去,傅塚等人都朝他看過去,注目行禮。
“都退下!”
穆楚寒朝百裏破風走過去。
“可是,殿下?”傅塚欲分辨。
穆楚寒一道寒徹入骨的目光甩過去,傅塚趕緊把剩下的話咽下去,恭敬道:“是!”
傅塚憤怒的盯了穆非卿幾人一眼,帶著十來個南楚人下去了,小穀站在穆楚寒身邊,滿臉不悅。
紅鸞一見穆楚寒走近,整個人神經都崩了起來,鼓著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穆非卿臉上笑也收了起來,整張小臉冷冷的。目光變得如毒蛇,緊緊纏繞著穆楚寒,帶著濃濃恨意,和毫不掩藏的殺氣。
穆楚寒直接忽視掉旁邊的紅鸞,掃了穆非卿一眼,白玉麵具後的俊臉皺了皺眉,記起昨夜沐雪的擔心。
這個臭小子,還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也不知為何如此憎恨於他!
不過,但憑著這股韌性,他倒是挺欣賞。
也不過掃了一眼穆非卿,穆楚寒還沒將他放在眼裏,直接對上百裏破風的眼睛,冷聲問:
“國師白日闖入本皇子府邸,是不將我南楚放在眼裏?太平日子過得不到一月,已經膩味了嗎?”
百裏破風搖頭:“無關國事,殿下在大朔散心,為何非要招惹穆將軍府的人,是故意挑釁?”
紅鸞叫喊起來:“還殺了我的小黑!”
“這話做何說?本皇子與穆將軍府是鄰居,想來和睦,國師大人從哪兒聽得些風言風語。”
百裏破風盯著穆楚寒的白玉麵具,分辨不出他的表情,他的聲音的陌上的冷靜森寒,但他總覺得這個南楚皇子身上有子煦的影子。
“若真和睦,穆將軍府的小公子為何要日日惦記著殺你?聽說殿下對鎮國夫人多了關注?甚至強行留宿了鎮國夫人?”
穆非卿唰的看向百裏破風,目光冷如厲劍。
紅鸞頭一次聽說這種事兒,吃驚。
小穀不耐煩的道:“關你屁事,這是我們家殿下和鎮國夫人的事兒,要你狗拿耗子?不請自來,快快給我滾出去!”
“穀,閉嘴!”
穆楚寒突然惱怒嗬斥,小穀委屈的直咬牙。
百裏破風劍眉動了動,果真不假,這天下除了子煦還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鎮國夫人垂涎三尺,又直接動手,況且,這事兒,也沒聽鎮國夫人動怒。
百裏破風看著麵前這個戴著白玉麵具,從不以真麵目示人的南楚皇子,心中更加懷疑他的身份,幾乎認定了他就是穆楚寒。
穆非卿聽兩人說她娘親,雖說的隱晦,但幾乎可以肯定,她娘親的確是被這個南楚皇子欺負了。
不發一眼,穆非卿突然就出手了。
淬毒的銀針嗖嗖嗖!
閃電般飛躍過去,手中是削鐵如泥的匕首。
紅鸞見了,也跟著撲過去。
“找死!”
小穀跳出來,擋在穆楚寒身前。
紅鸞和小穀都能用毒,她去纏住小穀,穆非卿就直撲穆楚寒。
穆楚寒眼角餘光一邊注視著百裏破風,一邊閃躲穆非卿的進攻。
百裏破風站在原地看了十來招,見穆楚寒對穆非卿始終手下留情,心裏的懷疑更甚,但他的身法又與子煦無半點相同,這又不禁使得百裏破風疑惑。
終於,百裏破風見穆楚寒點住了穆非卿的穴道,就出手了。
“殿下!”
小穀見一片紫衣飄過,接著就是兩人激烈的交手。
“你再纏著我,我就要了你的命!”
小穀威脅紅鸞,紅鸞漸漸吃力,氣喘籲籲,不服輸:“誰要誰的命還不一定!”
說著,又朝小穀撲過去。
小穀擔心他家殿下,殿下身體的毒素隨時可能發作,一旦發作,根本無法提起真氣,身懷絕技的武功幾乎等於全廢了。
隻見小穀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小盒子,打開。
飛出一隻小的肉眼都快看不見的蟲子,小穀將手指放在嘴裏一吹,空中響起一陣哨聲。
百裏破風回頭;“小心!”
可那蟲子已經在紅鸞張嘴呼吸的時候,直接飛了進去。
紅鸞隻覺得喉嚨有些發癢,蠱蟲已經種下。
小穀斜眼冷哼一聲,又把手指放在嘴中一吹,紅鸞突然覺得心髒絞痛,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叫起來。
百裏破風以前也被殷老鬼種過蠱,知道蠱的可怕,回頭見紅鸞倒在地上,痛的滿頭大汗,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師妹,眼神更冷了。
一邊和穆楚寒交手,一邊冷聲道:
“子煦,你我的事兒,別牽連他人,紅鸞也是你妹妹。”
“國師大人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本皇子聽不懂,既你來了,今日就留下別想走出去!”
沐雪呼哧呼哧跑過來,看見一黑一紫兩道人影打的難舍難分。
穆非卿冷著臉,滿眼憎恨,站在一邊,不能動。
紅鸞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小穀插不上手,在地上擺了一堆瓶瓶罐罐,正在挑選蠱蟲。
“國師!”
沐雪衝半空的兩人大喊一聲!
兩人回頭看她扶著院中一顆掉光葉子的桐樹站著,穆楚寒一見著她,心一緊,就分了神。
就在這一刻,百裏破風突然伸手揭開了他臉上的白玉麵具。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