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嬉皮笑臉討好的說:“給你綁房間裏了,走,咱快去看看。”
秦月樹跟著少年一起進屋,隻見沐雪被繩子綁著手腳,閉著眼睛昏迷著,其他幾個少年嘻嘻哈哈的在一邊喝茶玩鬧。
“這是怎麼回事?”秦月樹幾步上前去,問。
“秦兄,這小子也忒難逮了,這尋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在花廊碰著了,咱兄弟幾個直接上去給她弄暈了綁來,你看看想如何出氣?”
“要不按老規矩把他衣服褲子扒光了綁到書院門口的大槐樹上去,哈哈,明日讓大家好好觀賞觀賞他的小雀兒,臊得他一輩子抬不起頭,看他還怎麼狂,哈哈……”
幾個少年嘻嘻哈哈笑起來,又有人說:
“這小子長成這樣,不如咱現在就扒了他褲子,看看是不是和咱長得不同?”
“好啊好啊…。”
說著幾個少年就伸手,卻被秦月樹一一無情的打掉。
“秦兄,你這是作甚?”年紀最小那個公子捧著自己被打痛的手嘟嚷。
秦月樹沉下臉,看著嬉皮笑臉的幾人,大喝一聲:“都給我滾出去!”
“幹嘛生氣啊?”秦月樹突然變臉,將幾個少年都弄懵了。
“還不出去!”秦月樹又吼一聲,幾人才推推嚷嚷的出去。
秦月樹低頭看昏迷著的沐雪,腦中回憶起傍晚在楓樹林,偷聽到她在那個玄衣男人懷中發出的嬌喘,又見她男生女相,實在長的漂亮,鬼使神差的湊過去,想親一親她水潤的唇瓣。
心砰砰砰直跳,似乎要跳出來,就在要兩人嘴唇要碰到的時候,秦月樹猛的甩甩腦袋,深吸一口氣直起身來。
他真是的瘋了不成,竟然差點偷吻了一個小子,呸呸呸!
秦月樹趕緊拿起桌上的冷茶灌了半壺,再回頭看手腳被綁著乖巧的沐雪,還是覺得心跳的厲害。
真是見鬼了!昨天還覺得這小子看起來礙眼的很,恨不得揍他個滿地找牙,也不知怎麼了,今兒再看他,腦子裏總是浮現出他被男人按著強吻的景象,還有他那該死的弄得人心裏癢酥酥的嬌喘聲。
秦月樹反複試了幾次,還是不能接受兩個男人親吻這種事。鬱悶的坐在桌子旁邊,看著放在木榻上昏迷的沐雪,一時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被秦月樹趕出來的幾個公子哥兒,還以為秦月樹要怎樣殘暴的捉弄沐雪,不想屋裏卻半天沒有聲響,直到書童說可以去廚房端飯了,才上前去敲門。
秦月樹把門打開,幾人進來,看沐雪還好好子的躺在木榻上,連姿勢都沒變過,便疑惑的問:
“秦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倒把兄弟幾個弄糊塗了?”
“難道是看他長的好,不忍心下手?”
秦月樹悶悶不語。
……
卻說沐雪去了楓樹林,到了晚飯時間還沒回來,明路便有些著急,偷偷跟紅湖說了,紅湖一聽是穆楚寒找了來,沐雪跟他在一起,卻不怎麼擔心:
“別胡思亂想,娘子和九爺在一塊兒,能出什麼事!再等等吧!”
等到雨竹和珠兒去書院的廚房提了飯菜回來,院子裏點上了燈,還是不見沐雪回來,珠兒便著急了。
“九爺到底把娘子帶到哪兒去了?再不回來飯菜都該涼了!怎麼也該讓青煙來說一聲吧!”
紅湖和雨竹聽到珠兒的抱怨,心裏也有一絲著急了,找來明路說:“你偷偷去四處看看,我和珠兒妹妹去明哥兒那兒瞧瞧去。”
幾人兵分兩路偷偷去尋沐雪,掌燈時分瓊州知府府裏剛擺上飯,穆楚瀟和他夫人正用著,卻是一匹黑馬飛奔而來,停在了府前。
守門的人見來人劍眉星目,氣度不凡,身邊的小廝上來就給了他一塊玉,讓他拿去給他們家知府老爺。那玉一入手溫暖潤滑,不是凡品,守門人不敢托大,感覺傳話進去。
等到那塊玉由丫鬟傳到穆楚瀟手裏,穆楚瀟在燈光下看了一眼,便認出是老夫人當年賜給穆楚寒的,這可不是普通的玉,普天之下統共就隻有兩塊,一塊先皇賞給了舊太子,另一塊便是老夫人求了來賞給穆楚寒的。
穆楚瀟拿著手中的玉,變了臉色:“快把人請進來。”
“是誰呀?”知府夫人擦了擦嘴,好奇的問。
穆楚瀟心中大駭,揮手讓伺候的丫鬟全下去:“夫人,你也進去吧!”
“不吃飯了?來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值當你連飯都不吃了!”
“閉嘴!”穆楚瀟心中驚風駭浪,站起來把他貼身小廝招來,讓他出去把來人直接迎到書房去。
穆楚瀟在書房坐著,端了杯茶喝,卻發現手有些發抖,等到門吱嘎一聲打開,見一個挺拔俊逸非凡的年輕男子進門來,果然是他們穆家老九穆楚寒。
穆楚瀟咬牙切齒,把茶杯狠跺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壓低聲音厲聲道:
“穆楚寒,你不要命了,你要死也別拉著我!”