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心中的小嬌嬌居然是為別的男人哭,為別的男人心疼,穆楚寒就恨,如今彌生在百裏破風府上,他不能將他怎樣,還要留著對付百裏,如此,穆楚寒便不顧沐雪哀求,壓著她瘋狂的做,直到把她做得暈過去,還是不解氣。
直到第二天摸著她滾燙的身子,叫不醒人,才慌了。
溫禦醫開了方子,珠兒拿下去讓蓮兒煎藥,穆楚寒坐在床邊,看著一直睡著不醒的沐雪,時不時伸手摸摸她額頭,滿眼溫柔心疼,漸漸才感覺到有些後悔。
“世子,藥來了。”紅湖端了藥來。
穆楚寒將沐雪從床上小心扶起來,珠兒趕緊上前在沐雪後背塞了個枕頭,扶著她的身體。
紅湖把藥碗遞給穆楚寒,看他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沐雪嘴邊。
沐雪昏昏沉沉的,雙眼還紅腫著,眼皮沉重得睜不開,腦子裏一團漿糊,依稀聽到有人再說話,卻分辨不出來是誰的聲音。
夜子寒送沐雪到了她的公寓,沒有馬上離開,靠在他車身上,手指夾了一根煙抽。
已經是淩晨兩點多,雖是夏季,深夜的風還是有些冷。
薄唇吐出一圈白煙,夜子寒盯著七樓那扇窗,自從這個叫李沐雪的女人進去,那燈就亮了。
原本夜子寒打算抽完這一隻,就開車離開。
不料盯著那扇窗透出來的昏暗燈光,他的腳卻如生了根,不願離開。
直到他抽到第三根煙,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放在耳邊。
“寒,聽說你從國外回來了,怎麼也不吭一聲啊,咱還是不是哥們?是不是兄弟?”
電話那頭傳來咋咋呼呼極其囂張的聲音。
“我現在和凱撒在一起,你要不要過來?”
夜子寒彈唇,又吐出一團白煙,眼睛始終盯著七樓那扇窗。沒有說話。
“喂,喂喂!”
“怎麼了,難道是信號不好?”手機那頭的男人嘟嚷著。
夜子寒冷冷道:
“你讓凱撒接電話。”
“操,寒,你一直在聽啊,我這兒說了一大堆兒,你半點反應也沒有,搞得小爺還以為手機出了毛病,怎麼一聽凱撒就出聲了?”
巴拉巴拉,手機那頭的男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要不要那麼傷人啊,好歹我可是與你光屁股長大的兄弟,凱撒算個屁啊,要不是你出國念書,小爺跟你分開了幾年,讓凱撒這個混蛋插足了……”
“楓,你閉嘴。”
手機兩頭兩個男人同時開口。
夜子寒在聽,耳邊換成了一個淡漠冷靜的聲音:
“寒,是我,凱撒。”
夜子寒將手中的煙掐滅,開口說:
“凱撒,你們公司有個叫李沐雪的員工,給她放幾天假。”
電話那頭擁有冰藍眸子,英俊臉龐的凱撒愣了一下,沉默了。
凱撒旁邊有個吊兒郎當的帥哥,亞麻半長發,耳上釘著囂張的鑽石,湊到凱撒旁邊擠眉弄眼:
“你們在說什麼?讓我聽聽。”
凱撒推開撲過來的帥哥,站起身,往門外走去。
“寒,我不知道我們公司有沒有叫李沐雪的員工,但你開口了,自然沒問題。”
“隻是你才回來兩三日,也沒聯係老朋友,也不來聯係我,這個女人的名字從來沒聽你提過,什麼時候認識的?”
夜子寒的聲音沒什麼感情,冷冰冰的,卻透著股不同尋常的興奮:
“剛認識。”
“怎麼認識的?”凱撒站在房子寬闊的後院,覺得夜子寒的語調有些不尋常。
兩人在英國相識的時候,他就知道夜子寒這個人,表麵看起來冷酷無情,實際上可以稱得上是沒有感情。
他們兩個不同,凱撒信教,而夜子寒信他自己。
也從來不掩飾自己身體的欲望,那些追著喊著哭著的名流貴女們,誰不想跟他來個一夜情啊!
但是夜子寒此人從未對人用過心,他和女人上床也不過是為了解決生理的需要,好似從未聽他對哪個女人動過心。
女朋友,這種東西,不好意思,夜子寒生活好像沒有這個詞語。
認識這麼久了,凱撒還是頭一次聽他這位朋友提起女人的名字,還給她請假?
凱撒正在猜測間,就聽手機裏傳來夜子寒的回答:
“上床認識的。”
果然。
凱撒拿著手機在院裏走動,聲音也沒什麼感情:
“怎麼,惹上麻煩了?經常聽楓說,中國的女人很不一樣,沒國外的那麼開放,你這不小心上了人,是不是給賴上了?”
“需要我幫忙嗎?”
夜子寒聽見,抬頭又看了一眼樓上依舊亮著的窗戶,回想起那個女人在他身下的滋味,勾唇邪笑:
“你幫我好好看著她,別讓別的男人靠近,吃了她的豆腐。”
“哦?”凱撒停了腳,冰藍的眼睛全是玩味。
“怎麼,寒,你來真的?”
夜子寒拿著手機拉開車門坐進去,靠在背椅上,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笑得玩世不恭:
“什麼真的假的,隻是我還從沒碰到過這樣對我胃口的身體,操起來…。”
夜子寒低笑一聲:
“特別爽!”
凱撒聽了搖頭:
“這樣吧,明天我把她的資料傳一份給你,還是派人調查一下好,別惹這些不必要的麻煩,到時候要死要活的巴著你不放,也懶得收拾。”
“那好。”
兩人掛了電話,夜子寒最後看了一眼沐雪住的這棟公寓,開車離開。
凱撒走回屋裏去,把電話扔給楓。
楓跳起來接了,咧嘴一笑,跑過挨著凱撒坐在沙發上,撞了撞他的胳膊:
“嘿,哥們兒,剛剛寒跟你在說什麼?”
凱撒扭頭看了一眼一臉八卦的楓,吐了兩個字:
“女人!”
楓頗為騷包的撩了撩自己的頭發:
“切,他又不缺女人,有什麼好聊的。”
凱撒看了楓一眼,沒說話,站起了身,楓對著他的背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