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我也說了,我對你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現在,請你,馬上,出去!”
夜子寒站著不動,突然伸手捏住沐雪的下巴:
“欲拒還迎,這招你用起來,的確有些作用。別挑戰我的耐心!”
沐雪的下巴給夜子寒捏的生痛,瞪著他:
“夜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李沐雪,對你,真的沒有一點意思。”
“我有自己心愛的男人。”
夜子寒冷冷問:
“隔壁那個男人?”
沐雪愣了一下,回神:
“不是他,是一個比你好一百倍一千百的男人,我和他連孩子都生了,你就別糾纏我了。”
沐雪說的是真話,聽在夜子寒耳中卻全是胡說八道。
據調查,她也就暗戀過隔壁那個男人,一暗戀就是五年,哪兒認識了什麼別的男人!
而且,她前天才給自己破了處,又怎麼會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簡直天方夜譚。
夜子寒轉動腦子,想了想,莫不是她在暗示自己?想生他的孩子?
於是,夜子寒開口問:
“你是想要名分?”
“這個現在似乎不太可能,但要是有了孩子,我可以準許你生下來。”
“但你要想好,孩子一生下來,是不可能跟著你的。”
沐雪說的話夜子寒聽不懂,夜子寒說的話,沐雪卻聽得一清二楚,瞬間暴怒,抬腳就往他腿上狠狠一踢。
夜子寒紋絲不動,沐雪光腳穿著拖鞋,踢在他硬邦邦的小腿上,反而痛的她皺眉。
“夜先生,你想多了,我真的沒有這樣意思,難道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男人嗎?”
夜子寒捏著她的下巴,看她眼中火花劈裏啪啦,整個人就像一隻炸毛的小貓,生氣的樣子,看起來不但不令人心煩,反而很是可愛。
他盯著她不斷蠕動的嬌豔唇瓣,聽她咒罵他,突然低頭咬住她的唇瓣,霸道的撬開她的嘴,狠狠的來了個法氏濕吻。
沐雪推不動他,狠狠咬了他一口,嘴裏充滿鹹鹹的血腥,卻絲毫沒有阻擋夜子寒的動作。
夜子寒冷著眼看沐雪還瞪著他,手腳都不停掙紮,於是上前一步,將她按在牆上,圈起來。
沐雪心裏罵娘罵爹,罵了夜子寒祖宗十八代,還是掙脫不了他的禁錮。
感覺自己嘴皮都要給他吸允破了,舌頭都麻了,快要喘不過氣來。
夜子寒放開她,看她靠在牆上不停嬌喘,雙眼依舊憤怒。
“夜子寒,你算什麼男人,欺負一個女人?”
“要不是你力氣比我大,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夜子寒眼睛落在沐雪起伏不定,脹鼓鼓的胸上,笑得特別不要臉:
“我能欺負你,也算你的榮幸。”
說著,就開始動手。
“你知道多少女人哭著喊著,要我上她們?”
“混蛋,你給我滾!”沐雪暴怒。
夜子寒還是把她弄上了床。
沐雪掙脫不了,死死盯著身上那張熟悉的臉,發現夜子寒喜歡的姿勢和穆楚寒一樣,連動作都如出一轍。
“寶貝,別忍著,喊出來。”
夜子寒享受著,用手指去摸沐雪死死咬住的唇。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話,穆楚寒也對她說過。
沐雪想極力否認,也改變不了身上夜子寒帶給她的感覺,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夜子寒活了快三十歲,終於遇著個能讓他身心愉悅,抵達新頂峰的女人,做起來也就不留餘地。
一開始沐雪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做到最後,聽著夜子寒熟悉的耳語,看著他那張臉,就有些迷糊了,伸手樓住他的脖子喊他:
“爺,你慢點!”
“爺……”
夜子寒抱著她,動作不停:
“你叫我什麼?”
“爺……”
沐雪眼神迷離,雙眼染著醉人的情欲,錯將抱著她的夜子寒認成了穆楚寒,嬌喘連連。
等結束了,夜子寒溫柔撫摸她紅彤彤的小臉。
“寶貝,你看我們的身體多合適,答應我的提議,在國內這段時間,乖乖留在我身邊,好嗎?”
沐雪喘了好久,夜子寒的手指一直在她身上扶摸,等她清醒過來,認出夜子寒,瞬間羞愧不已,眼中流出晶瑩的眼淚。
生氣的拉開夜子寒放在她身上的手指,大哭:
“你滾!”
夜子寒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就生氣了,想到一開始的確是他強迫的,便難得柔聲哄她:
“寶貝,剛才做的你不舒服嗎?”
“是不是我把你弄痛了?”
沐雪看著夜子寒的臉,如果穆楚寒知道她和別的男人上了床,會怎麼樣,會有多失望,多憤怒,會殺了她嗎?
雖然這個男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穆楚寒本人,可是思想畢竟是不一樣的啊!
沐雪痛恨自己的軟弱。
痛恨自己沒有力量與夜子寒較量。
痛恨自己迷糊之中錯把夜子寒當成了穆楚寒,還迎合了他。
雖然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回到穆楚寒身邊去,但沐雪心裏十分清楚,自己愛的男人隻有穆楚寒一個人。
夜子寒看身邊的沐雪捂著臉,弓著身子,哭得悲傷絕望,心情一下變得特別糟糕,臉沉下來。
夜子寒將背對著他,放聲大哭,哭得快暈過去的沐雪翻過來,與他麵對麵。
再把沐雪捂在臉上的手拉下來。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和他上了床還後悔的哭的,沐雪毫不掩飾的悲痛刺傷了夜子寒的自尊。
“你哭什麼?”
夜子寒盯著沐雪滿是淚痕的臉:
“剛剛是誰一口一個夜,叫的親密?你不也很享受嗎?”
“你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現在又裝什麼委屈?”
夜子寒生氣,語氣也變得冷酷無情。
沐雪睜開眼睛,透過淚花看著他,哽咽著罵:
“我叫的不是你,不是夜,是爺,根本不是你,不是你……”
夜,和爺,聲調不同,夜子寒雖然常年在國外,中文還是可以的。
聽著沐雪怒喊著,咬牙強調兩個不同的稱呼,一下反應過來,瞬間氣得要命,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問:
“你的意思,之前在我公寓,在醫院,還有剛剛和我上床,喊的都是別人?心裏想著的也是別的男人?”
沐雪點頭。
夜子寒有一種被人羞辱了的感覺,眯了眯眼,聲音冷的可怕:
“是誰?那個男人。”
凱撒調查的資料裏顯示,這個女人並沒有別的男人。
沐雪絕望極了,覺得自己背叛了穆楚寒,心中的悲傷一波又一波湧過來,將她淹沒,哭著回答:
“他是我夫君,我們拜了天地成了親的,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心裏隻有他。”
夜子寒氣得眉心直跳,雙眼噴火,死死盯著沐雪:
“既然你那麼愛他,又怎麼會把我認成他?”
說什麼成親,夫君,這是什麼鬼詞語?自己碰她的時候她根本就還是處女,夜子寒極度生氣中,覺察到眼前的女人神經有些不正常。
沐雪嗚嗚哭訴:
“因為你們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樣,喜歡的體位也一樣,我怎麼分辨?”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特別生氣,不會再要我了。”
“我恨你,我恨你!”
沐雪憤怒的瞪著夜子寒,眼中濕漉漉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殺傷力。
“天底下那麼多女人,你有權有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要纏著我?”
夜子寒握著沐雪憤怒的拳頭,眼中的陰冷已經被擔心代替。
他百分之百肯定,他絕對沒有同胞的哥哥或許弟弟。
夜家也沒有私生子,怎麼會有人跟他長得一模一樣,連聲音都一樣,做愛喜歡的姿勢體位都一樣,這是在逗他玩,還是在逗他玩?
而且,穆楚寒這個名字聽都沒聽過!
夜子寒看著懷中哭得死去活來的女人,感覺肯定是她精神出了問題。
沐雪哭著哭著,疲憊的睡著了。
夜子寒看著她可憐兮兮,滿是淚痕的小臉,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二十多年了,沒想到他夜子寒看上的女人竟然是個腦子不正常的。
要是以後生孩子……
夜子寒給這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才認識三天,他竟然已經開始想和她生孩子了嗎?
他掀開薄被看著沐雪潔白的身體,自己一向小心謹慎,但和這個女人做了幾次,他都沒有刻意戴套。
這麼說,自己真的喜歡這個有些神經兮兮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進入夜子寒心中,就如生了根,瘋狂的生長,讓套回避不得。
他伸手溫柔擦去沐雪臉上沾著的淚水,歎息一聲。
下床撿起地上自己的手機,赤身走到一邊,給自己的秘書緊打了個電話,讓他定了兩張去美國的機票。
然後又打了兩通電話,才掛,去沐雪家狹小的浴室洗澡。
兩天後,沐雪被夜子寒強行帶到了心理學專家兼著名催眠師李查爾的辦公室。
沐雪就如行屍走肉,被夜子寒綁上了飛機,先是去做了神經科,精神科檢查,然後才被他帶到了這兒。
夜子寒在監控室看著沐雪被催眠,說了一個特別荒誕奇妙的經過,而裏麵的男主角,就是她口中那個叫穆楚寒的男人。
李查爾博士驚訝於沐雪口中描述的世界,無論他怎麼問,這個病人的邏輯都是清楚完整的,沒有一點兒破綻,這倒讓李查爾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加深催眠的力度,沐雪深深沉浸在催眠中,恍惚之中聽到紅湖和珠兒小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